第一百零九章 我的刀利否?
方臨苦笑著往古井無波的段州易一眼,隨後回頭臉色沉重道:「徐翩亞,你真的那我望星宗無人嗎?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同門出手?今日我還要看看,你古熊氏是否有那個資格。」
他冷喝一聲,身子往前微傾。鏘的一聲脆響,他的手上多出一把暗紅色短劍,那劍身有血氣彌散,卷帶一股難明的蒼茫。
「哼。好大的口氣。方臨,你要當出頭鳥,老子成全你。」
徐翩亞怒喝起來,猶如憤怒的人熊,巨大的腳掌重重往地上一跺。地面頓時便搖晃了起來,寸寸土地在其腳下炸裂,猶如蛛網。他高高舉起拳頭,便見到拳頭之上爆發青白相接的靈氣,隱隱有熊羆在其中咆哮不已。
一頭巨大而灰濛的大熊虛影在起身後冉冉而起,足有數丈之高,形象猶如小山。一團偌大的陰影遮蔽了大地。那巨大的熊頭之上更是有幾縷青煙所化的大鼎在盤繞。
一股厚重宛如山峰的氣勢鋪面衝來,壓得眾人髮絲向後倒飛。
「吼。」
徐翩亞名字雖然溫雅,但卻是十足的鐵塔大漢,彷彿一個縮小的巨熊。他與背後的大熊一同咆哮,吼出一股颶風,卷的地面飛沙走石。
這一吼,彷彿一種信號。一時間,隨著方臨與徐翩亞碰撞在一起。周圍這些早便按捺不住的天才也一同瘋狂了,選定了自己心目中的對手,全力出手了。
一道巨大的劍光犁天而起,各種蒼茫可怖的虛影在空中乍現,盤旋而起的雲霧化作雲龍,不斷攪動,氣旋將周圍樹木絞地粉碎,一片片紛飛的泥土被五光十色的靈氣打成齏粉。隨著巨響轟鳴之聲迴旋天地。
這些天之驕子逐漸打出了真火,一招一式之間更是拼盡全力,光芒如劍刺破長空,法訣凝聚而成的各類法像更是橫亘天地之間。
這一剎那,整個天空泛起刺目的亮光。這些人當中不乏有煉心高層修為弟子,空中浮出五彩繽紛的雲鼎,有些雲鼎當中竟生出了一些淡淡地虛影。在其中醞釀法像,十分驚人。
這些都是南地各派有名的天才,更是修行了各派的絕學,出手之間風雲涌動,十分炫目。打到最後,連一直一旁閉目養神的段州易也加入了戰團,便連贏秩也不可避免地被卷了進來。
此刻許柏倒是無人再來理會,這些人認為他就是籠中鳥,絕對無法在這麼多天才中間逃脫。根本沒將他放在眼中,也不怕他藉機逃離。
殊不知,許柏也樂在其中。這要多麼難遇,才能見到如此多天才共同出手攻忓,才能見到各派無上絕學一同現世。他如同海綿吸水一般,努力地去觀察這些各派不外傳的絕學,雖說無法學會,但總能留個印象,以後難免會遇上。
而且他與這些天才相比,經驗還是太少了。這些人無不是從萬千人海當中拼殺出來的,這些人每一人都比他經驗豐富,論起來他不僅是修為最低,其他方面似乎也難以企及。
他看的入迷,尤其是見到贏秩與一名白衣男子交手的場景,更是留心。贏秩背後有一道金色的虛影,他雙袖間更是有如有金龍環繞,尊貴無比,他每一擊都宛如隨心所欲,卻打得那男子步步後退,難以招架。
「贏秩果然是最大的勁敵。也不知贏氏到底修行的是什麼功法,竟有如此異象。」許柏目光凝重,不敢小覷。
贏氏霸陵南地,本身就是如望星宗一般的大宗。而贏秩作為其嫡親子弟,必定修鍊的是贏氏的不傳之秘。這功法據傳是秦皇贏天所創,乃是正真無上的絕學,不是一般門派能夠比擬的。
而且贏氏雄踞南地,立國千秋,其中不知有多少老不死,底蘊驚人地嚇人,更別說其中修鍊資源。贏秩又是這一代的秦皇視為中興之子,更是無比重視。修為更是一日千里。
「轟。」
便在許柏思索之時,一聲巨響轟動天地。緊接著便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如箭矢一般直射而來,沖向許柏。
許柏微微驅動追星步錯開一步,讓開了這人。那人正是與贏秩交手的男子,他來自南地另一有數的門派,飛沙劍閣,是其中驚艷的天才。
只見他一手將長劍插於地面,卻還止不住後退的趨勢。劍鋒在地上摩擦,犁出一道三米長的溝壑,隨後才堪堪站穩,他臉色難看之極。
望向贏秩,露出忌憚之色。卻轉眼看到一旁不遠的許柏,或覺得一切被許柏這麼一個廢物看見自己的窘迫,登時惱怒。
「給老子滾開,不長眼的雜蟲。」
他袖子一揮,竟忽然出手一掌劈打而來,直取許柏。
許柏皺眉,心中登時不爽。這人好生霸道,自己還什麼都沒說呢,真是無妄之災。但是本著沒事就惹事,有事別怕死的性格,他夷然不懼,冷冷悶哼道:「老子不出手,你真當我HelloKitty嗎?」
他猛地一瞪眼,心中雙管齊下同時運轉造物訣與洗魂訣。便在剎那之間,一道紫金相間的巨刃驀然成形。他跨前一步,竟迫不及待地朝前迎接而上。
「瑩瑩之火,妄想與皓月爭光。找死。」看見許柏竟敢踏步向前,男子冷笑一聲,眼中的輕蔑更是毫不掩飾。
就在兩人身軀即將觸碰的剎那,就在男子輕蔑濃郁到極致之時。虛空嗡得一聲悶響,一道紫金之色從許柏頭頂閃電般凝聚成形,那虛空當中有一股玄奧之極的氣韻,登時之間裡頭但見風雲詭譎,一道短刃露出一角。
下一瞬,那短刃彷彿衝破雲霄的光芒,瞬間破空而出。
那男子臉色大變,駭然地身軀一頓。
可他想要變招已經慢了,許柏心念一動,只見道一抹金光陡然刺破陰霾,向前飛旋激射,宛如一道金色閃光。
「這.……」
咻。
金光已經從他腦後刺出。許柏心念在動之時,它已經化作一團青煙,消失在天地之間。男子圓目怒瞪,神情已然獃滯,身軀緩緩朝後倒去。
「這人太不將我當回事,太輕敵了。若不然,還要費好多手腳。」
許柏拍拍懷中的小傢伙,賤賤心想道。
誠然若不是他如此輕敵,開始便使出劍招,許柏對上他,還要費許多功夫。可是這就是戰鬥,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紛紛停手,望向這邊,難以相信,看向許柏彷彿看向一個怪物,他才多少修為,一擊必殺,在場每個人都不敢有如此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