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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當我是武大郎?

  第137章 當我是武大郎? 

  等姜綉打完電話,陳宇已經自己給自己泡了杯茶,見她向這邊走來,他笑了笑,問:「最近手頭不寬裕?生活周轉不開嗎?要不要我支援你一點?」 

  姜綉聞言有些錯愕,「沒有呀!我和孩子兩個人,能要多少開銷?不用你支援!」 

  說完,她眼珠轉了轉,忽然反應過來,失笑,「你是因為我剛剛在電話里跟人催租的時候,說我生活不容易,你當真了?呵呵……」 

  陳宇也笑。 

  其實他也沒完全當真,但萬一呢? 

  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自然不希望她母子倆生活上,因為缺錢而過得拮据。 

  「不缺就行,對了,今天中午吃什麼?菜買了嗎?」 

  他換了個話題。 

  這個時空的姜綉,做菜還是可以的。 

  姜綉:「你想吃什麼?」 

  陳宇想起和她是夫妻的那個時空中,她給他燉的雞湯,便問:「想喝雞湯了,你這裡有雞嗎?」 

  她有點意外,但還是點頭道:「有,正好一帆說今天喝想雞湯,我早上剛去買了一隻老母雞,已經殺好了,準備下午燉的,既然你也想喝,我現在就去燉上,中午應該來得及喝。」 

  「是嗎?那快去吧!要不要我幫忙?」 

  陳宇邊說邊準備去廚房,卻被姜綉抬手阻止,看他的眼神里透著不信任,「你給我幫忙?算了吧!我都沒見你做過飯,你還是別給我添亂了,去!喝你的茶吧!我一會兒就來陪你。」 

  陳宇:「……」 

  他很想說自己的廚藝不錯,上個時空剛練出來的。 

  但話到了嘴邊,眼睛眨了眨,又咽了回去。 

  如今這個時空的他,給大家的印象,好像確實是不會做飯。 

  還是別秀了。 

  何況,他也確實想念姜綉燉的雞湯。 

  …… 

  6月的天,如小孩兒的臉,說變就變。 

  兩天後的白天,還是艷陽高照,熱浪滾滾。 

  夜間卻突然下起暴雨,並伴隨著雷聲隆隆。 

  睡得迷迷糊糊的陳宇,被窗外的雷聲吵醒,抬眼看了眼半開的窗戶,見外面大雨傾盆,但並沒有雨水打進卧室里,他就又閉上眼睛,繼續睡。 

  本來就睡得迷迷糊糊的,懶得動。 

  結果,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昨晚著涼了,有點鼻塞、頭疼,他倒是沒放在心上。 

  下樓洗漱的時候,遇見蔣雯雯,就隨口問她,「咱們家的藥箱放哪兒了?給我找點感冒藥過來!」 

  蔣雯雯聽出他今天說話有些鼻音,有點意外他今天竟然感冒了。 

  怔了怔,連忙答應:「哦,好!我這就去給你拿,你等著呀!」 

  她轉身就去找藥箱,陳宇洗漱后,來到餐廳給自己選了一些清淡的食物,不疾不徐地吃著。 

  未久。 

  蔣雯雯拿了幾盒葯過來,邊走邊說:「這裡有好幾種感冒藥,有頭孢類的,也有非頭孢類的,你想吃哪種呀?」 

  陳宇皺眉想了想,記起昨天下午的時候,秘書瞿冰好像說過,今晚他要參加一場慈善晚會。 

  估計到時候,免不了要喝點酒。 

  就對蔣雯雯:「非頭孢類的吧!今晚可能要喝點酒,不能吃頭孢。」 

  蔣雯雯哦了聲,就給他選了兩盒放在他面前,連忙又去拿玻璃杯給他倒了杯開水過來。 

  「謝謝,你還沒吃早餐吧?快去吃吧!」 

  「哦,好!那你一會兒記得吃藥。」 

  「嗯,我知道。」 

  …… 

  這本是生活中很尋常的一件小事。 

  陳宇吃完早餐和感冒藥,就起身像往常一樣上車去公司。 

  可能是因為昨晚著涼、腦袋昏沉的緣故,他今天起的稍微比平時要晚一點,已經沒時間晨練。 

  陳宇走後,蔣雯雯依然坐在餐廳里吃著早餐。 

  一開始她表情如常,但……吃著吃著,她送到嘴邊的一塊麵包忽然停在嘴邊,眉頭微動,眼神變得若有所思。 

  表情則變得猶豫不定。 

  …… 

  當晚11點多。 

  剛剛參加完慈善晚會的陳宇,婉拒一名身材火辣的女明星的邀請,在瞿冰和保鏢們的簇擁下,坐進自己車裡,有些疲憊地抬手按著太陽穴,隨口催促司機開快點,他想早點到家休息。 

  今天一整天,他備受鼻塞和頭昏腦脹的折磨。 

  剛才在晚會上,又遇到一些領導和生意同行的勸酒,沒辦法全部拒絕,只能有選擇性地喝了幾杯。 

  此時他的狀態就更差了。 

  感覺頭疼欲裂,彷彿腦袋要炸。 

  終於,12點十幾分,他回到家裡。 

  擺擺手,打發走瞿冰等人,他在迎過來的蔣雯雯的攙扶下,上了樓,也沒心思泡澡了,一屁股在床沿上坐下,緊皺著眉頭,隨口吩咐蔣雯雯,「感冒藥呢?去給我拿點兒來!頭脹得要裂開了,快去幫我拿!」 

  「好,那你先靠一下,我馬上就去幫你拿。」 

  蔣雯雯柔聲說著,扶著他靠在床頭,還體貼地幫他拿來空調被蓋在他胸口下面。 

  頭昏腦脹的陳宇閉著眼睛,眉頭緊皺,感覺非常難受。 

  他聽見蔣雯雯離開這間卧室的腳步聲,知道她去拿感冒藥了,就沒有再睜眼,耐心等著。 

  從腦中的「記憶」里,他知道這具身體已經好幾年沒有感冒發燒,這次突然感冒,癥狀就挺嚴重,讓他難以忍受。 

  卻不得不忍受。 

  等待的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在他的感覺中,蔣雯雯好像已經去了好一會兒,都還不見回來。 

  他腦袋昏沉,等著等著,就有點昏昏欲睡。 

  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蔣雯雯終於回來了。 

  她伸手輕輕搖了搖他肩膀,輕聲呼喚:「老公?老公?葯來了,該吃藥了……」 

  她推他肩膀的手指好像有點哆嗦。 

  輕聲呼喚的聲音,也有點顫抖。 

  陳宇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但只睜開了一半,將左手伸到她面前,「葯給我。」 

  「哦,好、好。」 

  蔣雯雯兩手顫抖地往他手心放了幾顆葯,微微遲疑,又往他手心加了幾顆。 

  跟著,她又端來一杯溫水,遞到他面前。 

  輕聲催促:「老公,葯放你手裡了,吃吧!吃了就沒那麼難受了。」 

  陳宇嗯了聲,半睜半閉著雙眼,將手裡的葯往嘴巴送去,眼看那些葯就要被送進嘴裡,蔣雯雯緊張得牙齒不受控制地發出嘚嘚的聲音。 

  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陳宇,半睜半閉的雙眼睜大了些,皺眉看著一臉緊張之色的蔣雯雯。 

  注意到她哆嗦的上下牙齒在打架,也注意到她的臉色煞白,他的視線下移,又看見她的雙手像得了帕金森似的,不斷顫抖。 

  蔣雯雯注意到他的目光,連忙將雙手背到腰后,牙齒也連忙咬住下嘴唇,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盡量用溫柔的語氣催促,「老公,你吃藥呀!」 

  陳宇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感覺到反常,目光下意識看向手中的葯。 

  手中的葯,明顯和他今天早上吃的不一樣,粒數也多了一大半。 

  這個發現,令他眉頭皺成「川」字,隨手掀開身上的空調被,坐直腰身,雙眼凝視著面前的蔣雯雯,沉聲問:「這些真的是感冒藥?」 

  蔣雯雯連連點頭,「是!都是的呀!老公,你、你怎麼不吃了?」 

  此時她不僅臉色煞白,雖然說完話就用牙齒咬著嘴唇,沒有再發出上下牙齒打架的聲音。 

  雙手也被她背在腰后,讓陳宇看不見她的雙手在顫抖。 

  但,她整個身子都在微微哆嗦了。 

  陳宇冷眼盯著她煞白的臉,縱然他此時頭疼欲裂,腦子有點轉不動,但蔣雯雯這迥異尋常的表現,還是令他心中生出不敢相信的懷疑。 

  她…… 

  不會是想把我當武大郎一樣毒死吧? 

  他和20年前的陳宇不一樣,20年前的陳宇,一直很喜歡蔣雯雯,高中畢業后,就和她走到一起,期間也沒分手,最終和她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 

  但今年38歲的他,是幾個月前才來到這個時空。 

  他腦中有「自己」與蔣雯雯從戀愛到結婚的每一段記憶,但那些畢竟都不是他親身經歷。 

  他親身經歷的是原時空中,高中畢業后,他向蔣雯雯表白就被拒。 

  也曾親身經歷其它時空中,蔣雯雯是宋源的妻子。 

  因此,他內心中對蔣雯雯並沒有什麼愛意。 

  對蔣雯雯,也不可能有多少信任。 

  這也是他剛剛聽見她上下牙齒打架的聲音,立時就起了疑心的主要原因。 

  此時此刻,他看著蔣雯雯煞白的臉色、慌亂的眼神、止不住顫抖的身軀,他心裡幾乎已經能肯定她剛剛給他的葯,有問題。 

  他此時的心情很複雜。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得到和武大郎一樣的待遇…… 

  看來個頭高不高、長得帥不帥,是不是賣燒餅的,跟老婆會不會給你下毒,沒有多大關係啊! 

  不過,在沒有確定手中這些葯,是否有問題的前提下,他暫時控制著自己心底的火氣,沒有立即發飆。 

  而是指了指房門,「時間不早了,你先去睡吧!我這裡就不用你伺候了。」 

  蔣雯雯用力咬了咬嘴唇,又硬擠出一抹笑容,道:「好,不過,老公,你還是先把葯吃了吧?你吃了葯,我就去睡,要不然我不放心,嘚嘚……」 

  一番話剛說完,她的上下牙齒就又不受控制地開始打架。 

  她連忙又咬住嘴唇,嘚嘚的聲音頓時消失。 

  陳宇被她逗笑了。 

  「你很冷?」 

  蔣雯雯下意識搖頭,隨即反應過來,又連忙點點頭,嗯了聲,否則她怎麼解釋自己剛剛上下牙齒打架? 

  陳宇另一隻抬起,捏了捏眉心。 

  「冷就去穿衣服!別像我一樣,也被凍感冒了,快去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微微低著頭,捏著眉頭,這次感冒的感受……真是頭疼欲裂,真的要炸了啊! 

  「嗯,我馬上就去加衣服,不過,老公,你還是趕緊吃藥吧!你……」 

  她還在努力勸說。 

  她這鍥而不捨的勁頭,終於把頭疼欲裂的陳宇給激怒了,他沉下臉,霍然起身瞪向她,沉聲喝道:「我讓你滾出去,你聽見沒有??非要我跟你當場翻臉嗎?是不是非要逼我一掌把你拍死?真把我當武大郎了?滾!!」 

  蔣雯雯被他霍然起身的動作嚇得臉色大變,踉蹌後退,等陳宇沉聲怒喝的時候,她身子已經哆嗦得有如篩糠,等陳宇最後一個「滾」字怒喝出口,她頓時雙腿一軟,跪倒在陳宇面前,雙手按在地上,連聲求饒:「老公、老公!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別生氣,求求你饒我這一回,我保證以後都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老公……老公……」 

  見她惶恐地跪在自己面前,哭著連聲求饒。 

  陳宇心裡終於百分百確定她真的在他的葯上動了手腳。 

  他覺得挺悲哀。 

  為18歲的自己感到悲哀。 

  「他」那麼喜歡她,明知道在那麼多時空中,她都離開了「他」,「他」卻一直不願意放棄。 

  非要執著地扭轉命運,逆天而行,非要一直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終於,在眼下這個時空,「他」如願了。 

  這個蔣雯雯終於成了「他」的妻子。 

  與她共富貴。 

  還送她父母一套三百六十多平米的複式樓,給他們養老。 

  可是…… 

  她竟然在他的感冒藥上動手腳,是想置我於死地嗎? 

  他緩緩坐回床沿,眼神複雜地看著跪在他面前,仍在哭著求饒的蔣雯雯,自嘲一笑,輕聲問:「你給我換的什麼葯?」 

  蔣雯雯求饒的話頓了頓,跟著,又繼續哭著求他原諒。 

  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陳宇左手伸過去,捏住她下巴,強行抬起她的臉,冷眼盯著她惶恐的雙眼,沉聲問:「我問你呢!你給我換的什麼葯?你就不怕把我毒死了,你自己也要吃官司嗎?你不會是想跟我同歸於盡吧?你就這麼恨我?」 

  蔣雯雯淚流滿面,也不知道是後悔的,還是害怕的。 

  見她仍然不答,陳宇的臉色越來越冷,捏著她下巴的手也越捏越緊,「說!你到底給我換的什麼葯?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來了?我一個電話就能喊人過來幫我化驗這些葯的成份,你現在不說,有什麼意義?」 

  他這番話終於擊潰她的心理防線。 

  哆嗦著,吐出兩個字——「頭、頭孢……」 

  陳宇怔了怔,隨即啞然失笑。 

  自嘲道:「還真是想要我的命啊,頭孢就酒、喝了就走?你知道我今天晚上喝了酒,就故意給我吃頭孢,事後,你也能一推二五六,說這葯是我自己吃的?跟你無關? 

  原來你給自己準備了後路啊! 

  我還以為你真要跟我同歸於盡呢!有心了,難為你能想出這一招,厲害!」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 

  但他越是這種平靜的語氣,蔣雯雯就聽得越害怕,身子哆嗦個沒完,嘴唇也哆嗦著辯解:「不!不!老公,其實、其實我也沒想一定要你死,我、我聽說喝了酒吃頭孢,也不一定會死的,我、我只是害怕,怕你哪天要跟我離婚,所以、所以……」 

  說著說著,她突然嚎啕大哭,邊哭邊喊:「老公,我、我真的是一時糊塗,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也許是她哭的聲音太大了。 

  三個女兒、家裡的管家,漸漸都出現在房門口。 

  看見她們出現,陳宇放開了蔣雯雯的下巴,神情疲憊地擺擺手,「出去吧!都出去!」 

  …… 

  蔣雯雯還想再哀求,一抬頭看見他冰冷的眼神,她嘴巴動了動,終於沒敢再說什麼。 

  狼狽地從地毯上爬起來,扶著牆低著頭出了房門,門外的管家田彤皺著眉頭,猶豫著要不要進門說點什麼。 

  大女兒陳雨晴、二女兒陳雨欣都神情複雜地看看蔣雯雯的背影,又看向卧室里的陳宇,遲疑著,不知道該進來,還是該離開。 

  只有年齡最小的陳雨兒,沒有想那麼多,一見媽媽離開,她連忙跑進卧室,跑到陳宇面前,疑惑地看著陳宇,脆生生地問:「爸爸,你為什麼要罵媽媽呀?爸爸你今天好凶呀!你別這麼凶好不好?你這樣,雨兒害怕……」 

  陳宇聞言,嘆了口氣,神情無奈,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苦笑道:「好!爸爸不凶,爸爸就是今天感冒,頭很疼,所以臉色不好看,現在沒事了,你快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陳雨兒仰著小臉狐疑地看著他,「真的?」 

  陳宇點頭,「真的!」 

  「騙人是小狗?」 

  她又問。 

  陳宇無奈笑著點頭。 

  她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皺成「川」字的眉心,脆生生地說:「那好吧!不過,爸爸,你不能老是皺著眉頭,會變醜的,也好嚇人,雨兒害怕。」 

  陳宇心裡五味雜陳,再次點點頭。 

  …… 

  等所有人都走了,房間里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 

  他低頭看向手中的那些葯,他想打電話叫人過來,帶著這些葯去化驗。 

  看看這些葯到底是頭孢?還是什麼毒藥? 

  但…… 

  沉默片刻后,他隨手把這些葯扔在床頭柜上,打消了那個念頭。 

  因為他忽然覺得沒有意義。 

  就算不是頭孢,是別的毒藥,又有什麼區別?無非是有可能死、有可能痴獃,或者必死無疑的區別而已。 

  總之,蔣雯雯沒打算讓他繼續好好活著。 

  最毒婦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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