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發（三）

  【臨世·黯弒·貝恩赫海港】


  殷血背著翎綴和蕾下了冰船，結束對其的維持，冰船崩碎成碎塊沉入海中。


  他們航行了一個多月，那之後翎綴始終是這樣，唯一的好轉是恢復了生命特徵。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人偶，食物，則是以臨變為食，維持著身體所需的營養。


  「我們沒有通行令怎麼辦？」蕾小聲對殷血說到，前面一小隊守衛把守著要道，仔細檢查著來人。


  殷血微微笑了笑，表示沒問題。


  滿臉胡茬的男人翻看了一會手中的通行令還回面前女人的手中，口中吆喝著下一個，手順勢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


  女人敢怒不敢言，想快速通過，又想起了什麼，一摸身上，錢沒了！

  「下一個！」那個男人繼續吆喝著，不耐煩的揮著手，狠狠的推了一把面前的男人。


  「切，死窮鬼。」胡茬男啐了一口。


  男人摔倒在地，自然知道他幹了什麼，默默低頭離開了。


  「大……大人……」


  胡茬男感到有人拉自己的衣服，甩手打了過去，將那個女人打翻在地。


  「賤民！放開你的臟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女人趕忙趴在地上道歉。


  胡茬男怒視著她，看到她破麻布遮擋的臉后，捻了捻手指，嘴角翹起。


  「哼，我寬恕你的罪過，那麼讓我聽聽是什麼讓你有這麼大的膽子來打擾我工作。」


  其他幾個守衛也看了過來，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大人，我的錢……被偷了……」女人害怕的說到，「那是……」


  「夠了！」胡茬男大喝一聲，「我沒興趣知道你的錢是幹什麼的。」


  「說吧，你懷疑誰？」男人把玩著掛在襠部的錢袋。


  「是……是……」


  女人也看見了那個男人的錢袋，但是……


  那些錢很重要……


  「好了！你沒有說出小偷在哪，那麼錢可能就是你丟了或者你就是來騙錢的！」


  「你們幾個把她圍起來！」男人大吼一聲，指了指周圍幾個看熱鬧的衛兵。


  這樣的好事，誰都很樂意干。


  「大人！我不是騙子！我可能把錢丟了，我回去找找！」女人急忙跪在地上央求到。


  「嗯……」男人裝作思考了一會，「好吧，我相信你是把錢丟了。」


  「謝大人！」女人急忙道謝。


  「那我就發發慈悲……」男人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們幾個，這位女士她的錢丟了，可能丟在了其他地方，或者丟在了她身上，你們幫她找找。」


  他們一聽這話興奮地回答一聲，而那個女人則是絕望的看著他。


  幾人立刻盡職盡責地幫她在身上找了起來。


  女人麻木的跪在地上，任由他們「找」。


  「報告！」一個人回過頭對那男人說到，「這位女士身上沒有錢，可能丟在了其他地方，我們帶她去找找。」


  那男人點了點頭，回頭譏笑地看向等候檢查的人，突然他目光停了下來，喉嚨上下滾動，心裡樂開了花。


  蕾扶著翎綴跟在隊伍中，殷血去換衣服了，也不知換衣服與過檢查有什麼關係，焦急地等待著，對前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下一個。」胡茬男大聲喊到。


  「下一個。」他不耐煩的翻看著手中的通行令。


  「快點！」


  「下一個！」


  「下一個！！」


  「下一個！！！」


  ……


  「下一個。」


  不知不覺間輪到蕾了，但殷血還是沒有回來。


  胡茬男背在身後的手，不停的蠢動著，尤其是發現她手中沒有通行令后更是按捺不住，猥瑣的笑容已經將他徹底出賣。


  「你……」


  男人剛要開口說話，脖子拉開一條血線。


  男人跌倒在地，頭顱滾了出去。


  一雙手將蕾和翎綴拉到身後。


  「把你們這裡職位最高的人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