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前因後果
「你~」
十長老吃痛,雙手本能的探出死死的握住了那已經插入他胸膛的匕首。雙眼圓瞪,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陳峰,想要說些什麼,卻感覺自己舌頭髮麻,有些不聽使喚。
接著,在「嘭」的一聲響中,十長老連人帶椅的朝後倒了下去,口吐白沫,蜷縮在地上,抽搐不止。
「少家主,你這是……」
由於這一幕發生得實在是太快,都沒有給其他人反應出手相救的機會,就已經結束了。故而,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知道原因的陳天河,其他的人皆是露出了一臉的茫然和不解。
「啪!」
「陳峰,你好大的膽子。」
陳嘯天一驚醒過來,就一拍座椅扶手,撐的一下站了起來,對著陳峰發出了一聲怒嘯:「別以為你現在是陳家的少家主,就可以隨意的殺武堂長老。」
似呼覺得自己這話的力度說得還不夠,陳嘯天接著臉紅脖子粗的吼道:「我們都知道十長老平時對你不是很好,對你是嚴厲了點。可你也絕不能藉機給他栽贓罪名。」
「哼,你心虛什麼?」
冷眼看了眼陳嘯天,陳峰冷然哼了一聲:「他究竟該不該死,待會不就知道了。」
「你……」
陳嘯天聞言,臉色頓時一白,指著陳峰,身體不住的打著顫。也不知究竟是因為被陳峰的話給氣的,還是因為被陳峰那話道明心思給驚的。
故而,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揮著手掌就欲朝陳峰打去:「龜犢子的,看我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叫你目無尊長。」
「嘭!」
「我陳路豐的兒子,可不是你能夠教訓的。」
在陳嘯天動手的瞬間,陳路豐腳下一晃,就擋在了陳峰的身前,手臂一輪,架住了陳嘯天的手。冷眼瞪著他,火藥味十足的說道:「或者說,你是被峰兒剛剛的話給說中了心思,在心虛?」
「心虛?哼~」
見擋在陳峰身前的陳路豐,陳嘯天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在動手的機會了。揮了揮衣袖,冷哼一聲,隨即瞥了眼陳峰,憤憤的說道:「我心什麼虛?我只是太看不慣他那副目中無人,目無尊長,自以為是……」
「啪!」、「住口!」
陳天河一臉森寒的拍了一掌座椅的扶手,指著陳嘯天和陳路豐,怒罵道:「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像個什麼樣?完全沒有一點作為長輩的明悟。全都給老子坐下聽峰兒說。要是再有誰敢犯難,看老子不廢了他。哼~」
待陳路豐和陳嘯天兩人憤憤坐下之後,陳天河才隨即坐下,沉聲對著陳峰說道:「峰兒,你告訴他們為什麼?」
「是!」
陳峰對著陳天河點了點頭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已經神志模糊,口吐白沫,四肢顫抖抽出,臉色灰白,如同死人一般的十長老跟前。
長呼一口氣,對他一點都不客氣的抓住了他的頭髮,將其給拖拽了出來。「嘭」的一聲扔到了議會廳的中間空地。
「各位長老、執事、管事都應該還記得五年前的事吧!」
掃了眼眾人,也不待他們回答,陳峰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狠狠的踢了兩腳十長老那已經開始失去知覺的設題,冷聲道:「那次伏擊我,讓一干陳家精英喪生的罪魁禍首就是他。我陳家武堂的十長老。」
「大家都沒有想到吧!呵呵~」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陳峰搖頭接著說道:「可是,這卻是真的。」
「怎麼會?他怎麼會知道的?」
聽得陳峰的話,陳嘯天的心底就是一驚,「當年十長老回來的時候不是說,事情處理的很順利。沒有留下一絲蛛絲馬跡的嗎?還有,當時事情發生后,陳家和皇室不都是介入過此事,調查了好長一段時間,都不呈查出什麼的嗎?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嗯,難道是因為十長老一直反感他,處處為難他,所以他想藉機除掉十長老。可一時間又沒有別的理由,所以他就打算……」
「嗯,沒錯了,看來一定是這樣的了。十長老當時可是給我指著天保證,說絕沒有留下蛛絲馬跡的。」
「所以,他現在一定是在栽贓,在嫁禍。」
自以為很聰明的陳嘯天,一路按著自己腦中的想法想了下去,最終得出了這麼一個結果。接著,在踟躇了一陣之後,露出一臉憤然,為十長老抱不平的模樣,指著陳峰喝道:「你說十長老是叛徒是內賊,可有什麼證據。他人現在已經被你毒殺了。別在給他栽贓一些永遠都洗不掉的罪名。」
「栽贓?呵呵~」
瞥了眼陳嘯天,陳峰冷笑著搖了搖頭:「我陳峰可還沒下賤到殘害族人的地步。」
緩了口氣,陳峰掃了眼武堂的眾位長老:「想必各位長老還記得當年安排我前往帝國學院的情形吧!」
「之前我已經找爺爺確認過了,對我當年的行程除了爺爺之外,就只有各位長老知道了。而且,在我真正啟程的時候,族內可還是安排了幾支偽裝隊伍。這樣的行程安排不可謂不嚴密,不可謂不謹慎。可是……」
「想必結果各位長老都已經知道了。那幾支偽裝隊伍竟然沒有受到絲毫損傷的到了帝都。而我所在的隊伍卻是全軍覆沒。這說明什麼?」
「說明我陳家有內鬼啊!而且這內鬼還對當年的行程了如指掌。就連那支隊伍有真正的自己,會經過那裡都一清二楚。」
停了停,陳峰緩了口氣:「自然,爺爺是不可能危害我的。大家應該沒有什麼異議吧!所以,這剩下的家族內賊就落到了武堂十二位長老的身上。」
「可是,會是誰呢?當時我雖然有著一點點關於伏擊我之人的把柄。卻也不敢盲目斷定是誰。」
「還記得當年一回到天藍城,爺爺那天晚上就找到了我。問我有沒有一些關於伏擊之人的一些情況,比如說什麼特徵。」
「自然是有的。呵呵~」
瞥了眼地上的出氣多餘進氣的十長老,有看了眼臉色難看之極的陳嘯天,自嘲的笑了笑:「我敢保證,這個特徵,就算是一直與十長老關係很好的大伯都不一定知道。」
「原本,我還在踟躇著是不是要將當年的事情就此接過去,讓他隨著時間流逝、淡化。畢竟……可是…卻碰上了李家和張家那兩個畜牲對我陳家精英家人的污辱。」
眼中閃過了一絲狠戾,幽然說道:「為了不引起族人的慌亂,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我請求爺爺不要急著出手尋找內賊,先滅了李家和張家再說。」
「說道這裡,大家應該還記得在滅張家時,出現在張家的那個黑袍人和那些灰袍人吧!」
「沒錯,就是在我從卡拉斯城趕回天藍城時,在路上伏擊我和奶奶等人的領頭人。」
「本來當時我們是可以將其當場斬殺掉的。可是……」
「當時由於十長老的出手,不但沒能當場將其斬殺,反而將其擊飛,給了那人活命的機會。」
看了眼眼中明顯多了一絲不解的眾人,陳峰接著說道:「不要懷疑,當時我與大家的想法差不多。可能是十長老失手讓其逃脫的。可是,三天前,在帝國學院的時候。」
「十長老也許是真的心急了,拉著我就朝天藍城跑。所以,他大意的將其右手腕上那個洞穿的傷疤現了出來,而且還恰巧被我看見了。」
「當然,僅此還不足以說明十長老是家族內賊。可是,他接下來又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當年他在伏擊我時,召出過本命魂武獸。雖然五年過去了,他本命魂武獸的實力也增強了不少,可是那股深入靈魂的熟悉氣息,我卻是怎麼也忘不了的。」
「所以,將這所有的一切一聯繫起來,之前所有的疑惑也就都解開了。」
「他哪是什麼失手,分明就是在叫那個黑袍人快走。」
「他又那裡是想要帶我回天藍城,指不定會在什麼地方將我給……」
說道此處,陳峰蹲下身去,抓起十長老的右臂,撩開了袖子,露出了那袖子下掩藏的傷疤!
那裡……
洞穿的手腕的傷疤,此刻顯得竟是那麼的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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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天藍城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明天開闢新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