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番外之席慕夭篇:你想毀了誰
番外之席慕夭篇:你想毀了誰
「梅姐,麻煩你告訴家裡人,若是衛舒然真跟孟向柔結了婚,請帖就不要往夏家送了,我們夏家面薄,跟這姑娘也是八字不合,犯沖!」
今晚這頓飯,衛彥博吃的有些憋屈,他發現似乎每個人都有秘密,仿若只有他傻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
比如他這平日最悶騷的大哥。
吃飯的時候,突然讓他帶爸媽先出去,他起初不願,但其實他向來很怕這個哥哥,所以在他幾個微妙的眼神中,還是借口有事同父母說先出去了。
他原以為,自家腹黑哥哥的意思,是讓他先把兩老帶出來,然後他自己再出來,應該是想跟二老說他和席慕夭的事。
可左等右等,等到二老順便把他囑咐嘮叨一通,他還是沒出來,他先是忍著,使勁忍著,等覺得受不了了,正想著左右自己說了得了,順便轉移無良父母的注意力。
只還沒等他開口,人就出來了,他正欲告狀,卻見自家老哥難得一見沉重的站在門口,只在他看向他時,使勁擺了擺手。
他滿腹納悶狐疑,卻也沒問,因為他實在受不了二老唐僧時的嘮叨,所以趕緊把人帶回了包廂。
只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好吧,用錯成語了,衛彥博一時間實在想不到什麼詞用以表達自己的震驚,只下意識覺得事情非常尋常。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席慕夭那丫頭哭的如此凄慘,躲在她媽媽懷裡,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肩膀一抖一抖煞是可憐。
他想走過去問問自家老哥什麼情況,卻還沒走兩步,就突然聽見一句很耐人尋味的冷哼。
「梅姐,麻煩你告訴家裡人,若是衛舒然真跟孟向柔結了婚,請帖就不要往夏家送了,我們夏家面薄,跟這姑娘也是八字不合,犯沖!」
這話聽著帶勁,卻又飽含深意,不用再問,他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麼。
得,剛才定是吃飯沒吃愉快,他家堂叔的女朋友得罪了席慕夭一家,瞧瞧這幾個狠厲的陰森目光,他這個外人都覺得周身冒冷汗。
可是,到底出什麼事了呢,怎麼會鬧得這麼嚴重?
嚴重!確實嚴重!
孫梅差點嚇傻了,她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才出去不到半小時,就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
聽夏妖妖這意思,若是之後舒然娶了這孟向柔,那衛家和夏家的關係,就岌岌可危?
這可怎麼能行!
「哎呦,妖妖啊,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好好的怎麼就鬧成這樣了,兮兮怎麼哭成這樣了,可憐的孩子,怎麼了這是」
孫梅伸手摸了摸席慕夭的腦袋,看她肩膀一抽一抽哭的極為傷心,愈發疑惑,一伸手拽過衛彥離,急促道:
「怎麼回事」
衛彥離張了張嘴,蹙眉搖了搖頭,見此,孫梅一巴掌拍他身上,正要再問,夏妖妖突然目光複雜的看了衛舒然一眼,然後笑著對孫梅及衛峰道:
「梅姐,峰哥,今天就到這吧,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有時間咱們再聚,希望下次不會被什麼雜七雜八的人擾了興緻」
說完,她攬著席慕夭就往外走,席辰希和席慕邇緊跟其後,任憑孫梅和衛峰在後面怎麼喊幾人都沒回頭。
這怕是真的生氣了!
意識到這個念頭,孫梅轉身又瞪了衛彥離一眼,急切道:「到底怎麼回事!」
衛彥離聳聳肩,目光似有若無的看著一直坐在那似生了銹般的衛舒然,意味深長道:
「很複雜,我也沒看懂,不過這事因堂叔的女朋友而起,媽,你還是問問堂叔吧」
說完,他嘆了口氣搖搖頭,趁著孫梅發愣,大步離開了包廂。
衛峰在衛舒然旁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頗顯沉重:「舒然,你倒是說句話,這好好的到底是怎麼了」
衛舒然依舊低著頭沒動,衛峰心裡一著急,正欲再問,旁邊的老太太就開了口。
「怎麼了?還能怎麼了,什麼人啊都是,全家都是瘋子,舒然,我可告訴你,等你和柔柔結婚以後,必須跟那家人斷絕往來」
聞言,孫梅下意識蹙緊了眉頭,連帶著看向孟向柔的目光都帶著審視,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唇。
「呵呵,向柔啊,妖妖他們是怎麼得罪你媽媽了,我看著她老人家氣的不清」
事實上,孫梅面上雖一臉擔憂,但心中到底是向著夏妖妖一方的,相處這麼多年,她自然知道夏妖妖和席辰希的脾性,他們從不會主動找人麻煩,除非真的被激怒了。
人的感情就是這麼奇怪,短短五分鐘內,因為衛舒然終於找到女朋友而累積的興奮,順帶對孟向柔的好感,瞬間降為了負值,孫梅忍不住嘆息,這次,怕是又涼了。
孟向柔輕輕抽泣,似是十分難過,支支吾吾半響硬是只說了一連串對不起,最後,還是老太太又忍不住了。
「怎麼得罪?哼,你去問問那家瘋子,我說什麼了,我說的是事實,那不知所謂的丫頭片子竟然喜歡她.……」
咔嚓!
衛舒然直接用手捏碎了酒杯,突然刺耳的破裂聲和他手上血肉模糊的視覺刺激嚇了眾人一跳,老太太更是往後撤了撤身子,再不敢說話。
孟向柔尖叫一聲,慌裡慌張就要去摸他的手,衛舒然卻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太過用力的狠勁讓孟向柔直接慘白了臉,痛呼道:
「舒然,疼,你輕點」
她的哭喊驚醒了眾人,皆正要勸上兩句,衛舒然卻突然冷著臉大吼:
「彥博,清場!」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衛彥博卻暗暗吐槽半響,奇了怪了,他今天怎一直在擔任這種角色,真他媽命苦,早知道剛才就跟著離開了,果然好奇心害死貓,誰讓他太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雖各種悱惻各種不願,但衛彥博到底還是把人請出去了,嗯,雖然最後都是強拉硬拽。
空落落的包廂里,一時只剩下衛舒然和孟向柔,空氣詭異的讓人窒息。
手腕處傳來的刺痛和玻璃碴刺入血肉的痛楚讓孟向柔的額頭不停冒著冷汗,她疼的厲害卻不敢求饒,因為眼前這張臉不再是她熟悉的溫潤如玉,此刻全是猙獰。
「舒……舒然,你……你.……你怎麼了」
衛舒然死死捏緊她的手腕,似乎要把掌心的骨頭捏碎,他面色有些扭曲,甚顯暴躁。
「孟向柔,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想毀了我,還是想毀了你自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