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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七章:栽贓嫁禍

  老大你在說什麼啊!女孩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面前的男人,會如此輕易的說出自己的身份。


  不止是慕思歸,在場說有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


  慕容野是定安郡主?張大牛嘴巴長得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他一直以來和郡主勾肩搭背,剛才自己還敲了郡主的腦袋?

  「來人,將屍體抬進去。」沒有理會眾人的震驚,沐澤深繼續吩咐:「張大牛,去請寺卿。」


  「等等!」周戎難掩心中的震驚,怎麼會,郡主怎麼會跑到大理寺來做寺差,她又怎麼會認識四平坊一家小成衣店的老闆?


  「周公子還有什麼要求?」沐澤深望了他一眼,僅僅簡單的一眼,就讓對方通體發寒。


  「不告了。」周戎擺擺手,不能告,這個人不能告:「這案子我不告了。」


  「抱歉了周公子。」沐澤深的嘴角上挑,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柄冷酷的利刃:「既然屍體已經擺到了大理寺門口,讓本官知道了案情,就不是您說不告了,就能撤得了案的了。」


  男人話說到這份上,周遭人哪裡還有不懂的道理,四個灰帶走上前,態度強硬的從周府下人手中奪過棺材,在周戎的注目中,將薄皮的棺材抬了進去。


  「周公子,請。」許久沒有打開的大理寺正門在男人身後緩緩被推開,擺了個請的姿勢,那樣子儼然是請君入甕。


  「你想幹什麼!」公堂一側的偏廳內,裴鴻義壓低聲音,但是絲毫沒有克制自己的怒火:「她的身份是隨隨便便就能說的嗎,而且還是在這種場合,你是害怕朝野上下,不知道定安郡主在我大理寺當寺差?!」


  「寺卿息怒。」男人站得筆直,一副我什麼錯都沒有的樣子:「這未必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合適?你說合適?」裴鴻義覺得自己簡直快要被氣死了,對比沐澤深,當年他做少卿的時候,真是太給自己的上峰省心。


  「是。」男人頷首:「寺卿只需秉公辦案即可。」


  「你是不是又要耍什麼花招?」微微眯起眼,裴鴻義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徒弟:「長江後浪推前浪,我現在真是一點也看不透你了。」


  「寺卿放心,澤深一定不會做成有損大理寺,有損您聲譽的事情。」


  「想損我的聲譽?還得看你小子有沒有這個本事。」冷哼了一聲,裴鴻義什麼也不說,徑直離開偏廳。


  幾乎大理寺所有人都集中了在公堂之內,原本就顯得陰氣沉沉的公堂,因為這群黑壓壓,不說話的人的存在,壓迫感更甚。


  周戎與慕思歸相對而坐,一雙眼鎖死在慕思歸身上,也不管是否僭越。


  「怎麼樣,驗屍文書出來了沒有?」回到公堂內,裴鴻義第一句話就問驗屍文書。


  「回寺卿,初檢已畢。」何仵作捧著一張紙站出來,將初檢文書遞給一個灰帶:「死者眼微開,口閉而不緊,髮髻散亂,衣服不整齊。可初步判斷是被打至死,他身上有大大小小數道傷痕,致命傷在胸口處,他一條肋骨被打斷,直戳進肺部,導致死亡。傷口稍腫脹,無淤血痕迹且呈紫黑色,可判斷該處死前並未至傷,而是一傷斃命。」


  「周公子,你說你家下人,是被定安郡主打死的?」將驗屍文書放到一邊,裴鴻義問周戎:「本官問你,當你們離開的時候,你那下人,是被如何帶回去的?」


  「他們所有人都是自己走回去的。」慕思歸著急替自己辯解,卻換來裴鴻義的一個白眼。


  「定安郡主是大理寺的人,我怎麼知道你這份驗屍文書是真是假,有沒有作偽。」周戎已經明顯有些心虛了,卻依舊嘴硬:「是,離開的時候,他確實還能站起來,可沒走幾步人就倒了,你說跟你有沒有關係!」


  「既然如此,何仵作,致命傷處的傷痕,與定安郡主做過比對沒有?」裴鴻義又問。


  「回寺卿,比對過了。致命傷是由拳頭打出來的,能將人的肋骨一拳打斷需要不小的力氣,這點定安郡主可以做到。」何仵作瞥了眼慕思歸,心裡嘀咕著,昨天的好徒弟,怎麼今天就變成了郡主?


  「兇手就是你!就是你殺了人!」自己的話得到了印證,周戎從椅子里跳起來,指著慕思歸的鼻子,只要人證物證都在,管她是不是郡主,照樣治!


  「周公子稍安勿躁,小人還沒有將話說完。」何仵作沖他行個禮。


  「還有什麼好說的,殺人兇手就是她!整條四平坊的人都看著呢!」


  「小人只說郡主可以做到一拳打斷人的肋骨,但沒說那傷就是郡主所致。」說完,何仵作又呈上兩張畫了圖的紙:「寺卿,這兩張分別是死者傷痕的拓印和定安郡主拳手大小。經對比,兩處大小並不吻合,反而是在兇手的心口發現一處踢痕,與郡主腳足大小相符,且與郡主拳手腳足相符的傷痕有且只有這一處。由此可見,郡主對死者造成的真實傷害只有心口一踢,然經檢驗,那傷口不過呈現出青色,是輕傷,並不傷及內臟。」


  仵作只需要給出驗屍結果,但他這一通說下來,那下人的死因呼之欲出,就差最後來個人陳詞總結。


  一般這事兒都會由沐澤深來做,但這次為了避嫌,男人站在裴鴻義的左下方,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女孩一直悄悄的瞥著自己的老大,希望對方至少看自己一眼。


  可讓她失望的事,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何仵作身上,連個眼風都沒有給她。


  「啪!」抬手一拍驚堂木,裴鴻義心裡譏嘲著現在的公子哥都太蠢,表面依舊一本正經:「大膽周戎,本官問你,你那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又是為何要嫁禍定安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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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更新:作者不是全職寫作,顧及工作生活和小說分身乏術,更悲催的是存稿又用完了,應該只能維持每天兩更的頻率。希望小讀者們不要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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