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寄生大腦
「何老,接下來可能會有點刺痛,你能接受嗎?」。阿苗將白色瓷罐至於胸前試探道。
「老朽什麼大風大浪沒有沒經歷過,豈會怕痛,說出去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何老尋思著阿苗懷裡抱著的白色瓷罐,上面貼了一張手掌大小的紫色紙片,令何老百思不得解的是,紙片上面的紅色符文好像有魔力般,看得直叫人頭昏眼花。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吧!」。
阿苗嘰里咕嚕的說了幾乎苗語,瓷罐上的鎮蟲符立馬化為灰燼,緊接著,阿苗把整個瓷罐扔到了何老泡澡的浴缸里,然後身形一頓消失不見。何老被瓷罐砸中了腳趾頭,一時間痛的哇哇大叫,此時也顧不上瓷罐里裝的是啥東西?而躲在暗處的阿苗正一臉鬱悶的注視著側堂的一舉一動。
「媽的,不是已經都按步驟操作了嗎?食嬰蠱蟲咋還不出來。」
阿苗無奈之下,決定去請教大祭司,轉身欲走之際,側堂里突然傳出來何老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聲。只見讓何老打碎的瓷罐里有一隻長相類似嬰兒的千足蟲,它通體呈現紫色,有著堅硬的透明外殼,腹部跟普通蟲子一樣,都有腹節。只是它的頭跟呱呱墜地的新生嬰兒相差無幾,有鼻子有眼的,活脫脫一個人蟲結合體。
何老揉了揉眼睛,想著走近一些好好觀察一下面前的怪物。
這時,睡眼惺忪的食嬰蠱蟲聞到了人類的氣息,瞬間變得精神抖擻。食嬰蠱蟲睜開眼睛,一雙黑的發亮,沒有瞳孔的眼球著實把何老嚇了一跳。
「這.……這是什麼鬼啊!」
何老赤腳站在光滑的地板上,剛要邁出一步,卻不料腳底打滑重重摔倒。而何老摔倒的位置恰巧迎著食嬰蠱蟲,何老這才看清楚了怪物的真實面貌,不由得心神一顫,惶恐之餘準備起身逃跑。怎奈任憑何老使出全身力氣,身體就跟讓強力膠粘在了地板上似的,無法動彈。
「咯吱咯吱.……」。
食嬰蠱蟲裂開嘴巴,露出兩排鋒利的牙齒,空洞無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何老,顯然是把何老當做了附身的對象。
「不要過來.……救.……救命啊!」
何老敞開喉嚨不停喊叫,但都無濟於事。或許是何老高分貝的噪音惹怒了食嬰蠱蟲,以至於食嬰蠱蟲不得不提前下手。
食嬰蠱蟲瞄準何老一張一合的嘴巴,圓圓的小腦袋當即高速旋轉由此帶動著笨拙的蟲身,變成一條手指粗細的蟲子,朝著何老的嘴巴一溜煙飛射而去。
何老嘗試著用手摳喉嚨,希望能把蟲子連帶著胃裡的食物一起吐出來。實則不然,食嬰蠱蟲順著何老的腸道一路飆跑,將何老的五臟六腑幾乎逛遍了,也沒找到適合安家的地方。最後,食嬰蠱蟲躥到了何老的大腦里,出於對家的渴望,食嬰蠱蟲只能舍其爛而求其次。
何老作為叱吒商壇多年的老司機自然擁有常人無法比擬的聰穎大腦,而不幸的是何老身患絕症,身體內的大多器官早已虛弱不堪,唯獨大腦充滿活力甚至可以和二十歲的小年輕匹敵。
這也正是食嬰蠱蟲在何老大腦里安窩的初衷。
何老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依舊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何老扭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間是下午三點二十二分。
「糟糕,下午兩點半的會議……」。
何老猛然起身,走到衣櫃前開始穿衣服,心想明明是昨晚八點來的這裡,怎麼轉眼間就到了下午。何老越想越覺得詭異,隨即穿戴整齊后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當何老對著鏡子撥弄頭髮的時,鏡子里的人是那麼年輕、成熟、賦有男人魅力。
「這.……這不是年輕時候的我嗎?」
何老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睜眼之際,鏡子里所映射的畫面讓何老情難自控,激動的嚎啕大哭。
「我……我終於返老還童了,我可以不用死了……」。
「阿苗,去看老傢伙醒了沒,順便把月圓之夜的秘方給他,省得麻煩。」
大祭司慵懶的躺在別墅外的藤椅上曬太陽,柔兒則蹲在地上給大祭司擦防晒油。
「是,大祭司」。
阿苗沏好茶后,恭敬的退回了別墅。
「行了,大冬天的擦什麼防晒油,你也下去吧!我想靜靜。」
大祭司嫌自己的皮膚太白,看起來沒有一點陽剛之氣,所以想趁著每天太陽強勁的時刻出來晒晒太陽,但願皮膚可以變成古銅色。
「好的,那柔兒去幫阿苗做飯了」。
柔兒嘟了嘟嘴,真搞不懂大祭司一天到晚都在想啥,擦防晒油不也是他在一周前交代的嗎?
「呦……何老三日不見,竟然變的這麼帥,哦.……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何先生」。
阿苗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何老背後,何老在鏡子里看的一清二楚,阿苗用的絕對不是障眼法,而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諾,這張卡里存著我一半的財產,代我向先生問好,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何老遞給阿苗一張黑金卡,無論是卡的價值、還是外觀都要比普通卡貴重百倍。
「怕是何先生的會議延期了,不如留下來吃頓晚飯吧!」
阿苗將黑金卡收起來后,眼睛卻看向了正對側堂門口的別墅大門,示意在下逐客令。
「等等,你是說我在此地逗留了三天之久」。
何老掏出手機,尋思著還有一個大項目就在今天下午六點等著自己決策,於是,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別墅。
「喂……我還沒說完呢!.……」
阿苗手心裡還攥著大祭司的秘方,沒來得及送出去,這老傢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在眾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偉岸身姿了。
「哼……老傢伙,跑的比兔子還快,遲早一天,你還會來的」。
大祭司悠閑的抿了一口茶,隨即將茶杯捏得粉碎。
「我說嫂子哎!你就不能長話短說嗎?」
想不到井上花子是一個如此啰嗦的女人,就連被符繩束縛的一葉三次郎都有點受不鳥了,慘白的臉上寫滿了煩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