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悲歌下的改變
沉痛的忙綠,安靜又壓抑。倏然,一道寒光從遠方襲來,數十米先天境初期左右的散修還未來得及反應,便有數人喪生。其他人反應過來剎那,一道黑影夾帶一絲寒光席捲全場。殘影萬化,寒光激流。眨眼時間,不待其他人發出一點聲音,寒光所過全部封喉奪命!鮮血再次流淌,那道黑影在無數屍體中獨立,手中一把鐮刀閃爍著懾人心弦的寒光。
「哈哈,戰吧!殺吧!死的人越多,對我的好處越大,血氣,怨恨,都來吧。哈哈……」低沉的聲音從黑袍下傳出,手中的鐮刀一震插入地下。接著,他從寬大的黑袍下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小鼎!
「哈哈,死神密式:奪魂血印!」一聲冷笑,黑袍一掌印在那小鼎之上。霎時間,一股詭異的力量從小鼎散發而出,血色的波紋擴散,所過之處血氣陡然一清,那無數屍體竟化成無數光點向黑袍手中的小鼎匯聚,百川納海之景在青流山中呈現。不多時,遍野橫屍消失一空,黑袍收起小鼎握住鐮刀,冷笑道:「殺吧,哈哈!哼,又開始暴動了嗎?該死的,等我徹底消除後患,一切就都受我掌控了。嗯!離開!」
莫名的話語過後,黑袍很快消失在了青流山。風依舊,沉痛依舊,道不清幾許悲涼……
風盡了,人去了。一陣陰霾,一曲悲歌;晚風的盡頭,一道人影佇立,夕陽下的身姿被霞光越拖越長;孤寂的人佇立在高峰之巔,俯視蒼茫的眼神不復以往的淡漠,眼神閃爍,心間多出了一絲淡淡的憂愁。
「唉——」一聲長嘆,說不出的滋味,道不明的感悟。雖然,在時間的消磨中,人總會是變得;但有些東西卻是時間難以磨滅的存在。輾轉諸多時日,本以為自己的心已經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改變,到現在回首剎那驀然發現,原本的那份空寂依舊繚繞心頭。
晚風盡了,夕陽也只剩下最後的一縷光彩,照耀著大地貢獻出最後一縷光明。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攀上高峰,他的頭髮散亂,眼中有些無神的悲痛。來到那獨立高峰的人身後,他的眼中十分的複雜,最後長舒了一口氣道:「三爺爺,天色不早了。您今日要回去嗎?」
「……」沉默片刻,孤寂的人又是一聲長嘆,眼中的色彩變成的堅毅。微微點頭道:「我們回去吧,清秋。」
最後看了一眼晚霞,他心中暗道:「葉擎天,老傢伙!你放心。葉家,我會讓它站在巔峰的。」
他轉身與那年輕人緩步走下高峰,當天際的黑暗籠罩大地,他們已經回到了葉家大院。葉家大院中黃白之色在悲痛的氣氛中成為了主要的色調。剛剛進入院中,王前超就迎了上來。看到他的模樣,搖搖頭道:「翎空,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窩在那座山峰上一輩子呢!」
「悲痛,是承接未來的過度,我會讓這份悲痛轉化成敵人的恐懼。」葉翎空淡淡的回應,平靜的姿態中隱藏著十分濃郁的煞氣。
「……」看著此刻的葉翎空,王前超有種莫名的感覺。這傢伙氣質,似乎與他們第一次相見時的氣質有些相像了。看樣子,葉擎天的死還是讓他的心境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本來,按照葉翎空的部署,這次龍旗大會的結局應該是由他們收場的。但是,他們低估了赦欲宗壇的實力,導致這慘烈的悲劇發生。在他們回到葉家的當日晚上,葉翎空安頓好葉輕舞等人,便獨自去了十年前他長待的高峰,一連兩天都沒有動過一步!
「呵呵,你沒事就好。」看著葉翎空轉變的氣質,王前超有種莫名的苦笑。這時候,葉翎空突然問道:「小舞呢?」
「妹妹在爺爺的房間,這兩天都沒有出來過。」葉翎空身後的葉清秋有些悲傷的回答道。
「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清秋振作起來,以後葉家還要靠你們。我去看看她,前超你去整合人馬。明日前去濱皇家族,姚天等人留下,駐守清泉山!」葉翎空說著抬起腳步向葉擎天的居所而去,王前超見狀無奈的搖搖頭。轉身便召集現今第二小隊的人,開始了最後的整合調整!
不久后,眾人被召集到葉家大院中,王歡跟了過去。看到王前超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翎空他似乎開始改變了。我要做最後的調整,明日我們就前去濱皇家族!」王前超道。王歡靜默的點了點頭,然後道:「他與濱皇家族有關係吧!」
「你也注意到了?」王前超微微一愣,旋即問道。
「是啊!濱皇家族的那兩把鎮族之寶的兵器,就足以說明問題。看樣子,翎空這傢伙的來歷比我們當初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是吧!不過,既然我們現在是兄弟,這些事情遲早都會明白的。這次的對手很強,要不要帶你的人也過來?」王前超有些擔憂道。
「不必了吧,濱皇家族的底蘊悠長,加上各方勢力與散修足以應對。翎空不是讓海瑞回去了嗎?看樣子,對於赦欲宗壇他現在也沒多少把握。」王歡若有所思道。
「算了,這個赦欲宗壇的力量的確大出我們的意料之外。先解決眼下事情,看看濱皇家族那邊會選出什麼樣的領導者吧。我的江山艷刀,已經有種嗜血的衝動了。」王前超說著眼中閃過數道寒光,創元戰隊可是他與於海瑞的大半心血,如今入世的第一場大戰便損失近半,讓他心中如何不怒呢?
「吱呀——」輕輕地推開葉擎天的房門,葉翎空緩步踏入。入目所見,皆是黃白色調的搭配。葉輕舞獨自坐在葉擎天的床邊,手中倒弄著幾個茶几,渾然不知葉翎空的到來。看著葉輕舞那無神的狀態,葉翎空心中微微一痛。走過去坐在葉輕舞的身旁,將她擁入懷中。輕聲道:「小舞,對不起。這次,是我的錯!」
「不用道歉,這不是你的錯。」葉輕舞淡淡的回答,讓葉翎空微微皺起了眉頭。隱約之間,他感到自己與葉輕舞之間似乎多出了一層看不見的隔膜。
「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沒事。只想一個人靜一靜!」葉輕舞這時候又出聲道。她說話的同時,眼神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手中的茶几。
「小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