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七章:天斬、自戮、命四刀(一)
「藏勢禁絕:雷禍天荒!」雷霆乍起,覆蓋方圓十里。在銀蛇狂舞的殺曲中一道道巨蛇衝天而降,殘存的蘇林赤木徹底被劈成渣,暴虐血翼族的普通士兵亦是如此。夜暴血魂等諸多血王級以上的高手雖然能夠抵擋片刻,但不少之前受邪凰劍羽所創的傢伙僅僅抵擋了片刻便被轟成了焦炭。
夜暴血魂怒在心頭,卻是苦於抵擋頭頂的雷霆之力無處宣洩,只得狂舞手中的鎮魂血斧劃出道道血刃,震碎敵人的妄想。這也是夜暴血魂上位以來最憋屈的一次戰鬥了,還未見到敵人的真面目,部下就已經死傷三成,特別是高端戰力的損失更是讓他心痛極了。
雷聲咋響三刻而停,帶到雷霆逝去夜暴血魂沮喪的發現以自己帥帳為中心方圓十里內的一切全部飛灰湮滅,僅餘數千血王級以上高手勉強逃出,這一陣雷霆毀滅了他近三成兵力。據他估算,剩下的暴虐血翼族大軍不足五十萬,其中有四成受到餘波衝擊傷痕纍纍,很難再戰。
再看遠方,那些被雷霆之力波及暴虐血翼族血氣流失大半,激發了赤血紅潮的凶性,赤血紅潮此時已經不再顧慮對方是否是暴虐血翼族了,無數赤魔噬蠶本能的啃食著能夠見到的一切血肉,在赤血紅潮籠罩的地帶哀鴻遍野,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紅潮湧過,轉眼又被赤魔噬蠶吞噬一空。
「撤!全速給我撤!哇……」夜暴血魂怒氣攻心忍不住噴出一口心血,氣息頓時一弱。然而此時,索命死神已經來到!夜暴血魂只覺眼前人影一晃,致命的危機感頓時充斥心頭,下意識間提起殘餘力量,怒揮鎮魂血斧!同時使出了暴虐血翼族異變后達到血尊級后的保命能力。
夜暴血魂以自身血脈爆發所產生的生命力量凝聚戰力,狂暴變身!這一招使出即便他能活下來,十年之內也難以在恢復過來!狂暴而發的血脈之力暴動,瞬間將夜暴血魂的力量提升到尊天境大門的臨界點。氣勢暴增,血斧受血氣影響暴漲百米!
「斬天式:旋斧輪迴!」夜暴血魂力量爆發,整個人宛如一個陀螺一般瘋狂旋轉,掃蕩方圓百米內的一切。
「咦?力量竟然突然增長了一倍有餘!有趣!」葉翎空閃身離開了夜暴血魂的攻擊範圍,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位窮途末路的統帥。剛剛他本想一擊必殺夜暴血魂,沒想到這傢伙反應極快,力量突然暴漲了一倍不說,連葉翎空五成力度的暗流劍勢也被血斧不斷旋轉的力量攪成了粉碎。
「吼!」葉翎空一出聲,夜暴血魂也發現了敵人的所在,咆哮一聲全力控制著血色旋斧的攻擊向葉翎空移動而去。葉翎空見狀微微搖頭,輕笑道:「力量還行,就是速度太慢了!」
隨即,他右手一招太微非斬瞬間化形手中,在葉翎空的心念控制下太微非斬化作一桿藍色長戟,葉翎空雙手一握低喝道:「看我如何破你,讓你見識一下死境武學的集中攻擊!喝,貫日神擊!」
卻見葉翎空手中藍色長戟銀藍色彩突然大盛,仿若天際的第二顆太陽,力量飽和剎那長戟宛如離弦之箭劃破虛空,所過之處空間破碎裂出千丈裂痕!長戟之力灌注一點,瞬間定住迴旋血斧,接著沒有絲毫的停頓穿破血旋直衝地面而去!
「轟!」強大的轟擊之力讓原本就是滿目瘡痍模樣的暴血沼澤再難支撐,地下數千米的空洞地帶劇烈震蕩,瞬間方圓百里地陷千丈!夜暴血魂也因殺招被強行衝破受到反噬,狂噴了三口鮮血之後,舉起已經殘破的鎮魂血斧向葉翎空揮出了他此生的最後一擊!
「受死吧!血斧魂爆!」夜暴血魂將意志灌注鎮魂血斧,血脈力量瞬間提空,強大的力量將其肉身震碎。鎮魂血斧則宛如吃了興奮劑一般再度瘋狂暴漲至千丈,以超越原先數倍的速度向葉翎空攻了過去!
「來得好!禁雙流:千流蕩獄!」葉翎空瞬間召回太微非斬,劍行千流萬化之招,劍意萬千衝破天地。卻不想夜暴血魂以性命為代價的招式強悍無匹,千流劍勢接連被破竟是無法阻攔血斧之力。葉翎空見狀劍眉一挑,千流劍勢頓時萬劍合流,歸一的劍勢掃落天際,在天空留下一道銀藍裂痕,兩者瞬間交鋒!
「轟——」銀藍、赤血在天際爆發,衝擊餘波再次破壞四周環境,葉翎空被這股力量震退數十丈,突然他臉色微變。這一刻,他清楚的看到破碎的鎮魂血斧之中一個光點浮動,在衝擊力的作用下瞬間遠離此地,化作一道流星消失無蹤。
「又是殘缺的戰魔欲魂?哼,已經來不及追了。」葉翎空面色沉寂了下來,看著漸而消逝的狂暴力量久久不語,不知道心底在想些什麼。
這一切說來話長,從葉翎空現身到現在不過數十息時間,數十裡外的暴虐血翼族前來援手夜暴血魂的也還有數百米的距離未到達這裡,夜暴血魂的最後一擊他們自然也看到了。主帥一死,眾人頓時再無心戀戰紛紛四散逃遁!也幸得葉翎空此刻為再次現世的戰魔欲魂而思考著什麼,否則他們能否逃脫還是另一說。
戰場紛亂,短短几分鐘時間夜暴血魂身亡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暴血沼澤,一時間暴虐血翼族大軍也開始四散逃亡!沒辦法,尊天境強者他們對付不了,赤血紅潮更是噩夢,此時不逃便再無活命之機了。更何況,夜暴血魂之前下達的命令眾人也都聽到了,這樣撤退也不算是逃兵了。
葉翎空在原地沉默了許久,直到喧囂聲消失無蹤。冰冕雪獅的聲音傳來,他才回過神來!
「老大,救命啊!我怎麼才能從這裡出去?」葉翎空一抬頭,發現冰冕雪獅哭喪著臉正在遠空托著黃泉禁果到處亂竄,想要擺脫赤血紅潮的圍困,可是不論它怎麼跑都處在赤血紅潮的中心,難以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