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傷疤
「周悅然，你滿意了？」
顧安看著兩人離去，眸光黯然，目不轉睛凝視著周悅然，突然自嘲嗤笑：「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當初欺辱你的那個混蛋，根本不是我。」
「顧安，他是你！」
周悅然眼眸閃爍的對視著，眼底無限落寞，沙啞的聲音低喃道：「他就是你啊！怎麼會不是你呢？他就是你！到底是不是你？那個人就是你………」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是你！」
她聲音顫著，像真被顧安的話傷了。
一身驕傲，被踐踏的沒了體面，她卻還在拚命的尋找遮羞布，最終只能被無情的剝落………
「嗯，鵬零，我找到了。」周悅然從衣櫃里拿出一件白皙的舞蹈裙，瞬間笑開了眼，「我早就說了，衣服被你塞在衣櫃角落了，你就是不信。」
「哈哈哈………悅然，抱歉了，下次我注意點。」
手機裡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好了，拿了東西趕緊回來，我租的房子離市中心太遠了，你過去我不放心。」
「嗯。」周悅然彎腰，疊了疊衣裙，舉手投足間隱隱流露溫婉優雅。
她頓了頓身，門口傳來稀稀疏疏的動靜。
周悅然一邊輕柔起身走去一邊笑罵，「說，你是不是不放心，背著我回來了？」
「沒，我在去的路上呢。」
周悅然淡淡的笑開，「騙誰呢？那怎麼有人在開鎖。」
突然間意識到什麼。
「悅然，快！跑進卧室！把門反鎖！」電話那頭的蘇鵬零，瞬間察覺不對勁，眉頭緊蹙，語氣凌厲。
「好好好，你先別急，我馬上跑過去……」
「啊！！！」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電話的另一頭，突然傳來周悅然驚慌失措的嗓音，接著是手機被打落在地上聲響，又傳來一陣凌亂又急促的嘈雜聲，最終嘎然而止。
「悅然？」
「悅然！」
沒有人回應他。
蘇鵬零的心突然下沉，猛的加快腳步，迅速撥打了顧安的電話。
此時的周悅然手腳冰涼，身上都是冷的，一下子便失了全部力氣。
她跌坐在地上，邊後退邊與那人周旋。
「你別亂來！我的身上有很多錢，卡……對，我的卡里有幾十萬，只要你不動我，所有的錢……都是你的！」
「錢，我要。」
「你，我也要！」男人睜開晦暗的眼，整個人都覆在了周悅然身上，握住她僵冷的手，捂著，冷笑了聲：「別掙扎啊，沒有人能打擾我們的。」
粗糙硌人的手掌在她的身上不斷摩擦，那人身上散發著垃圾場里劣質發霉的腐爛氣息，一口腥黃惡臭的嘴在呼吸，讓人難以忍受的氣息每分每秒都在刺激著周悅然的神經，讓她瀕臨崩潰。
周悅然呼吸一窒，用力掙扎著想要擺脫身上的男人，最終只能被對方禁錮，動彈不得。
「放過我吧！」
周圍壓抑的空氣促使著周悅然的恐懼蔓延到全身，她的聲線依稀摻雜著哽咽：「求……你，我求你……」
猥瑣男一下圈緊了周悅然的腰身，他左手臂穿過後頸，讓她枕著，整個人依偎在了她馨香撲鼻的懷中。
「別怕，我就想摸摸你。」
男人左手死死捂住周悅然的嘴，嘴裡的皮子底在尖銳的牙齒上摩擦，讓她痛的生疼，緊接著那人右手又緩緩抬起，指尖觸上她嬌美的容顏上，摸索一陣后，逐漸下移，最後沒入衣裙。
先是輕撫一陣。
修長的手指最終捏住周悅然大腿內側的嫩肉。
猥瑣男聲音喑啞：「真美，特別是……這腿。」
他的眼睫微微闔了闔，遮住墨深瞳孔，隨著男人向後靠的動作，手裡赫然出現一柄尖銳閃著寒光的小刀。
「唔……唔唔……」
周悅然眸底氤氳著驚恐的瀲灧，垂在身側的拳頭捏緊了，絕望的瞪大了雙眼。
「不………唔唔……求……唔……」
她布滿血絲的眼珠里掙騰出淚水，眼角因為抗拒用力過猛，撕裂扯動著頭皮發麻。
「乖，不要說話。」
周悅然掙扎的更加劇烈。
「你怎麼不聽話呢？我叫你不要說話！」
猥瑣男並沒有好的耐心，勸說沒有用，他整個人頓時變了臉，抬手，一擊耳光打在拚命抵抗的周悅然臉上，她的頭重重落下。
她被打得臉傾斜歪向了一邊，撞在地上，蒼白瘦弱的臉上留下了鮮紅的五道指痕，蒼白唇角流出一絲鮮紅血跡。
「對，你要安靜，我才不會打你啊。」
猥瑣男突然疼惜起周悅然來，那扭曲的眼神中，話語回蕩在房間，甚是刺耳，「哎呦，打疼你了吧？」
「老婆……我都跟你說了，你要乖，你要聽話，不要離開我，可是你為什麼就是不聽？」
他陰冷的視線瞥過來，看著地上不斷抽咽著的周悅然，神色匿於陰影，晦暗不明，「為什麼要背叛我？」
「快說啊！為什麼！」
他舔了一下周悅然的臉，粘稠的液體和惡臭的口腔味道，讓她胃裡不斷翻騰，幾經嘔吐。
「你居然敢嫌棄我？」
男人看到后，眉頭緊皺，語氣越念越沉重，又陰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是，我是窮，但我沒有辦法啊！我也不想做一輩子的窮人！我也不想在貧民窟窩囊的活著！但是……我沒辦法呀……」
他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現在，這一切都沒關係啦！」
猥瑣男猝不及防伸手抓擰周悅然的大腿，像小狗似的湊過來嗅，露出一臉陶醉的面孔，沉迷級了，「看吧，我還是把你找回來了……」
他神色麻木不仁，低垂眼睫，掌心覆上周悅然柔軟細嫩的皮膚，瞬間肌顫起她腿上整片的雞皮疙瘩。
「我不想讓你再跑了……所以……我得給你點教訓，這樣你才能聽我的話。」
猥瑣男不著痕迹的往旁邊偏了下頭，危險的眯了眯眸，拿起了手中的利刃，對準了周悅然雪白的腿部。
「唔！」
她顫抖了下唇角，咬緊著牙關，指尖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仍然在往旁邊探。
鵬零會來的，是吧？
她，要堅持住………
痛像是開了閘的洪水，猛烈襲來，周悅然瞬間攥緊了指尖，皙白的手背凸起淡青色的脈絡，垂下的髮絲混合著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低落。
最終，指尖只是觸及了一片冰冷。
砰！
緊鎖的門，不知被誰撞開。
「周悅然。」
她聽見了聲音。
「顧安。」周悅然顫了顫纖長卷翹的眼睫，吃力的溢出一聲嘶啞的低吟。
「為什麼……不是你。」
蘇鵬零……
渾渾噩噩之間，眼皮子太沉，她終是掀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