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莫里醫生

  「你是不是瘋了，愚蠢，笨蛋」

  「你當你是超人么！」

  「你是超人為什麼還要我治療。」

  「死在外面不要回來了。」

  某實驗室里，一個50多歲的老年人一邊狂躁的謾罵，一邊縫著手術台上人的傷口。

  我躺在手術台上，無言可答，傷口疼痛異常。

  「好了。」貼完紗布，老年人收拾了器械。

  「米達倫那個混蛋什麼時候才能消停，他是個混蛋，你是個瘋子。」

  「又笨又蠢，休息完就趕緊走。」

  我默了。莫里醫生的頭髮已經有些發白，身上還是前年的衣服，他這幾年老了許多，脾氣卻依舊沒變。

  遇見莫里並非偶然。那年我17歲，接到的第一個任務不是殺人，而是把當事人救出。

  莫里醫生是一個優秀的醫學家，他的研究激起了很多人的爭奪，據說是因為無法和高層談妥，所以被人囚禁。

  我在某私人研究所的地下室找到的莫里，他那時就跟現在一樣，破口大罵，以為我不過是另一個想得到他研究的人派來的。

  「我是來救你的。」我那時不知如何解釋，木木的說了這一句，就用膠帶封住了他的嘴，完全不看他的表情已經憤怒到何種境界。

  不巧的是，剛出來我就遇到了孤狼的第一殺，徐天。

  徐天的搏殺太厲害，須得全神貫注。我帶著毫不配合的莫里，東躲西藏，異常艱難。

  莫里似乎覺得落在誰的手裡都一樣，所以一路搗蛋，可我並不這樣想。

  徐天似乎想殺了莫里。

  「你不想活，我就把你交給他！」我對著莫里狠狠的吼道。

  莫里倒是被我這一下吼安靜了。

  接下來的搏殺異常艱難，徐天真的是一個很出色的絕殺。年紀不過跟我一般大小，但他似乎追蹤經驗豐富，每每總能找到我們。

  無妨我在某油管廠，埋了一些炸藥。

  那一戰慘烈無比，徐天的刀很快，我身上多處被划傷，幸運的是我搶到機會奪走徐天的刀扎傷了他的眼睛，卻又被他一拳敲斷了肋骨。

  好在莫里在一旁引爆了炸藥，我趁機將他推入火中。

  我受傷太重，被莫里按在西區修養了幾個月，他雖然依舊罵罵咧咧的，但卻兢兢業業的照顧我，我們也算是結下了些情誼。

  我想那時如果沒有莫里，我大概已經死了。

  後來按照米達倫的要求，我將莫里送回了北區他要去的研究所。

  「你要是要死了，來告知我一聲。我一定很開心」彼時他從實驗儀器後面抬起頭，從眼鏡上方瞧著我，說了這不陰不陽的一句。

  簡單告別後，我就走了。

  出門時卻在口袋裡發現了一些他研製的止痛藥。

  我又想起他在西區照顧我的時候，嫌棄又嘲諷。

  「像你這樣反射弧奇短，痛感是常人多倍的人，竟然學人做殺手，受個傷能疼死你！」

  莫里是個很好的人。

  研究所的門外停了輛車，我小心翼翼的避開所有可能被拍到的監控位置。

  想想又怕被崔娜跟蹤到，會對莫里不利，於是默默躲在一邊偷看情況。

  車上下來了一個人，我驚了一下，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