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偶遇道士
大早上的,沈若夏就被風浩軒的敲門聲驚醒「三嫂,三嫂醒了沒有啊?快起來吃飯了。」一聲聲的催促讓沈若夏很討厭,蒙著被子接著睡,不久橙兒走了過來恭敬地行禮說:「四王……四公子,我們家小姐不習慣早起,您先用餐吧。」風浩軒執意不走,沈若夏使勁的搖了搖頭,讓橙兒進來幫她梳洗,這一天的不開心開始了。
風洛寒很早就出去了,中午也沒有回來,只好明天啟程,風浩軒和沈若夏在客棧里聊天,風浩軒對這個三嫂可是喜歡的緊,她不像別人那樣,要他好好讀書習武,要求他身體健康,為人正直,她自由自在隨心所欲,不虛偽,總之她的觀念總是和常人不一樣。
一個身穿道袍,手拿拂塵的人出現在客棧,這個男人道士模樣,長得很清秀,坐在客棧的角落裡,點了一壺清茶,兩盤小菜,一碗米飯,沈若夏好奇的看著她,這個人長得清秀不張揚,額前留下一縷墨發在臉頰的左側,沈若夏看著眼前的美男子,心情格外的好,風浩軒也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不悅的說:「三嫂怎能如此看其他男人,三哥知道一定會動怒的。」沈若夏無語的搖搖頭,「愛咋咋地。」傍晚,風洛寒回來了,風浩軒風風火火的去和他說道士的事,風洛寒陰險的笑笑,「看來是要教教她婦道了。」
沈若夏在床上做著仰卧起坐,準備進行減肥,心想死的時候可不能這樣胖,恰巧風洛寒進來,看見她奇葩的動作,臉色一黑,「你這是在幹什麼?成何體統。」沈若夏抱著頭接著做,邊做邊說「這是仰卧起坐,能瘦肚子,我可不想在死的時候還這麼胖。」本來生氣的風洛寒聽見她這樣說,所有的怒氣都煙消雲散了,上前從身後摟著她,低頭吻著她的額頭,說:「你一點也不胖,有我在,更不會死,不要總是把死掛在嘴上。」低沉的聲音讓沈若夏感受到了心痛,她不再說話。
良久,男人稍有些氣憤地質問著「那個小道士好看嗎?」沈若夏沒有反應過來順嘴說:「好看,長得真清秀,白白凈凈的。」「好啊很好,沈若夏,你說……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突然毛骨悚然,沈若夏清了清嗓子說:「雖然他眉目清秀,但肯定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哪裡能比得上我們王爺呢。」
某人在心裡默念著「對不起了,道士小帥哥,沒辦法呀沒辦法呀,家有悍夫啊!」
第二天四個人又啟程了,沈若夏坐在馬車裡,吃著橙兒剝好的橘子,閉目養神。
北地十分的奇幻,下面是茂密森林,山頂卻是白雪皚皚,森林裡的野獸數不勝數,據說還有許多奇珍異獸,絕痕草還有神獸看守,此行兇險萬分,如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幾日過去,他們到了南平國,風洛寒帶著他們前去風洛寒母親白染的家,王府內,白景前來接待,看著眼前的風洛寒白景老淚縱橫,
感慨的說:「如果你的母親能看到你成家立業該有多好……也罷也罷,趕快進來吧。」風洛寒聽著外公的話心裡也有些不舒服,沈若夏挽著他的手臂給他安慰。
飯桌上其樂融融,這個白景是一名武將,豁達開放,不尊重什麼禮節,為人和藹隨意,晚飯過後,風洛寒去找白景打探北地的事情,白景嚴肅的說:「這個事情很棘手啊,不是一天就能夠找到的,你要想好,這北地容易進,可不容易出呀。」風洛寒堅定的說:「我一定要去,外公,我不能失去她,以前我活下去的理由,一直是為母親報仇查明真相,而現在,因為有了她,我考慮的多了,開始珍惜自己的命了,如果沒有了她,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白景看著他不忍地說:「既然你這麼重情重義,我也不說什麼了,我白景的外孫當然有能力安然無恙的回來。」
風洛寒笑了笑,讓他放心,白景對於他來說是支持他的力量,每年他都會抽空來這裡看望白景,一是為了看看母親生活的地方,二是來練習武功請求指導,這些年,都這樣過來,往事歷歷在目,風洛寒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和他們活著回來。
晚上的天氣很好,女子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喝著小酒,一陣陣微風吹過,撩起她的長發,抬起頭看著滿目星河,天大地大,這裡終究不能是她的終點,明日就要去尋找絕痕草,她不敢讓那麼多人去和她冒險,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說實在的,她當然想活著,當然想和風洛寒好好生活,這一趟風險萬分,
只希望他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這樣,自己就算真的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風洛寒遙望著月下獨飲的沈若夏,看著她笑,她哭,心裡隱隱作痛,他不知道她傷心什麼,這麼久以來,他好像還沒有真正的了解她
但是,他明白她是愛自己的,而自己更愛她。
第二日,他們與白景辭別,前往北地,他們翻閱大量的古籍都沒有找到絕痕草的記載,只是在歇腳時聽到一個大夫說,絕痕草在白天是看不見的,只有到了晚上才會散發光芒,這個信息還是大夫祖輩傳下來的,據說他的祖先本是道士,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做起了大夫。
沈若夏聽著這些傳言,心想著這可能是假的,別問為什麼,只是因為現代的騙術都這樣,沒有什麼可說的。
北岸山到了,這是極北之地,這裡應該可以說是這片大陸的盡頭了,因為從來沒有人能翻越過這大山,他們帶著包袱前進著,剛進山時鳥語花香,草木蔥鬱,沒有不適反而非常適合郊遊,趕了一天的路找到了一片平地準備紮營,今夜就在這裡歇息,明天再趕路。
他們不知道的是,山裡還有一個矯健的身影藏匿於叢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