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一章 反覆折磨

  婁楠蝶滿腦子的問號，「做我們府中的歌舞姬？」

  白延失笑，「你本就愛美色，你對鄒鶯是有偏見的，若是除了這偏見你再細細想她。」

  「嗯，她的美帶著一種魅，在舉手投足之間皆有顯出。若是細細品著，又帶著那一絲楚楚可憐之態。」

  「哈哈，我倒是沒看出你說的這些來，你不喜她，不過是她的認知。可她從小就是受的這種教育。若是我施展法術，讓她只記得技藝，不記得那些不好的？」

  「這如何做的到？」

  「如同我給你講述陣法時說的，天下之物均有它自己的排列之序。每物都有它的定數，如若說這記憶排序有十，不好的佔去了四五，除去這四五就是了。」

  「那、那豈不是不完整了？」

  白延揉了揉婁楠蝶的頭，「這就是日子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婁楠蝶低頭細想，「白延哥哥，你說的有理，但這事我要問問鄒鶯的意見。」說罷，從白延腿上跳下。

  白延挑了挑眉，然後整個人往後倒去，在搖椅上自然的晃蕩，「隨你。」

  到了大堂，佘黛娘在堂內當差等候，「麻煩佘姐姐去叫那鄒鶯來。」

  佘黛娘低頭，「是，夫人。」然後向堂外游去。

  不大會兒，鄒鶯不安的進了大堂。

  見到婁楠蝶就跪拜了下去，「夫人。」

  「鄒鶯，你說你想回花船，可我不知你是真這樣想，還是沒有其他出路。你可敢告訴我？」

  鄒鶯低頭垂淚，「夫人，奴家也是沒辦法了，這樣的破敗之身，奴家想要活下去，又能怎麼辦呢？」

  婁楠蝶坐在大堂之上的太師椅上，手指敲動了幾下方桌。

  「我現在給你幾條路，你看你想過什麼樣的日子，你再細細琢磨琢磨？」

  鄒鶯詫異的抬頭看著婁楠蝶，她是知道自己這賤身是入不了夫人的眼的，可夫人卻讓自己有了幾種不同的路。

  「夫人。」鄒鶯叩拜下去，放聲哭泣，「奴家都聽夫人安排就是。」

  婁楠蝶搖搖頭，眼中看向鄒鶯甚是憐憫。這時，佘黛娘及時說道，「小鄒鶯，你莫哭，聽聽夫人給你的安排，夫人最是善心之人，這是你的造化。」

  「謝謝夫人，夫人請講。」鄒鶯這才慢慢止住哭泣。

  「你腹中的妖珠能夠讓你容顏不老，壽命也有一定增長。妖鬼雖強迫了你又如此的虐待你，但我們終歸要往好處想，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就當這是他對你的補償就是了。」

  鄒鶯嚇的打了個嗝，這妖珠能讓自己在水下自由呼吸，又能讓自己傷口快速恢復。如今還能容顏不老？壽命高出普通人？

  「夫人，可能為奴家拿出這妖珠？」鄒鶯忙急急的問道。

  這次輪到婁楠蝶詫異了，不貪心嗎？「為何？」

  「奴家害怕。」鄒鶯用顫抖的聲音說要便又淚盈於睫，想著他一次次禍害自己，自己痛的死去活來，沒過多久就又好了，看自己完好如初，便又來禍害。如此反覆不分晝夜，那日子如同煉獄！再不要承受了！

  婁楠蝶起身走了過去，輕撫著鄒鶯的頭，安撫著說道，「你放心，不用怕。所以我才講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只要你足夠強大，能夠自己保護好自己，就不會再有能讓你害怕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