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婉瑩淚訴真相
劉軍在樓頂呆了有兩個多小時了,天色已經開始變得蒼茫起來,這才看到李婉瑩從廠長家裡面小心翼翼的出來,又慌慌張張的跑回了自己的家。
看李婉瑩慌張的程度,應該是有什麼事,劉軍很納悶想當面問問她。
從樓頂上下來,劉軍就往玉秋家走去。玉秋家的街門是半開著的,所以劉軍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走到屋門口劉軍剛想開口喊有沒有人,突然看見了眼前的一幕:李婉瑩正背對著屋門,一隻腳踩在沙發的扶手上,身上的裙子被撩了起來,手裡拿著東西似乎正在往抬起的那條腿的內側抹著什麼。
劉軍有些不好意思,感覺有點冒失,現在進去和出去又都有些不合適,只好背過臉去輕輕咳嗽了一聲。
李婉瑩正在往腿上的抹東西,突然聽到門外有人聲動靜,急忙回頭一看,是劉軍,心中大驚,手上一松,手中拿著的小瓶「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裡面流出了暗紅色的液體。
也就是那尷尬的一愣神,李婉瑩馬上反應過來,連忙把腿放了下來,慌亂的把身上的裙子往下扯了又扯。然後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雙手很不自然的交叉在身前,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婉瑩的反常舉動,讓劉軍越發覺得奇怪。僵持了那麼幾秒鐘,還是劉軍打破了沉默說道:「阿姨,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李婉瑩現在心裡慌亂極了,面對突然到來的劉軍,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只是尷尬又勉強的擠出几絲笑容,輕聲答道:「是小軍來了,剛才慌張忘了關門了,不好意思。進來坐吧。」
然後,李婉瑩慢慢轉過身去茶几上倒水。結果拿起暖壺才感覺出來裡面沒水,只能抱歉的說:「一直沒好好在家住,也就沒燒水。阿姨這就燒水去。」
「別忙了,阿姨,你坐,我就幾句話,說完就走。」劉軍走進屋子,低頭把地上的小瓶子撿起來,看了看原來是紫藥水。李婉瑩也只好勉強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劉軍把紫藥水瓶子放到茶几上,坐到了李婉瑩的對面,關切的問道:「阿姨,你臉色這麼難看,到底出什麼事了還是你哪裡受傷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以幫你的。」
劉軍的幾句話,彷彿是一股熱流衝進了李婉瑩冰冷的心裡,讓她突然覺得心頭一熱,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她背過臉去,用手捂住嘴,輕聲的抽泣起來。
李婉瑩邊抽泣邊搖頭說道:「沒用的,誰也幫不了我,你就別問了,也別管。」
劉軍看著李婉瑩痛苦的樣子,真是心焦如焚,可又無可奈何只好說道:「阿姨,既然你有難言之隱,我也不好意思強問,那隻好讓玉秋來問明情況了。我們現在是一個整體,她的事就是我的事。那我就先走了。」說完,劉軍站起身來往外走。
剛走到屋門口,就聽見身後「咚」的一聲。劉軍回身一看,只見李婉瑩雙膝跪在地上,嘴裡說著:「軍子,我求求你了,千萬不能告訴玉秋。」說完這幾句話,李婉瑩匍匐在地,已然哭成了一個淚人。
劉軍慌忙回身,將癱倒在地的李婉瑩扶了起來:「阿姨,您這是怎麼個意思,哎呀,你急死我了,到底出了什麼大事了,能告訴我好嗎?」
劉軍扶著李婉瑩重新坐在了沙發上,李婉瑩感覺實在無路可走了,只好向劉軍哭訴了實情:廠長利用玉秋停薪留職的事要挾李婉瑩,趁機欺負了她。
本來李婉瑩認為可以委曲求全,得以保全自己和玉秋。廠長本來在安州就有房子,女兒後來在安州上大學,老婆也就跟著去了安州,廠子裡面的別墅也就無空了,廠長周末也就回安州了,只是平時偶爾在這住一下。
正好,這裡也就成了廠長竊玉偷香的地方。
李婉瑩自從和廠長有了第一次那種關係,廠長就將她視為了自己的掌中玩物,幾乎隔幾天就會以各種理由把李婉瑩叫到別墅中肆意的玩弄,李婉瑩無奈只好屈從,也不敢聲張。
哪知道,最近廠長看李婉瑩軟弱,居然得寸進尺,更加變本加厲,甚至可以說完全是變態。
就這還不滿足,後來居然發展到用各種手段折磨李婉瑩。稍有不滿,就把她的雙手綁起來,還用小皮鞭抽打、用煙頭燙她,弄的李婉瑩身上傷痕纍纍。
由於廠長每次折磨她的地方都是大腿根、胸口那些女人的私背處,李婉瑩不敢去醫院治療,也怕玉秋知道,只好偷偷跑回廠里自己的家來上點藥水。可等傷口還沒有完全好,廠長又叫她去「加班」。
李婉瑩現在覺得自己就是生不如死,自己的精神都快要崩潰了了,廠長在她眼裡簡直就和魔鬼一樣可怕。
聽完李婉瑩在痛苦中的敘述,劉軍震驚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事情內幕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甚至李婉瑩說的這一切他都是聞所未聞。
看著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劉軍心如刀絞,卻無法用語言來安慰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保護她。
此刻,那掙錢帶來的成就感和滿足感都被眼前的一切擊的粉碎。
劉軍在埋怨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軟弱的同時,一股憤怒的火焰從丹田冉冉升起,而且越燒越旺,直至怒髮衝冠。
現在他必須的做點什麼,否則感覺自己就要爆炸了。
劉軍沒有在說話,而是拔腿就大步往門外走去。
李婉瑩猛然看見劉軍往外走,連忙收起眼淚追了出去,慌亂中都沒顧得上穿上拖鞋,邊追邊問:「軍子,你去哪兒?」
劉軍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從嘴裡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我去找他!」說完,快步往別墅區那奔去。
李婉瑩光著腳追到屋外,腳下一滑撲倒在地,望著消失在門口的劉軍的身影,她一邊揪著自己的頭髮,一邊用手拍打著地面,絕望的喊道:「軍子你別去,老天爺,都是我自己做的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