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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初來乍到

  只見此女腳步極快,步伐輕盈,手握長劍,直指雪玉臉部,劍周發出紫色重疊閃爍光暈,稍一分神,便會看成多個劍影,若內力不足無法看清實劍所在,則足以被劍刺中。雪玉忙一個側身,躲過一劍,右手拿起刀柄阻擋內功被耗。此女又收起劍來,腳步快速穿插於雪玉腳底間,好似有多個人在雪玉周圍走動。雪玉不斷後退,對著突如其來的攻擊束手無策,正愁時,一浪喊話道,「二玲,別頑皮了,好好待客。」聽罷,這位妹妹這才停下腳步,圓潤的臉龐張了下嘴,雙眉向後一揚,因為他從未見過自己的哥哥帶客人回來過,更何況是位女子,這時,心裡不由得揣測起雪玉的來歷。


  雪玉定睛一看,這位妹妹左右各梳一辮,靈動的眼神看著她既充滿警惕又含著熱情,其中的頑皮勁兒和一浪有幾分相似。


  「玉兒,這是我的妹妹,胡二玲。」


  「你好二玲,初次相見,便身手了得,雖有些魯莽,武功也著實讓人驚嘆。」雪玉先打開了話匣子,「剛剛你走過的腳步輕盈,亂中有序,序中有雜,但不亂方寸,劍極細長,馭氣馭影,想必就是御靈劍法。」


  「嘿嘿,這位姐姐可真是會說話說。」二玲頗有些得意,用手捋了捋辮子,竊喜之情蕩然於臉上,「姐姐,前面與你逗鬧著玩兒呢,別介意。我呀,就是想練練手啦。」說罷伸出握著劍的手轉了比劃了兩個圈,倏地又收回劍鞘。就像一個沒長大的孩童,見著有趣的東西,撥弄把玩兩下就走了。這時二玲欲上去挽著雪玉,卻被婉言拒絕,「我還是習慣一個人走路。」雪玉笑笑,嘴上雖沒說什麼,但剛剛那一下,她處於快要被打倒之地,多少覺著有些沒面子,堂堂月銹派的大小姐,竟還打不過鏢局的小丫頭片子,心中略有不悅。雪玉先上前一步,踏進了馬騰鏢局的門檻。


  只見二玲在雪玉身後攤開雙手瞪著眼睛望向他的哥哥,撅著嘴疑惑著發生了什麼,他哥用手指輕戳了下她的腦袋,「噓「了一聲,讓她少說些話,並讓她去給雪玉備個房間。


  什麼嘛,二玲在心裡嘀咕了下,這才幾天的功夫,難道就帶嫂嫂回來了?待我一探究竟,非弄清楚由頭不可。


  踏進門檻,繞過大門前厚重的雕花石牆,映入眼帘的便是寬敞的前院,左右兩排各五隻松樹大盆栽,盆栽直徑約有一米,黃褐色的盆外雕有萬馬奔騰象。雪玉比較了下相鄰的兩盆圖案,也不盡相同。其中一盆的圖案是群馬奔騰,另一盆則是二馬對叫嘶鳴,雪玉再遠觀其他的花盆圖案,雖看不清雕刻的是什麼景象,但能知道每個盆栽的圖案均不一。各個盆栽上的短棵松樹也都根枝粗壯,色澤蔥綠,看的出來平時是有人悉心照料的。前院的正前方為正堂,東西各有一屋,能見到有人走動,身著素衣的嬸,或是手中握劍的人。


  這時,迎面走來一人,目光沉穩,面蓄長鬍,手握羽扇,衣著青袍。見著雪玉,輕搖著扇子笑了笑,眼角顯出幾條像放久了的饅頭乾裂的細紋。雪玉出於禮貌回,亦莞爾一笑。


  「吹伯好!」一浪在雪玉身後突然大喊道,一面跳起身子,大擺了擺手。


  「嗯,回了啊。」吹伯還是像剛剛那樣,淡淡的笑著,「之前見到曲瑛,聽她說你路上有些事,會耽擱幾日回來。」邊說邊看了眼雪玉,然而目光很快又回到了一浪的身上。


  「啊,是是。」一浪抓了抓後腦勺,「你看吹伯,這不是有客人么。」


  「哈哈。」吹伯爽朗的笑了兩聲,搖了搖羽扇,然後「咻」得一下伸出手,一個白影直向雪玉右側飛去,說時遲那時快,雪玉忙一個閃腰躲避,半舉起手兩隻夾住「飛來橫物」,定睛一看,竟是一片輕飄飄的羽毛,再側臉看了下自己鬢角的垂下的頭髮,已被切去二寸,雪玉眉頭一緊。羽毛本是輕物,卻被使出如金剛鏢一般的速度,足以讓雪玉咋舌。


  「吹伯!你別嚇著她了。」


  「哈哈。」吹伯又大笑兩下,這回點了點頭,說道:「來者便是客,你們進屋裡吧。我手頭還有些事,先去側院了。」


  待吹伯離去,雪玉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剛那位伯伯是?」


  一浪大手遮著嘴,靠近雪玉的耳朵噓聲說道,「他是我們鏢局的大掌柜。」隨後皺著眉頭抿著嘴,在胸前比了個大拇指,「一般我爹不在的時候,大大小小的事都問他。」


  「雖慈眉善目,但不知為何,看著怪嚇人的。剛剛都差點……」


  「那是,鏢局裡除了我爹,誰見了都得敬他三分。」


  「他那手中的扇子看起來也不同尋常。」


  「你還真是有眼力,據說吹伯的那把扇子,是武當山上的仙鶴羽毛而製成。」


  「武當山上的仙鶴?那是仙人的坐騎嗎?」


  「是不是坐騎我就不知了。不過這羽毛,實實在在的要比一般的鶴毛來的更細軟些。」


  「唔,好是雖好,可有何用呢?難道就為了出鏢嚇唬人嗎?」


  「這你就不知了吧。」


  「你知,你與我說說唄。」雪玉睜著眼睛,兩眼欲穿地問。


  一浪深吸一口氣,好似要行運大功一般,結果吐出兩個字,「秘密。」差點沒讓雪玉轉身回頭走。


  走進正堂,首先映入雪玉眼帘的,是貼在牆上的一幅字,上面寫著一個碩大的行書「義」字,筆鋒鏗鏘有力,鋼中帶柔。雪玉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好字。」


  「在我們鏢局,做何事什麼都不能缺義。」雪玉聞罷點了點頭,一浪繼續說道,「道義、情義、信義,干這行的,這三個一樣都不能少。」


  「呵,今日雖初次來你府中,這話倒是說的有理,少了道義,不成規章,少了情義,缺了人味,少了信義,沒有買賣。」


  「嘿,雪玉不愧是雪玉,一點就透。我爹從小這麼教我。想忘記也忘不掉啦。」


  字幅的前面是張四角紅木桌,桌上放著用藍白瓷器盛放的新鮮枇杷,琵琶右邊是個紫砂壺,看的出來是剛有人沏好茶,壺上方隱約冒著白霧。四角紅木桌兩邊各放著一張牛角四方紅木椅,包括兩側,都有相同的椅子。不同的是,距離正前方兩張桌子不遠的地方,還有兩個紅木高腳台。由於相隔較遠,雪玉向前走了幾步,想看清那高腳台上放的是何物。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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