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陷入困境
太妃嘆了一口氣,覺得有些腰酸背痛,右手撐著頭,緩緩的點頭:「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局面,皇上那裡拖得越久,哀家和皇上之間的關係,能挽回的機會就越來越渺茫。」
「老奴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我隨為主僕,但是情同姐妹,有什麼就直說吧,哀家還能處置你不成。」
嬤嬤整理了一下思緒,對太妃道:「老奴倒是覺得離了皇上是好事,皇上和沐王都非太妃親生,現在皇上和沐王之間的局勢越發的緊張,太妃跟他們之間不論是離心還是同心都會涉及到彼此的利益,皇上如果不是需要太妃的幫助,怎會舉辦賞菊宴給彼此一個台階下呢?同樣沐王設計太妃跟皇上,看起來是離間計,實際也是行了拉攏之舉的。」
太妃怔了怔,抬眼看到嬤嬤:「你是覺得哀家應該考慮一下沐王?」
嬤嬤點點頭,像是憋著一大口氣,腰板直了許多:「沐王有能力,也有實力,如果您輔佐他登上高位,他一定不會為難您和王家的,他還想要太妃為他正名,只要太妃在位,他的皇位才坐的名正言順,坐的安穩啊。」
太妃卻全然無動於衷:「楚流雲狼子野心,他今日能反了皇上,來日他就能反了哀家,屆時他羽翼豐滿,哪裡還有哀家的容身之處。」
「太妃。」嬤嬤拉長了語氣。
「哀家再考慮考慮吧,你下去吧。」
太妃打發了嬤嬤下去,嬤嬤關上門,囑咐了看門的宮人,回去的時候已經看到房間裡面多了一個人,從背影上來看是一個男人,他身材頎長,卻渾身散發著死氣。
「怎麼樣了?」
「太妃還有所保留,不過她答應過考慮的。」
「成事不足的東西,上次萬年寺的事情,你就沒有完成,這次也辦砸了。」
嬤嬤伏小做低的求情:「求頭領再給一次機會。」
魑魅頓了頓才道:「王爺這次給你的任務是讓太妃支持王爺,如果你還做不到這一點,留你還有何用?」
嬤嬤嚇得手腳發軟,連連告饒:「饒命,求王爺饒命,再給老奴一個機會。」
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個紙條遞給嬤嬤:「把王飛羽引到這個地方,時間地點都在上面,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老奴明白,多謝王爺不殺之恩。」
又過了兩日,太妃還是沒有見到皇上,眾位大臣每天都來找她三兩次,許多朝廷大事都向她彙報,太妃覺得日子好像回到了當年她垂簾聽政的時候,這讓她強大的女人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可這滿足之後卻充斥著不好的預感。
她派人日夜監視養心殿,除了蘇婉兒也沒有人進去,而太醫院的葯需求量越來越大,楚御風的病好像越來越嚴重,可她內心的恐懼也越來越大,總覺得要出事。
瑞王府出事之後,楚逸軒就告假了,城防軍副指揮使和其他職位都交了出來,目前都落到了太妃的手中,看起來瑞王府再次失勢,可實際上瑞王卻已經有了一批追隨者,這批追隨者目前有些暗中支持太妃,更是加劇了朝廷的分裂,太妃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遙楚收到鳳景瀾的信,簡直哭笑不得,沒想到王飛羽是他送給自己的禮物,這個禮物還是經過楚流雲的手送出來的,這殺傷力還真是足夠大啊,原本太妃和楚御風已經快要冰釋前嫌了,王飛羽一出來不僅解決了姚瑾越的問題,還讓太妃和楚御風直接決裂。
不過這件事的背後有楚流雲的影子,遙楚倒是有點訝異,同時也更加佩服鳳景瀾的智謀,奈何楚流雲算盡了所有人,也逃不過鳳景瀾的手掌心。
這一日,太妃早早就起來了,最近旱情已經十分嚴峻,她想了一夜的方案,等著今日和眾大臣商議,可是等到辰時也沒有等到一個人,太妃十分疑惑。
「馬上派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長壽宮的人奉旨前去,一個時辰之後才回來,氣喘吁吁的彙報,原來蘇婉兒拿出了皇上的印信,讓所有大臣把奏摺都遞到彩霞殿,由蘇婉兒送到養心殿,旱情已經確定交給了瑞王父子前去處理。
太妃感受到了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楚御風這是要扶持瑞王了,先皇和瑞王之間的皇位之爭可謂頭破血流,當時綁架慕清婉的主意還是她出的,要是瑞王翻盤,她一定不得好死。
太妃又想到了蘇婉兒,蘇婉兒跟遙楚關係匪淺,瑞王得勢,蘇婉兒更加會把她往死里整。
還有東方遙楚,當年自己把她關在箱子裡面,差點悶死,後來好幾年她都會夢到遙楚那雙冰冷的眼睛。
還有……還有好多人……
還有飛羽,他們一定會對付飛羽的,當年飛羽出事肯定跟楚御風脫不了干係,現在飛羽搶了姚瑾越,楚御風一定不會放過他,他可是王家唯一的血脈啊。
太妃來來回回的在宮殿裡面走,十分的焦躁。
「太妃,太妃不好了。」
太妃好像被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險些摔倒:「出什麼事了?」
「侯爺出事了,侯爺和姚小姐一塊失蹤了,姚家的人滿世界找呢,就連將軍府和陸家也加入了尋找。」
「什麼?」
太妃的手哆嗦個不停,嬤嬤把她攙扶到椅子上坐好:「太妃娘娘,冷靜,侯爺不會有事的。他吉人天相,會逢凶化吉的。」
「屁話。」太妃雙目赤紅,不滿血色,臉皮鬆松垮垮,一下子又老了許多:「一定是他乾的,一定,馬上,立刻,哀家要見沐王。無論他提什麼條件,哀家都答應他,讓他千萬不要傷害飛羽。」
「奴婢這就去……」嬤嬤見認為就要完成,太妃已經六神無主,便放鬆了警惕,而她剛剛露出的一抹笑容卻被恰好抬頭的太妃捕捉到了。
「慢著!」
嬤嬤心尖一抖,轉過身來,垂著腦袋:「太妃還有何吩咐。」
太妃眯了眯眼睛從上面走下來,如獵鷹一般銳利的目光打量著嬤嬤,嬤嬤的額頭上開始滲出豆大的汗珠來。
長長的指甲攫住嬤嬤的下巴,逼迫嬤嬤抬起頭來,嬤嬤的年紀不到五十,看起來要比太妃年輕十幾歲,而太妃的腦海中浮現出當年她們還年輕時候的模樣。
「你是王家的家生子,跟了哀家一輩子了吧。」
嬤嬤的臉色褪去,呈現一抹不自然的心虛,太妃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嬤嬤的下巴,然後狠狠的往地上甩。
嬤嬤倒地發出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外面的宮人,太妃一個眼神之後,他們乖乖的退了下去。
「這些日子,哀家倒是忽略了你。」
嬤嬤不顧額頭上的傷口,匍匐在地上,抱著太妃的腿祈求,她並不知道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
「老奴不知道太妃在說什麼,如果是老奴做錯了什麼事,請太妃明示。」
太妃反手一巴掌又甩在嬤嬤的臉上,打的嬤嬤一個趔趄:「哀家待你天高地厚之恩,你卻敢在哀家背後捅刀子,你真真是該死。」
「太妃,老奴沒有,沒有做過。」
見嬤嬤還死不承認,太妃怒了,她往前跨了兩步,蹲在太妃面前,五個手指抓破她的頭皮,揪著頭髮被迫她抬起頭來。
「萬年寺回來,哀家就覺得不對勁,可哀家自始自終都沒有懷疑過你,如雪怎麼能憑空出現在哀家身邊,是你跟楚流雲裡應外合做下的吧,想利用如雪陷害瑞王府離間哀家和皇上,你讓哀家放棄皇上,支持楚流雲不成,飛羽和姚瑾越的行蹤也是你泄漏給楚流雲的吧,想用飛羽威脅哀家。」
嬤嬤此刻已經心如死灰,太妃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心知肚明,她的心計,謀略,很辣都不是一般女人能比擬的,所以她不敢貿然出手,卻沒有想到只是一個眼神,她做下的三件事都被挖出來了。
「不錯,是我做的。」
「為什麼要背叛哀家?」
「哈哈哈」嬤嬤站起身來放聲狂笑:「你想在皇宮裡面做一輩子的寡婦,可我不想,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而你做了寡婦之後卻想讓所有人跟你一樣,陪著你,長壽宮的哪個人到了年紀能出宮去的?執意要走的哪一個活了下來?」
太妃絲毫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冷聲質問:「這就是你背後捅哀家刀子的原因嗎?」
嬤嬤又笑了,笑容有些哀怨,有些凄涼:「當然不是,其實我並不想離開皇宮,也並不想離開你。」
太妃迷惑了,眼神銳利又帶著疑惑。
「因為我要是出宮了,就再也見不到周濤了。」
太妃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什麼?你跟周濤?怎麼可能?」
嬤嬤哀怨的表情徒然扭曲起來了:「不錯,太妃你看穿了所有人的心思,卻獨獨沒有看到我對周濤的心思吧,第一眼我就愛上他了,我想讓他跟我出宮去,可他不願意,直到我發現他居然對你升起了愛慕之情,哈哈哈,真是可笑,周濤他一個見不得天日的暗衛,居然愛上了太妃,你說是不是很可笑。」
說道此處,嬤嬤神情又逐漸瘋狂,目中逐漸浮現出怨毒:「他寧願等一個永遠不可能有回應的女人,也不願接受我的一片痴心,我威脅他,如果不跟我走,我就把他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你沒有看到他當時狠毒的表情和殺意,他是真的想殺了我,我說要是我死了,這件事情就會有人公之於眾,他妥協了,那一夜我們在一起了。」
太妃被這出乎意料的往事給驚呆了,竟是後退兩步,腳步虛軟的坐了回去。
「沐王蓄謀多年,宮中到處都是他的眼線,我和周濤的事情被他察覺,她找到了我,他答應我只要離間了你和皇上他就讓我和周濤遠走高飛,可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害死了周濤。」
嬤嬤瘋狂的沖向太妃,兩隻手大力的鉗住太妃的肩膀,發泄似得吶喊:「你從來只當他是一條忠心的狗,可他卻願意為了你去死,你究竟有什麼好的?你究竟有什麼好的?明知不可能他卻還飛蛾撲火,就算死也要護著你。」
太妃失神的腦袋因為劇痛而清醒,她真的沒有想到周濤居然會對她懷著這樣的心思,自己最信任的親衛統領和最信任的心腹侍女,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如果自己知道他們已經有了關係,她會不會放她們走?答案是否定的,她怎麼會放他們離開自己,她決不允許自己斷臂。
「夠了。」太妃一把推開嬤嬤:「你們一個是哀家的親衛統領,一個是哀家的貼身侍女,註定你們永遠只能為哀家所用,周濤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哀家,他死只是履行了他的職責,而你現在也該履行自己的職責,說吧,楚流雲想讓哀家做什麼?」
「讓蘇婉兒流產。」
太妃不喜蘇婉兒,而蘇婉兒自從出了冷宮就讓她和楚御風的關係一日不如一日,她更是恨不得蘇婉兒去死,可蘇婉兒的肚子里畢竟是楚御風的孩子,要是她蘇婉兒真的流產了,她也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王爺說了,侯爺現在傷的很重,要是太妃的動作不快點,怕是等不到王爺出手,侯爺就一命嗚呼了。」
遙楚這邊得到姚瑾越和王飛羽失蹤的消息也是十分的驚訝,王飛羽是逍遙侯,在楚京是有侯府的,而且太妃對他十分重視,派了人馬專門保護,怎麼會失蹤,而且是一起失蹤的。
「什麼時候的事情?」遙楚蹭的就站了起來:「她不是跟王飛羽在一起嗎?」
「根據藍兒從宮中傳來的消息,昨日傍晚兩人進宮向太妃請安之後,不知發生了什麼矛盾,姚小姐搶了馬匹奔出皇宮,王飛羽追了出去,現在還沒有回來。」
遙楚沉了臉色:「紅蕭,馬上派人去找,一定要把他們找回來,紅蕭跟我進宮。」
陳鑫以為遙楚是急糊塗的,便道:「小姐,已經確認兩人出了城,我們應該出城去找。」
遙楚瞪了陳鑫一眼,陳鑫被瞪的委屈,遙楚便快聲解釋道:「王飛羽是太妃的侄子,是王家唯一的根苗,自然是太妃的心肝寶貝,太妃幫助她的心肝寶貝侄子搶了皇帝的女人,除了皇上沒有別人。」
青兒道:「可是最近蘇婉兒一直在皇上身邊,她也沒有發現異常。」
紅蕭不可多見的出聲:「丫丫沒有傳過相關消息。」
「別忘了,皇宮裡面還有一個武功高深莫測的老妖婆。」
說到這個老妖婆,紅蕭的臉色不禁有點變了,當時那個老妖婆一掌就差點她,雖然最後打在了君七身上,可要不是遙楚有一身醫術傍身,君七也早就見了閻王。
紫兒和陳鑫帶著人馬跟著兩人的足跡搜索,果然傍晚的時候就收到了消息,在城外三十里的林子里有打鬥的痕迹,還找到了姚瑾越留下的耳環。
現場很亂,有很多血跡,蔓延了好幾里地,姚瑾越會點輕功和暗器,但是面對殺手可沒有絲毫抵抗能力,兩個人卻留下了這條血路,可見王飛羽還是不錯的。
很快城防營那邊和左岩那邊都傳來消息,居然這兩處都沒有動靜,難道皇上還有其他隱藏的力量不成,趁著夜色遙楚和紅蕭決定摸進皇宮。
老妖婆的眼睛被遙楚刺瞎了,可是她的耳朵,鼻子還在,要盡量不要驚動她,有左岩的幫忙,兩人很輕鬆的拿到了皇宮的平面圖,根據遙楚推測,如果王飛羽和姚瑾越真的在楚御風的手中,那肯定是在養心殿,可是這處地方八九不離十就是老妖婆的巢穴。
而姚瑾越和王飛羽此時正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地牢中,姚瑾越哪裡見過這麼多老鼠,嚇得哇哇大叫,不管不顧的就往王飛羽的懷裡跳。
「斯……」王飛羽雖然很痛,但還是歡歡喜喜的抱起了姚瑾越,奈何剛剛醒來,還很虛弱,又扯到了傷口,兩個人齊刷刷的就倒在了地上。
王飛羽倒地很久都沒有起來,姚瑾越彎下腰去撥弄他:「喂,你怎麼樣?沒事吧。」
王飛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昏黃的燭光照的他的臉色慘白,嘴唇卻嫣紅,姚瑾越心下一緊,又踢了他幾下,還是沒有動靜,姚瑾越乾脆蹲了下來,伸出手指去戳王飛羽的臉,感覺到滾燙的問道,姚瑾越嚇了一大跳,趕緊去推搡他。
「王飛羽,你個混蛋,給老娘醒來,你醒醒啊,快醒醒。」
「王飛羽,你是不是裝死,你要再裝死,老娘就不理你了。」
「嗚嗚嗚……王飛羽,你個騙子,你要是還不醒,我就不原諒你了。」
「你快醒來,你醒來我就原諒你,我就不跟你生氣了,我聽你解釋,你要是有正當理由,我就原諒你不辭而別。」
無論姚瑾越如何喊叫,如何推搡,如何威脅,王飛羽始終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姚瑾越摸到越來越熱的溫度,心下慌張起來。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叫大夫,王飛羽發燒了,要再不來人,他就燒死了,他可是太妃的侄子,他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全部都得死!來人吶,逍遙侯發燒了……」
姚瑾越喊累了,嗓子都啞了,卻沒有人理會她……
「來人啊,他是逍遙侯,太妃的侄子,他不能死……」
「那你是逍遙侯什麼人啊?」
姚瑾越聽到一個男聲,像是打了雞血站起來:「我可是未來的逍遙侯夫人,你們要是不叫大夫來,我出去就砍了你們的頭。」
姚瑾越嚷嚷了半天,也不見牢門外有人,反而是自己的身後傳來一陣有些急喘的輕笑聲。
「呵……你可自己承認了是侯夫人了,不是我逼迫你的。」
姚瑾越回過頭就看到王飛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起了身子,靠在牆上,還十分的虛弱,呼吸急促,只是人已經清醒了,姚瑾越抹乾凈自己的眼淚,忙撲過去接著搖搖欲墜的王飛羽。
「你個混蛋,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你要不要緊啊。」
王飛羽緩緩的抬起手抹掉姚瑾越臉上的淚痕:「我沒事,只是有點發熱,過一陣就好了。」
姚瑾越摸了摸他的額頭,更加燙手了:「你胡說,你明明燒的更厲害了。」
抓做姚瑾越的手,王飛羽把頭靠在姚瑾越的肩膀上:「我是男人,發個熱不會有事的。」
姚瑾越伸手摟著王飛羽,摸到一團粘稠的東西,她把手拿出來,看到一手的鮮血,嚇得叫了起來。
「你傷哪裡,怎麼這麼多血!」
「沒事,別吵,乖,讓我睡會。」王飛羽抱著姚瑾越,昏昏欲睡。
姚瑾越摟著王飛羽,把他的身子轉了個方向,發現他的腰側有一處很嚴重的刀傷,還冒著血,她嚇得手腳都在顫抖。
「王飛羽,王飛羽,你別死啊,你別死。」
王飛羽又昏過去了,沒有絲毫反應,姚瑾越知道沒有人會來救他們,只能自救,不說要從這裡逃出去,至少要保住性命,等待師傅來救她,姚瑾越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她跟著青兒學習,也聽青兒講過簡單的包紮和處理,她費盡全力把王飛羽弄趴下,管不了男女有別就揭開了他的衣服。
今天出來,王飛羽是穿的白色的長袍,跟公子云的衣服顏色很像,因為姚瑾越說她愛慕的是公子云,而現在這件白色的長衫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腰側一個很大的口子。像是要把他精瘦的腰攔腰斬斷。
姚瑾越首先要做的就是止血,突然想到師傅為了防止意外給她準備的葯,她立馬把頭上的珠釵都摘了下來,姚瑾越的手顫抖的厲害,思緒也不太清晰,她根本記不得哪只珠釵裝的是什麼葯,一股腦的就往王飛羽的傷口上撒。
撥弄出最後一直珠釵,姚瑾越倒出幾顆褐色的藥丸,她知道這藥丸是救命用的,於是趕緊從傷口上抓起來,在衣服上胡亂的擦乾淨血跡,就往王飛羽的嘴裡塞,塞了三顆,又把藥丸捏碎成粉末灑在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