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孩子無辜
「裡面文章大著呢。」
遙楚知道鳳景瀾會點醫術,但也只是哄騙哄騙楚流雲那些門外漢,這個程度的東西他肯定不懂。
「孔未的情況跟那個雲翼差不多,他們都沒有發現孔未身上的東西,說明雲翼身上的東西他們也肯定不清楚,也是,這個東西已經消失千年了。」
鳳景瀾表情怪異的回憶:「知道苗族曾經擅長這個,不過你也知道這裡畢竟不是玄界,很多天賦已經消失和退化了,這個東西千年前就從苗族消失了,楚楚,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這個?」
遙楚一副驕傲得瑟樣:「我師傅教的,我師傅說我是個天才,我敢肯定,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應該沒有人能看得出來。」
「雲夫人的身份我亦是有所耳聞,傳說她醫術無雙,行蹤莫測,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她聞名江湖也快五六十年了吧,最近幾年,你風頭正起,她便漸漸的從江湖中淡漠了,因此也有各種猜測。」
遙楚的得瑟收斂了起來:「其實我懷疑我師傅就是隱世家族的人,可又感覺不像。」
「怎麼說?」
「隱世家族的規矩你也知道,不涉朝堂,出雲山莊的規矩亦然,還有就是我師傅交給我的毒術,今天在祭壇,喬長老拿出來的毒皆是我師傅給我的秘籍上的。」
鳳景瀾好看的眉頭輕輕蹙起:「瑤族的毒聞名天下,就算五族也十分忌憚,而且並不是所有瑤族的人都有機會學習毒的,只有被選入伏地院的嫡系優秀子孫才可以,如果雲夫人是瑤族的人,必定是嫡系,恰好雲夫人姓雲,有可能就是雲家的人。」
「這個我也知道,可是有一點說不通啊。」
「哪一點?」
「雖然我師傅不會苗族的那個東西,但是她交給我的絕對是苗族的東西,我就是照著那本秘籍才知道這些的,如果我師傅是瑤族的人,那又怎麼解釋她能拿到苗族千年前的東西?
而且你不覺得瑤族的醫術實在有點拿不出手嗎?我師傅的醫術那可是獨步天下,她要是出自瑤族,那不是打瑤族的臉嗎?孔未那一身惡瘡,要真是醫術高超的人就算治不好也能猜到是什麼原因,可你看他們,壓根就沒有往那邊想過。」
鳳景瀾瞭然,看遙楚那糾結的小臉,他伸出溫熱的手掌捧著遙楚的臉:「好了,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等哪天我陪你回出雲峰,問問雲夫人就好了。」
遙楚苦著一張臉:「師傅把出雲山莊都給我搬下來了,估計暫時不會回去,我還不知道去哪裡找她呢,我這個做徒弟的還真是心寬,居然把師傅都丟了。」
鳳景瀾撲哧想笑,有時候這個小東西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愛!幸而這可愛的一面她僅僅是讓自己看到。
「雲夫人應該是隱世家族的人,除了出雲山莊她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指不定我們這次就能遇到呢。」
「但願吧,都半年多不見了,我真的有些想她了。」
休息的比較晚,第二天太陽都掛在頭頂了,才聽到有人來敲門,鳳景瀾和遙楚收拾了許久才走出來,拉看門就看到喬羽和喬男。
喬羽第一眼就是看鳳景瀾,可是看他並沒有換上自己的衣服,有些失望。
「大哥哥……」
遙楚和藹的笑了笑:「謝謝喬姑娘送來的紗布,包紮傷口很合適。」
傷勢?紗布?什麼意思?
待遙楚和鳳景瀾走後,喬羽進去,發現了自己送過來的衣服被剪碎,她差點沒氣暈過去,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喬男無奈的搖頭。
喬羽見自家哥哥都不理她,哭著跑了出去,在小路上撞到一個雲亮。
「這是怎麼了?小羽,誰惹你了,哭的這麼傷心?」
喬羽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抬頭,看見雲亮那關切的目光,哭的更大聲了:「雲亮大哥……」
雖然雲亮已經四十多歲了,喬羽才十五歲,雲亮的年齡就算當喬羽的父親都綽綽有餘,可他們卻是同輩的。
「怎麼了這是?跟大哥說說,大哥給你出氣。」
喬羽收斂了哭聲,將發生的事情斷斷續續的跟雲亮講述一遍,雲亮聽后,不由得怒道:「他們這都是被豬油蒙了心了嗎?那幾個陌生人明顯就不是好人,他們不僅當成貴客招待,還敢欺負你。」
喬羽聞言,本就收斂的哭聲又斷斷續續的加大了:「雲亮大哥,你一定要替我出頭啊。」
雲亮臉上故作一絲為難:「這可不太好辦啊,叫雪芽的那個妖女醫術了得,現在救了孔未,對孔家有恩,孔未又還沒有完全恢復,孔家不會讓其他人動那個妖女的。」
喬羽怒火中燒:「她不過就是運氣好點罷了……」
雲亮眼中飛快的閃過一道暗光,摸摸喬羽的頭道:「不瞞小羽,大哥也覺得那個妖女是個騙子,看她的年紀也不比你大多少,怎麼可能真的會什麼醫術,孔未的病也還沒有好,只是減輕了癥狀,也許是她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喬羽一下子止住了眼淚,有點焦急的望著雲亮:「雲亮大哥,那我們一定要拆穿那個妖女,萬一她真是騙子,豈不是害了孔七叔。」
雲亮拉住就要往前沖的喬羽,語重心長道:「我們現在過去說她是騙子,是沒有人會相信我們的,那個妖女不知道會什麼妖術,就連孔輝都收買了,我們一定要找到證據,才能揭穿她。」
喬羽聞言,覺得雲亮說的十分有道理,可是她又迷茫起來:「怎麼樣去找證據呢?」
雲亮道:「既然她是騙子,肯定就不是真的會醫術,只要我們證明她不會醫術就行了。」
雲亮在喬羽的耳畔低語了幾句,喬羽的眼睛漸漸的亮了起來。
「我知道了,雲亮大哥,我這就去辦,一定要拆穿那個妖女的騙局。」
「對了,你看看你,哭的臉都花了,趕緊去換身衣服,然後帶上蝴蝶香的荷包去聰兒家,讓嬸子把聰兒抱過去。」
喬羽有些不解,又聽到雲亮道:「你不是喜歡那個嵐公子嗎?你這個樣子怎麼跟那個妖女競爭,還不得收拾乾淨些,聰兒病重,要是那個妖女治不好,嵐公子一定會很失望,轉而看到你。」
喬羽頓時一陣心花怒放,都沒來得及跟雲亮道別,一溜煙就跑了,雲亮看著喬羽的背影,冷笑了一下,哼的聲音從他胸腔發出,待他回過頭來,已經恢復了平常,往孔家的院子走去。
遙楚和鳳景瀾跟姚瑾越,王飛羽匯合之後,一起跟著喬男往孔未的房間走,昨晚上了葯之後,孔未就已經被抬了回來,住在他原來的房間。
姚瑾越顯然休息的不錯,精神抖擻,拉著遙楚絮絮叨叨,王飛羽就不行了,他一路上帶著姚瑾越,累死了,昨晚還不敢休息。
路有點遠,加上嵐景要遙楚用過早膳才來,就耽誤了許多時間,待四人到的時候,雲族長,喬長老,孔長老,孔全,雲亮,孔輝以及幾個孔家的小輩都在。
見到遙楚,孔長老頓時迎了上來:「雪芽姑娘,真是太感謝你了。」
「人醒了嗎?」
孔長老老淚縱橫:「醒了,醒了,還吃了半碗飯,說已經不那麼痛了,只是外面傷口還疼。」
「肯定是被蟲子咬了,傷口癒合就好了,我去看看……」
一行人又要跟進去,遙楚轉身道:「他剛剛恢復一點,需要休息,盡量別進去那麼多人,天冷會帶去寒氣。」
孔長老連連點頭:「你們就別進去了,喬長老跟族長進來就行了,孔輝招呼一下雲亮,喬家兄妹,其餘人都散了吧。」
雲亮笑笑擺手:「我哪用招呼,熟門熟路的,既然這裡沒有什麼事,那我先回去,要是有事情,孔輝來招呼一聲,我一定立馬過來。」
孔長老道:「雲亮有心了,你去忙吧。」
雲亮告辭,轉身就走了,只是他轉身的一剎那,目光若有若無的掃過了遙楚,遙楚很敏感的察覺到了。
遙楚跟鳳景瀾進去,姚瑾越和王飛羽留在外面,姚瑾越自然要好好的利用她的耳朵。
孔未躺在床上,雖然還是滿臉瘡痍,但是他的眼睛裡面多了一些神采,看到遙楚他們進來,他掙扎著坐起來,他的腿部有疾,很是吃力。
孔長老連忙過去:「你別亂動。」
「爺爺,我已經好多了。」
孔未的聲音裡面透著一股久病的悲哀,隨即將視線移到了遙楚的身上,眼裡泛紅:「這位想必就是雪芽姑娘吧,孔未謝過雪芽姑娘救命之恩。」
「孔七叔不必客氣,雪芽也只是略盡綿薄之力。」
「雪芽姑娘小小年紀就如此醫術實在難得。」
「我不過是通曉一些藥理。」
孔未有點哽咽:「雪芽姑娘不必過謙,若是沒有你,孔未怕是真的沒有勇氣再活下去了。」
孔長老一時傷痛交加:「孔未,你怎麼能這樣說?你要活著啊,你必須給我好好的活著。」
雲族長和喬長老也有些難過,連忙勸解:「孔未啊,你可得好好的活著,孔家還指望你呢,雲氏,孔氏,喬氏,你這一輩跟你父親那一輩的嫡系就剩下你了。」
孔未吸了口氣,露出一點笑意,只是滿是瘡痍的笑容看起來有些恐怖:「爺爺,族長,喬家奶奶,我不過是說說而已,三個月我都堅持下來了,何況現在已經好轉,你們放心吧,我不會丟下爺爺,不會丟下孔輝不管的。」
孔長老連連欣慰:「那就好,那就好……」
遙楚跟鳳景瀾對視一眼,心下都十分驚訝,孔未這一輩,跟孔未父親那一輩的嫡系居然就剩下他了,難怪昨晚在祭壇裡面,不是老的掉牙的就是毛都沒長齊的。
又聽他們說一些話,遙楚才道:「孔七叔只要按照這個方法繼續治療,很快就會恢復的。」
「謝謝你,雪芽姑娘,謝謝。」
遙楚實在承受不住孔未波濤洶湧般的謝意,道:「孔七叔不用那麼客氣的,我們也是為了自救,我們擅闖瑤族本就是死罪,族長和兩位長老能給我們將功折罪的機會已是法外開恩了。」
雲族長看著遙楚:「你們是這麼多年來,擅闖瑤族卻還活著的人,你們又救了孔未,這是緣分,你們擅闖之罪,我們信守承諾不追究了,不過孔未的病情還只是有所改善,還請雪芽姑娘能多留幾日。」
雲族長不這樣說,遙楚也會留下來,現在就跟他們說自己要伏地魔花,怕是不止是被趕出去那麼簡單。
又說了一會話,孔未有些累了,便也睡過去了,一行人才走出了孔未的院子,來到孔家的大院壩,沒想到大院壩居然已經圍了好多人,有人被扶著,有人躺著,有人被攙著,被抬著,咋一看有百十來號人,而且大多都是病號,帶來各種不同的藥味。
感受到一股敵意的視線,遙楚看過去,正好看到喬羽妒恨的目光看過來,與遙楚的目光相接,她有些心虛的躲開了。
孔長老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
這個時候一個瘸著一條腿的黑臉莊稼漢子走了過來:「族長,兩位長老,我們是來找神醫治病的。」
神醫?治病?不止是遙楚,其他人也沒有聽明白。
這個時候喬羽站出來了,對著大家天真一笑:「是我讓大家來的,我聽說這位神醫姐姐把孔未叔叔的病治好了,醫術一定十分了得,便奔走相告,讓那些患有疾病的族人都過來給神醫姐姐看看。」
喬長老聞言,狠狠的瞪了一眼喬羽:「胡鬧!」
喬羽被訓斥的臉色一變,委屈的眼眶都紅了:「太奶奶,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心疼這些族人,他們被病痛折磨許久,生活艱難,所以才告訴他們的。」
「喬羽,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最怒的不過就是喬長老,喬羽這樣做完全就是在打她的臉,都說醫毒不分家,可瑤族以毒為榮,她便潛心修鍊毒術,甚至以醫為恥,她掌管伏地院之後,便又禁止學習醫術,便到了如今這副模樣。
而想到造成她摒棄醫術的原因,喬長老更是不願意提起或者想起那個男人,喬羽這樣做不就是嘲笑她的曾經,嘲笑她的無能嗎?
見喬長老發怒,瘸腿的男人有些愧疚道:「族長,長老,你們別怪喬羽,她也是為了大夥,如今族中的人病了也無法醫治,大夥聽說族裡來了神醫,這才焦急過來。」
喬羽抹著眼淚,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大家,對不起,雪芽姑娘,我不是故意給你惹麻煩的,如果你能治的話,求你幫幫他們,如果你治不了的話,他們也不會怪你的。」
沒想到這個喬羽還是有兩分手段了,這麼快就找到了對付她的辦法,找了這些人來挨個試探她,要是遙楚治好了,那可就是喬羽的功勞,順便還能拖著遙楚,自己去勾搭鳳景瀾。
要是自己治不好,那她就是浪得虛名,打她自己的臉,甚至可能還會被遷怒。
遙楚眯了眯眼睛,有些危險,看似不諳世事,實則城府極深。
喬長老還想說話,雲族長瞥了她一眼,雲族長也深知族人的痛苦,也曾後悔將伏地院交給喬長老,可要是這個女子真的會醫術,那對於他們瑤族也是極好的。
雲族長站出來,看向遙楚:「雪芽姑娘……」
雲族長的話被鳳景瀾打斷了,只聽他說:「這是你們瑤族的事情,我們是外人,不變插手!」
他們的打算,鳳景瀾看的比遙楚還要透徹,說完這句話拉著遙楚直接走人。
這個意思就是他們不管,雲族長的臉色有些尷尬,那些病患就開始出聲議論起來,甚至聽到了幾個聲音對遙楚的辱罵,而喬羽委屈的眼淚中夾雜著嘲諷。
這個時候,有個抱著孩子的婦人從後面衝上來,跪倒在站在前面的姚瑾越面前,一個勁的哭求:「神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姚瑾越被嚇了一大跳,連忙道:「我不是神醫,這個大嬸,你快起來。」
那個婦人完全不理會姚瑾越的話,一個勁的哭求,神情十分悲戚,在姚瑾越說了第十遍她不是神醫的時候,那個婦人終於相信了。
「你真的不是神醫?」
姚瑾越也知道不能給遙楚惹麻煩,便肯定的搖頭:「我真的不是神醫。」
婦人的眼中閃過一縷失望,頹敗的坐在地上,這個時候鳳景瀾已經拉著遙楚走到門口,不知道喬羽在扶起那個婦人的時候說了什麼,婦人轉眼就像是打了雞血似得奔向遙楚。
姚瑾越臉上均是憤怒,因為她聽到了喬羽對那個婦人說:「二嬸娘,她不是神醫,神醫是這個姐姐,是她治好了孔未叔叔。」
接著這個那個婦人抱著孩子就到了遙楚的跟前,噗通跪在遙楚的面前:「神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才十歲,求求你行行好,只要你能救她,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鳳景瀾將遙楚護在身後,遙楚可能會有惻隱之心,但是他可不會,他從來都不是好人,更何況這些人還是存著不良之心的人。
雲族長三人也只是看著遙楚,雖然雲族長很想讓遙楚出手,也想看看她的醫術,可是他開不了這個口,索性閉嘴不言,可是他的心中卻隱隱的篤定遙楚不會袖手旁觀的,他看了一百多年的人,不會走眼。
喬羽也走上來:「神醫姐姐,求你給聰兒看看吧,要是你真的沒有本事,我們也不會怪你的。」
鳳景瀾渾身的氣息冷了一半,遙楚卻是笑笑拍拍他的手:「算了,孩子是無辜的。」
隨即遙楚的目光掃過喬羽,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既然你非要執迷不悟,我怎能不出招呢?
「準備一個乾淨的房間,把孩子放到床上平躺。」
聽到遙楚的話,那個婦人一個勁的道謝,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不管她是不是受了喬羽的挑唆,畢竟她是真的很愛她的孩子。
遙楚沒有讓雲族長失望,雲族長也跟著留了下來,他也想看看遙楚的醫術究竟如何。
十歲的孩子,瘦骨嶙峋,不停的咳嗽,臉色一會青,一會白,像是要把內臟都咳出來似得,兩隻手好似掐住脖子,呼吸困難,而婦人見此也兩隻手抓緊自己胸口的衣襟,好像寧願替孩子承擔痛苦。
門口一群人圍著,讓這小房間透不過氣來,孩子咳嗽的更厲害了。
「多餘的人都出去!」遙楚一聲令下,其他人都愣了愣,可誰也沒動。
遙楚站起來,對婦人道:「讓他們出去,堵在這裡,孩子還沒咳死,就被憋死了。」
果然,婦人聽了遙楚的話,趕緊去驅趕那些站在門口的人,一些人便也退了出去,可是還有一部分人不願意走。
遙楚都在想要不要讓鳳景瀾將人打出去,雲族長開口了:「大家都先出去吧,免得打擾雪芽姑娘治病。」
喬羽卻道:「族長,我不走,我要看看雪芽姑娘是怎麼治病的,雪芽姑娘既然是神醫,自然醫術驚人,不會被打擾的。」
接著,喬羽身後的幾個男男女女都附和了起來,這幾個人遙楚昨夜在祭壇見過,他們當時就站在喬羽的身後。
遙楚看了一眼喬羽:「孩子本來就是呼吸問題,人多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味道都有,尤其是蝴蝶香的香包,這味道實在太濃了,孩子會受影響的。」
喬羽聽了雲亮的話,特意帶上了蝴蝶香的荷包,把自己弄得香香的,但是這蝴蝶香的味道很淡雅,而且這麼多人在,應該看不出是她身上的,便以為遙楚是在唬人。
不一會,喬羽就換上了委屈的表情,道:「我只是好奇雪芽姑娘的醫術,我就看看,絕不打擾。」
遙楚聳聳肩:「既然喬羽姑娘如此好奇,那就留下吧,不過還麻煩喬羽姑娘把蝴蝶香的香包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