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一切平靜
「我也怕你拿到地圖不放人,現在地圖就在你的身後,你想要地圖就要放了喬長老,否則我就先一步毀了地圖,人和地圖你只能選一樣。」
白亮咬咬牙,看似十分的氣憤,可是他隱藏極深的眸底分明閃過嘲諷和戲謔。
「好,我那這老太婆也沒用,自然要藏寶圖,這老太婆的腿已經被我廢了,你要不想她摔死,你可得接穩妥了。」
白亮話音一落便揚起喬長老,狠狠的對著雲族長扔過去,然後伸手去抓地圖,雲族長毫不猶豫的跳起來去接住喬長老。
可是變故就在一剎那發生了,雲族長接住喬長老的時候,原本去抓地圖的白亮去而復返,竟然攻向了雲族長,雲族長一時要護著喬長老,根本就騰不出手來,被白亮一掌擊中。
「雲族長。」
「雲家大哥!」
變故發生的太快了,待孔長老,遙楚和鳳景瀾撲過去的時候,雲族長和喬長老已經同時落在了白亮的手中,只要他的手稍稍一動,兩人的脖子就會被擰斷。
遙楚的天蠶絲飛快的出手,捲起藏寶圖:「白亮,難道你不想要藏寶圖了嗎?」
白亮卻看也不看那地圖,嘲諷的笑道:「你們想騙我,這地圖根本就是假的,別以為我不知道真的地圖在孔慈的背上,已經被人盜走了,你們根本就沒有真圖。」
遙楚咬著牙道:「既然你知道真的地圖在孔慈背上,而且已經被盜走了,那你為什麼還要讓我們交出地圖。」
白亮像是一個勝利者,俯視眾人:「真圖不過就是一個幌子,我要的其實是雲戰,不管真圖在誰的手上,只要我大功練成,都逃不出瑤族去。」
喬長老的臉憋的通紅:「你已經吸了我的功力,你還想幹什麼?雲族長待你掏心掏肺,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我不僅要吸敢雲戰的,下一個就是你了,孔長老,等我吸了雲戰的功力,你們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孔長老擰著臉質問:「難道你就真的不顧及孔全的命嗎?」
白亮嘲諷的看了一眼孔全,最後落到鳳景瀾的身上:「他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既然一切都是為了我,自然包括他的命,我想他的死要是能換來我想要的東西,他應該感到十分安慰才是。」
孔長老氣的渾身發抖:「你簡直畜生不如!」除了這四個字,孔長老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反觀孔全,他的眼中只是閃過一縷失落,但是很快就已經恢復了平常,好像他也支持白亮的做法。
白亮看了孔全最後一眼:「爹,你放心,你的仇,我娘的仇,白家的仇,我會跟他們算清楚的。」
「不好,他要跑!」鳳景瀾話音剛落,就看到白亮一手提著雲族長,一手把喬長老忘記孔長老身上一扔,就帶著雲族長往身後的二堂竄進去,他的速度很快,竄進了一個房間,然後消失了蹤跡。
待孔長老追過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白亮的影子。
喬長老傷的很重,遙楚想先救她,她卻推開了遙楚:「快,去救族長,別管我,我沒事。」
遙楚拗不過她,便跟著鳳景瀾往祭壇的方向而去。
到了祭壇,找到了守在外面的無銘等人,其中包括孔輝和喬男帶來的瑤族所有高手。
「有動靜嗎?」遙楚焦急的問道無銘。
「一切平靜。」
遙楚凝重的點頭:「果然不出所料,他一定是藏進了雲家通往祭壇的密道中了,現在就等著他自己出來了。」
「雲家那邊呢?」
「那邊我已經讓孔長老把出口給堵死了,他只能從這裡出來,現在就看雲族長的了。」
而帶著雲族長藏進密道中的白亮,其實他自己也從裡面將密道封死了,他計劃就在這密道中吸干雲族長的功力,所以絕不能讓人打擾,而且這條密道也只有他知道出口,所以也不必擔心有人從祭壇方向找來,便潛心練功。
但是沒有一會,雲亮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的臉色忽白忽黑,忽綠忽紅,變幻莫測,身體內吸入的那股真氣不受控制的亂竄。
他開始以為只是因為屬性不同引起的排斥,便沒有再吸收雲族長的功力,而是潛心煉化,可是卻沒有半分好轉,反而越發的不可收拾,直到他再也剋制不住自己,噴出一大口烏黑惡臭的血。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可能會中毒。」
白亮沒有時間再想太多,趕緊從懷中掏出解毒丸服下,他也是伏地院的弟子,跟喬長老學習毒術,自然也有一定的修為,所以他心中雖然訝異,卻並不驚慌。
直到他服下解毒丸好一會,毒性雖然暫時壓制了,可是一點解毒的跡象都沒有,反而讓體內的那股真氣更加的不受控制,這樣下去他就壓制不住剛吸來的那股真氣,輕者筋脈俱斷,重者當場斃命。
「這……」
「讓我來告訴你吧,我的衣服上抹了劇毒。」
不知何時,雲族長已經站了起來,只是氣息不穩,靠在身後的牆上,但並不影響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白亮。
白亮捂著翻騰的胸口,看向已經黑掉的掌心,目中滿是不甘:「這,這怎麼可能?」
「這毒是雪芽研製的,瑤族的解毒丸根本解不了毒。」
「你!」白亮猙獰的瞪著雲族長。
「你是不是想問,我們怎麼會提前知道你的目的?」
雲族長淺淺的笑著:「這都是雪芽和嵐景計劃好的,藏寶圖被盜的消息是她故意讓我泄漏出去的,你在知道藏寶圖被盜的情況下居然還來信讓交出藏寶圖,她就知道你另有目的,結合之前的分析和推測,她斷定你會吸干我們身上的功力,所以她在我和孔長老的身上都抹了劇毒,不管你今天抓誰,都會中毒。」
白亮氣的又嘔出一口黑血:「該死的雪芽,該死的嵐景!居然如此算計我。」
雲族長悠悠道:「你罵也沒用,你已經無路可走了,是我不查之下讓你這顆毒瘤長大,今日我就要親手了結了你。」
「做夢。」
雲亮話音一落,竟然率先對雲族長出手了,他直接攻向雲族長的面門,雲族長抬手臂去擋。
「白亮,束手就擒吧,我穿了甲胄,你那一掌並沒有對我造成太大的傷害,我要殺你綽綽有餘。」
「少廢話,打了才知道。」
白亮知道自己的真氣在散開,不得不加快了攻勢,只求速戰速決,雖然他們已經意識到他的目的,但是密道肯定沒有暴露,只要他拿下雲戰,就能從祭壇逃出去。
雲族長這次是動了殺心的,不寬闊的密道,兩個人眨眼間就過了數十招,奈何白亮中了毒,動作越來越慢,不是雲族長的對手。
雲族長心中想到慘死的兒子,孫子,曾孫子,越打下手越重,白亮被打的鼻青臉腫。
「雲戰,有本事你就給我一個痛快的!」
雲族長一把將人扔在地上:「想死的痛快,你做夢,我還要留著你給孔家,喬家和所有的瑤族人一個交代,你讓我們雲氏,孔氏,喬氏的六十多人死的那麼慘,你想痛苦的死,沒門。」
見雲族長確實不對他動半分舊情,雲亮心中大駭,他難道真的要死嗎?不!他不想死!
「太爺爺,太爺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想死。」為了活下去,白亮不惜跪地求饒,抱著雲族長的大腿聲淚俱下的磕頭。
雲族長一頓,一腳將他踢開:「白亮,你姓白,跟我雲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殺了雲氏,孔氏,喬氏那麼多人,就是把你碎屍萬段,也難消我們心頭之恨。」
「不,那不是我的錯,是孔全,是孔全做的,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中蠱毒死了,他為了完成我娘的遺願開始煉製蠱毒,是他害死了那些人,我雖然修鍊邪功,但是我沒有對他們下蠱,太爺爺,我真的沒有殺人。」
「你真的沒有殺人嗎?」
見雲族長有點動搖,白亮聲淚俱下道:「真的沒有,雖然我做了一些錯事,但我是被孔全逼迫的,我要是不幫他,他就要將我的身份公之於眾,我不得已才聽他的話的,就連修鍊邪功也是他逼迫我的,他知道穗兒是三陰之體,讓穗兒勾引我,我身不由已啊,求太爺爺給我個機會,我不求大家能原諒我,但我願意用我的餘生贖罪。」
雲族長見雲亮確實說的誠懇,不由得收回了手,雲氏,孔氏,喬氏的人都是死於蠱毒,煉蠱的人也證實了是孔全,確實跟雲亮的關係不大。
「太爺爺,我真的知錯了,一直以來我都是把你當太爺爺看待的,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啊。」
「你真的知錯了嗎?」
「太爺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您自小就教育我怎麼做人,我也一直聆聽您的教誨,要不是受了脅迫,我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既然你知錯了,那你跟我出去,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一樁一件的說清楚,如果真是孔全威脅你的,大家也不會冤枉了你去。」
白亮聞言連連點頭:「好好,我聽太爺爺的,我一定洗心革面。」
「你知道出口在哪裡吧,走吧。」
「好,好,好,不過太爺爺,我中的毒,能不能把解藥給我。」白亮可憐兮兮的把已經發黑的手掌遞過去給雲族長看。
雲族長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瞪著白亮。
「太爺爺,你不要誤會,不知道這什麼毒藥,掌心開始腐爛了,扯得我全身都動彈不得。」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雪芽給的,也只有她才有解藥。」
「那行,我們先出去再說。」
白亮見雲族長走後面,他暗道老狐狸,卻也不露半分異常,領著雲族長往祭壇的方向走,走到一個拐彎的地方,白亮打開了暗門讓雲族長先走,雲族長自然不會先走,便讓白亮帶路。
白亮走在前面,在門口的地方停下來,竟然突然對雲族長出手,雲族長的反應也夠快,馬上躲閃,而白亮竟是只是虛晃一招,飛快的閃退,立馬關上了機關,雲族長被關在了裡面。
「白亮,白亮!」雲族長發現上當之後不停的拍打暗門,卻怎麼也沒有反應。
白亮得意的聲音傳來:「老不死的,這門除了我,誰也打不開,你就在這裡等死吧,要怪就怪你自己這麼容易相信人。」
「白亮,你開門,我殺了你!」
「別嚎叫了,沒用的,只是你這一身功力不能唯我所用,可惜了。」說罷白亮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又吐出了幾口黑血,他中毒頗深,體內又有真氣亂竄,他不得不坐下來調息一下。
可是他無論如何也逼不出體內的劇毒,發黑的掌心一點一點的潰爛,竟然能看到森森的白骨,白亮從未見過這麼厲害的毒,服下解毒丸也只能暫時壓制毒性。
「雪芽,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白亮將從雲族長那裡吸來的那股亂竄的真氣逼到中毒的左手處,接著就是一陣壓抑的低吼聲,竟是白亮右手手起刀落,將他的左手小臂以下都斬斷下來,鮮血噴濺而出,白亮滿頭冷汗,哆嗦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將葯灑在斷臂處,滋滋的聲音響起,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隨著斷臂脫落,白亮體內的毒已經被逼出了絕大部分,而那股作亂的真氣也一同除去了,能想出這種棄車保帥的做法,白亮也是有些魄力的。
白亮站起來,腦門上的汗水滴落了一地都是,他穩住身形,右手捂著斷臂處往祭壇跑去。
幸好他還有密道,要是在外面肯定落在他們手中了,可是密道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他必須儘快離開,可是那人還沒有來,想了想,白亮沒有急著出去,暫時隱藏了起來。
外面的遙楚等人等了許久的時間,也不見祭壇裡面有動靜,孔輝,孔長老等人不由得焦急起來。
這萬一要是有什麼事情,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