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你想清楚了嗎
更何況鳳族還是皇族,鳳景瀾是太子,光是想想,瑞王妃都覺得腦仁疼,深怕遙楚受苦。
可是遙楚非鳳景瀾不嫁,而鳳景瀾那個男人,她也很看好,一時之間,她想勸阻也不是,支持遙楚也覺得不好。
「父王,母妃,皇兄。」遙楚一一看過去,臉上充滿了堅定:「鳳景瀾是我認定的人,我要的是他這個人,對於其他人是否認可,我並不在意。」
「可是對方畢竟是瀾太子的父親!你想清楚了嗎?」瑞王沉聲問道。
「我想的很清楚,他不認可,我總會讓他認可,哪怕逼的他認可!」遙楚擲地有聲,一身氣勢驟然釋放。
「哈哈哈。」瑞王首先大笑出聲:「不愧是我南晉的鎮國公主,有志氣,你的身份和地位配一國太子綽綽有餘,若是南晉敢給你氣受,我楚國是你堅實的後盾!」
楚逸軒也跟著瑞王點頭:「不錯,遙楚,你要做什麼事就去做吧,大不了到時候鳳景瀾不當南晉太子,給我楚國當駙馬,反正朕看鳳景瀾也挺願意的。」
瑞王和楚逸軒一言一語倒是讓瑞王妃放心不少,臉上的擔憂也舒展了一些。
「既然你認定了,那就去做吧。」
楚逸軒笑著轉頭看向瑞王妃:「母后,遙楚畢竟是未嫁的姑娘家,鳳景瀾那邊也沒有長輩在這裡,這件事還得交給你操持,總不能讓遙楚自己出嫁吧。」
瑞王妃一愣,拍了一下額頭:「瞧我糊塗的,這件事就交給母妃了。」
又說了一會話,瑞王和楚逸軒便走了,他們可不像以前那麼閑的蛋疼了,現在一國的事情等著他們去處理呢,楚逸軒畢竟還年輕,很多事情都要瑞王幫著拿主意。
「對了,這件事一定要把你娘請回來。」瑞王妃是知道遙楚認了師傅華雲錦為母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面:「她將你養育長大,對你恩重如山,這種事情少了誰都不能少了她。」
「母後放心,瀾已經給瑤族去了消息,想來已經在路上了。」早在雲老族長他們回去的時候鳳景瀾就已經將這個消息放出去了,到時候瑤族的人應該會傾巢而來。
「如此甚好。」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話,聽到夕顏來報,是世家小姐們進宮了。
楚逸軒登基已經一個多月了,後宮還空無一人,倒是急煞了不少人,瑞王和瑞王妃也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便將端陽節大肆慶祝的消息傳播開來,也順便為楚逸軒選妃。
不一會,大殿門口就響起了腳步聲,數名盛裝打扮的女子走了進來,有些低眉順目,有些則四處暗瞟。
遙楚還從來沒有坐在高位看這些女子行禮的經驗,現在看來,這些女子實在是太嫩的,因為站在上面,真的什麼都能看見。
「臣女拜見太後娘娘,拜見公主殿下!」
「都起來吧。」瑞王妃又吩咐了宮人給眾女子賜座。
待眾位女子落座,遙楚倒是看到了被擋在後面那兩張熟悉的臉。
一是陸染默,一是阮玉蓮!
尤其是陸染墨小妞最近可是風頭大勝呢。
三月十九的繼位大典,楚流雲在逼遙楚的底牌,遙楚何嘗不是在逼楚流雲的底牌。
繼位大典有個很重要的步驟,就是宣讀遺詔,這件事必須是禮部尚書來做,所以遙楚派人聯繫了陸染默。
很慶幸的是陸染默說服了陸尚書,陸尚書答應如果有異常則會想辦法通知遙楚。
果然,陸尚書上交壇的時候發現了文武百官中居然沒有熟悉的臉,若不是自己要宣讀詔書,可能自己也會被換掉吧。
於是他將消息傳遞給了黃公公埋下的暗線,這才讓遙楚有了準備。
陸染默有很大的功勞,所以被封為郡主,是新晉的高門貴女,若不是年齡還小,求親的人怕是已經踏破尚書府的大門了。
「母后,兒臣出去透透氣。」
瑞王妃自然看出遙楚不樂意陪著這些僵著臉的貴女們,便讓遙楚出去了,還很合心意的讓陸染默作陪,看的其他女子心中一陣妒恨。
誰不知道今天的宮宴實際是是皇上的選妃宴,陸染墨去巴結遙楚公主,定然是沖著皇上去的。
陸染墨這個小賤蹄子,小小年紀,居然就這樣恬不知恥。
而她們不知道的是,上面的瑞王妃已經將她們的表情納入了眼底,也永遠失去了入宮的機會。
出了順康宮,陸染默呼出一口氣:「憋死我了。」
遙楚回頭,嬉笑道:「我看你挺享受被嫉妒的感覺啊。」
陸染默連連搖頭:「還是算了吧,這幫女人太可怕了,那目光像是要吃人似得。」
「我記得當年你也是用這種目光看我的吧。」遙楚挑了挑眉頭,一副要秋後算賬的樣子。
陸染默焉了,擦了一把冷汗,連忙狗腿的跑過去:「那不是年紀小不懂事嗎?公主殿下你就大人大量饒恕小女吧。」
最近一段時間都是陸染默到將軍府陪著遙楚,開始的時候有些放不開,後來熟悉了之後,倒是讓遙楚見識到了不一樣的陸染墨,
經過最近時間的沉澱,不論是心智還是手腕都成熟大氣了許多,性格上卻暴露了許多真性情。
遙楚俯視眼前的豆芽菜,嫌棄的說:「你現在也年紀小啊,還不到十四吧。」
陸染默苦著一張臉:「說小也不小,說大也不大,這個年紀最是苦惱了。」
聽到這老成的話,遙楚一個栗子敲在陸染默的腦門上:「苦惱什麼,我看你挺滋潤的,郡主啊,不愁吃,不愁穿,不愁玩的。」
「愁啊,怎麼不愁!愁嫁啊!」陸染默走到一個亭子里,坐在凳子上,兩隻手臂撐著下巴。
遙楚帶著一縷眼色的目光將陸染默打量了一番,那目光怎麼看都泛著綠光,嚇得陸染默慌忙捂住了胸口,逃避似得瞪著遙楚:「那個,公主,我不是玉蓮姐姐,對女的可沒興趣。」
遙楚聞言,臉都黑了一圈,阮玉蓮之前不知道公子云是女的也就罷了,後來知道了,還能貼上來,這就讓遙楚無語至極了。
白了陸染默一眼:「你放心,我對你也沒興趣,只是覺得小了點,要是再大點,我可以讓皇上娶了你。」
陸染默的小臉有點糾結的問道:「公主說的小是胸?還是屁股?」然後陸染默也嫌棄似得看著自己還不突兀的胸,摸摸自己的屁股。
遙楚被陸染默逗的不行了,哈哈哈的笑出來:「想什麼呢,我是說你的年齡!」
陸染默拍拍胸口,一副怕怕的樣子:「我還以為皇上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呢,嚇死我了。」
遙楚瞪了陸染默一眼:「你個丫頭,皇上也是你能編排的嗎?」
陸染默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嘴,表示自己知錯了,不說了。
突然看到了禁軍走過,遙楚想到了肖珂,悄聲問道:「不過,說真的,你也不小了,也快定親了,肖珂那邊還是不妥協?」
被遙楚這樣一說,陸染默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所以說,愁嫁啊。」
自從去年四國聚會,遙楚為難她的時候,肖珂給她遞了一件衣服,肖珂的影子就在陸染默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了,可是肖珂總是對陸染默避之不及。
自從肖珂接管城防營之後,遙楚就見過肖珂一次,那次還是跟鳳景瀾一起的,看得出來,肖珂還是沒有走出來。
陸染默各方面都不錯,就是年紀小了點,肖珂十九歲了,正是該成親的年紀,肖夫人已經四處物色了,據說已經看好了一個姑娘,陸染默這路走的有點艱難。
「有沒有想過放棄?」遙楚試探著問道。
陸染默撐著小腦袋,視線集中在遙楚的臉上,兩隻手和腦袋同時擺了擺:「現在還沒有。」
「若是他要娶妻了,你怎麼辦?」
陸染默看了看遙楚,吐出兩個字:「搶親!」
遙楚一口茶水噴了出去,但是卻對陸染默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本公主的人,有志氣,就憑著你這想法,我也幫你。」
「真的嗎?」陸染默突然歡樂起來,從對面凳子上跑到遙楚的身邊:「真的嗎?公主,你沒騙我?」
「你是我親自調教出來的,我不幫你幫誰。」
陸染默突然將遙楚一把抱住:「我太幸福了,公主,謝謝你!」
這一刻,陸染默再次在心中感念上天,讓她遇到遙楚,是遙楚讓她獲得了新生,她喜歡遙楚,也喜歡現在的自己,她每每看到那些勾心鬥角,拈酸吃醋的少女,就想到以前的自己。
她在唾棄這些人的時候,也在唾棄以前的自己,心中更加對遙楚充滿的敬愛,沒錯,是敬愛!
親娘都沒有教過自己的東西,她在遙楚這裡學到了。
女人,除了窩在深宅大院中做那些無聊的爭鬥,也可以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
遙楚在她的心中,像姐姐,像老師。
「感動哭了?」遙楚看著陸染默的眼眶紅紅的,心下猜到了幾分,卻輕鬆的調侃她。
「是呀是呀,差點以身相許了。」
遙楚將陸染默拍開:「這臉皮怎麼越來越厚啊。」
「還不是被肖珂給磨的。」陸染默也不由得自我調侃,但是仔細聽也聽得出裡面的落寞。
一個十四歲不到的女兒家,要追一個男人,那的確需要很大的勇氣。
突然陸染默賊嘻嘻的說道:「公主,你說我對你以身相許怎麼樣?比之肖珂,我好像更喜歡你。」
話剛說完,就感覺到自己的后衣領被人提了起來,人也被丟了出去,不過是丟在宮女的身上,沒有受傷。
接著一個陰惻惻的男聲響起:「本殿的牆角你也敢挖,信不信本殿找人睡了肖珂。」
陸染默心中一個咯噔,還沒站好就開始認錯:「太子殿下,小女錯了,你可千萬不要讓人毀了他的清白啊。」
鳳景瀾不理會陸染默,坐在了遙楚的身邊,端過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陸染默苦著一張小臉:「太子殿下,駙馬爺,求你了,你可得手下留情啊,他那朵花得等我摘啊。」
鳳景瀾聽到駙馬爺兩個字,表情鬆動了一些,陸染默見有戲,又討好道:「駙馬爺,看在公主的份上你就饒了小的這回吧。」
「聒噪。」
陸染默得令,像是小狗搖著尾巴;「駙馬爺,小的這就走。」
接著陸染默將其他人都帶走了,還吩咐禁軍不準靠近這裡,一時十分清靜。
「這小丫頭還真是伶俐又識趣。」鳳景瀾攬過遙楚靠在他的肩頭。
「是挺好的。」
鳳景瀾低頭看向遙楚,如花般的唇瓣蕩漾出痴纏的笑意:「娘子也覺得挺好,那就不要浪費她一番心意了。」
要幹嘛?
遙楚還沒有問出聲音來,鳳景瀾已經一口封住了她的唇邊,軟糯,香甜的觸感讓他不由得加深了這個吻。
遙楚還沒有白日宣淫的膽子,更何況這裡是御花園,時刻可能有人會來,連忙伸手去推鳳景瀾,鳳景瀾像是早有準備似得一手抓住遙楚的手,一手扣住遙楚的後腦勺,讓其避無可避。
「嗯……」
鳳景瀾的小腹,一團火越燒越旺,而遙楚已經跨坐在了鳳景瀾的腿上,堅硬的巨物頂著自己的小腹,一時羞憤的耳朵都紅的滴血。
「停手……瀾……」
「我等不及了。」鳳景瀾的聲音有著性感的低啞,熱氣噴薄在遙楚的肌膚上,燙的她身子顫慄。
「嫁給我,嫁給我……」
「嗯……」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極輕的腳步聲,遙楚的心猛的一慌,情急之下牙齒咬破了鳳景瀾的嘴唇,一股鐵鏽味在嘴裡蔓延。
遙楚生怕被發現,可鳳景瀾卻一點也不著急,反而噴出的氣息更加灼熱了。
就在那些人要轉角看見的時候,遙楚感覺到身子一輕,兩個人同時離開了亭子,掠上了旁邊的一顆大樹。
楚國的天氣在那場暴雨之後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如今是五月,正是枝繁葉茂的時候,他們掠上的這顆大樹也夠大,完全遮住了兩人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