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留著她始終是個禍害
第六百五十六章 留著她始終是個禍害
「不能吧,我覺得夜夫人挺明理的啊。」
墨雪顏有些驚訝。
「明理什麼!」
夜擎氣的把包袱往地上一扔,怒道:「今個我才剛回來啊,累了好幾天了,結果家門都沒讓我進,就把我趕出來了,還把我唯一的錢袋拿了去,還把小楊楊給扣下了,沒錢沒人,我怎麼在外面生活啊。」
「小楊楊是誰?」
墨雪顏一時間有些糊塗。
「吳楊啊。」
夜擎一臉豪爽的答道。
吳楊……
墨雪顏頓時嚇的往獨孤邪身邊靠了靠,渾身上下都起雞皮疙瘩。
她伸手輕輕的扯了扯獨孤邪的衣角道:「小九,我們不要理他,他是個變態。」
獨孤邪點了點頭,表是贊同。
都小楊楊了,不是變態,就是神經。
「夜擎,到底怎麼了?」
墨雪顏還是好奇他被趕出家的真正原因。
「還能怎麼了,不就是因為那些畫像嘛。」
夜擎索性把手中的包袱都扔在了地上,不高興的抱怨道:「今個我回來,抱怨那些女人屁股太小臉上的痣像老鼠屎,沒有一個好的,誰知道有幾人的娘親正巧在我們家,而且娘親還送她們出門,後來……」
後來那幾位夫人差點沒親自動手揍死他。
然後,娘親就把自個的錢袋收了,讓人把自己的衣服扔了出去,還不許吳楊跟著。
自己就這麼凈身出戶了,無比可憐。
「活該,就你那張嘴,早該被揍。」
墨雪顏聽后,連連點頭。
開玩笑也就罷了,當著人家姑娘的娘親都能嘟囔出來。
他不挨揍誰挨揍。
人家娘親聽了他的話,氣的身份都不顧了,就要揍他。
可見這傢伙到底有多可氣。
連夜夫人都想揍死他。
「所以啊,我都這麼可憐了,你就收留我吧」
夜小將軍又開始裝可憐。
「不行,你沒銀子,白吃白喝我可不幹。」
墨雪顏搖頭,絕不肯鬆口。
夜擎忙道:「我都說了,我會洗衣做飯鋪床,絕不白吃你們的。」
「這樣啊。」
墨雪顏摸了摸下巴,忽然眼睛一亮,對獨孤邪說道:「讓他去刷恭桶好了。」
「咱們府里不正缺刷恭桶的人?」
夜擎臉色頓時一黑。
獨孤邪卻點頭道:「嗯,這個主意甚好。」
「來人,帶他去刷恭桶,刷不完不準吃飯,一月二兩銀子。」
夜擎:「……」
「喂,讓我洗衣服也行啊,做飯也成,為什麼刷恭桶啊。」
「不然讓我鋪床,我會鋪床的,我鋪的床保證你們睡的舒服。」
夜小將軍凄慘的哀嚎著。
可最後還是被冷風強行拽走了。
冷嘯認命的撿起地上散落的包袱,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這都什麼?」
冷嘯手欠,一邊走,一邊翻了下。
結果不小心,包袱掉在了地上,掉出來十幾條褻褲。
冷嘯頓時傻眼了。
帶了十幾條褻褲,夜小將軍這是做什麼啊。
怪不得,他剛剛擔心自己的褻褲會被偷,這麼多褻褲,可不是會被偷嘛。
終於打發走了夜擎那個煩人鬼。
北冥少主也回去歇著了。
於是,宸王殿下便一鼓作氣的對四姑娘道:「顏顏,下次能不能不要撕我的褻褲?」
他怕自己不一下說出來,又會被墨雪顏打斷,從而想出各種奇奇怪怪的理由來。
「我什麼時候撕你的褻褲了?」
墨雪顏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怎麼可能那麼變態啊。
又不是跟他吵架吵的生氣了,所以撕了他的褻褲。
「你送去皇宮那一堆東西裡面就有。」
說到這事,宸王殿下仍然有些頭疼。
他的褻褲居然被撕了扔去當證據。
心裡真的很不舒服。
墨雪顏:「……」
「我哪有那麼變態啊,我只是砸了幾個茶盞而已,別的東西,我都是讓府里的下人撕的,我還盯著周炎呢,哪有功夫去拿你的褻褲。」
這事真不是她乾的。
聞此,獨孤邪的臉色驀地冷了起來,掃了一眼四周,怒道:「誰做的?」
感情不是他媳婦做的。
這時,一個侍衛弱弱的站了出來,全身都在打哆嗦,「是,是屬下。」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當時他得了主子的吩咐弄點證據。
他正巧去了主子住的屋子,所以隨便撕了點東西。
而且之前主子也是說要撕兩件衣服的。
匆忙中,他也沒注意自己把王爺的褻褲給撕了啊。
「王爺恕罪,屬下知錯了。」
那侍衛跪在地上,一副認命的樣子。
獨孤邪的臉色就更冷了。
這手下到底有多蠢,把自己的褻褲都撕了。
宸王殿下的臉色更黑了。
呃……
見此,墨雪顏忙道:「好啦,好啦,小九不管什麼,撕了都是證據,這事是我吩咐的,你就不要怪他了,下次我們把褻褲鎖好就行了。」
原來褻褲也需要鎖好……
「剛剛真嚇死我了,以為是葉嬈偷的呢。」
獨孤邪:「……」
褻褲的事就此翻了過去。
墨雪顏也知道了怪老跟白羽為何被追殺。
但成文帝所說的事,她一個字也不信。
怪老如果真想毒死皇帝,還用等到現在?
還那麼的蠢的沒出宮就被人發現?
這事根本就不正常。
況且,那毒居然還是下在皇后讓人準備的飯菜里,那就更讓人匪夷所思了。
但是怪老跟白羽二人昏迷不醒,她也沒有辦法問。
只是不知獨孤邪為何會答應成文帝尋找二人。
於是便皺眉問道:「小九,你抓不到人,怎麼跟皇上交代?」
「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獨孤邪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
而此時,皇后的寢宮內。
原本應該昏迷的皇后,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眸中一片冷意。
「原來南宮元當初救本宮是有目的的。」
皇后在金嬤嬤的攙扶下緩緩坐了起來。
雖然精神不太好,但也沒太醫說的那麼嚴重,什麼危在旦夕,什麼命懸一線。
「金嬤嬤,你說那旗子到底是什麼,本宮要不要跟皇上說,讓皇上去審問墨雪顏?」
皇后揉了揉發痛的額頭皺眉道。
「皇後娘娘,我們查了那麼久,也不知道那旗子的用處是什麼,就算告訴皇上又能怎樣,況且老奴覺得宸王妃應該是不知道此事的。」
站在一旁的金嬤嬤急忙開口道。
「難道這口氣本宮就這麼忍了不成!」
皇后呵斥一聲,臉色極為難看。
「娘娘,事到如今,這事也只能就此作罷,畢竟我們沒什麼證據,單憑一面之詞,皇上怎麼可能相信我們?」
金嬤嬤嘆了口氣勸道。
「早知如此,本宮就該將那小旗子交給皇上,當年本宮萬般不該用這個跟南宮綺藍做什麼交易,好像她女兒多寶貝似的。」
皇后抓緊身下的被褥,眸中一片冰冷,怒道:「結果,護國將軍的勢力卻是沒用了,本宮倒是吃虧了。」
「不行,本宮這就去告訴皇上,南宮綺藍來歷有問題,南宮元與她是一夥的,現在人就在宸王府,不然南宮元的事情交給獨孤邪能有什麼用!」
一想到成文帝竟然將此事交給了獨孤邪,皇后就更憤怒了。
他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只有包庇的份,怎麼可能真的去查。
皇後作勢要下床。
嚇的金嬤嬤急忙扶住她道:「娘娘,您別忘了,您現在應該昏迷著呢,您若是出去,怎麼跟皇上解釋啊。」
「本宮管不了那麼多了,本宮從未被人如此矇騙過,所以今日定要出這口惡氣!」
皇后咬牙切齒,不顧金嬤嬤的阻攔非要去見成文帝。
金嬤嬤忙道:「娘娘,現在墨雪顏是宸王妃,背靠宸王府,咱們沒有證據,即便皇上相信了咱們的話,又能怎樣,定是無法拿下墨雪顏的。」
「皇上不動手,本宮動手,獨孤邪又不是整日呆在王府中,只要他離開,本宮就派人將墨雪顏抓回來,非要出這口惡氣不可。」
皇后在乎的不是別的。
她在乎的是,居然有人在她宮中盜走東西。
這口氣當真不能忍。
「娘娘,您忘了,上次皇上有證據將墨雪顏抓起來,宸王尚且不能忍,若我們真動了宸王妃,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金嬤嬤面上露出幾許無奈。
「不過一個小小的王爺罷了,本宮還能怕他不成。」
雖然皇后心中明白獨孤邪不好惹,但她實在是被氣昏了頭,咬牙切齒道:「這個墨雪顏處處與本宮作對,留著她始終是個禍害,不然那件事……」
皇后欲言又止,停頓了下,又改了口道:「總之,本宮是不會放過她的。」
「娘娘,您好歹為太子想想,惹惱了宸王府對太子殿下也沒什麼好處啊。」
金嬤嬤苦口婆心的勸著。
她知道這主子的脾氣,一旦火氣上來了,當真是理智都沒有了。
金嬤嬤陪伴了皇后數年。
皇后的性子略微急躁些,如果不是有金嬤嬤在身邊一直提醒。
怕她這皇后早叫人抓住無數的把柄了。
「不要跟本宮提太子。」
不提獨孤燁還好,一提獨孤燁皇后火氣就更大了。
「本宮幾次三番說要對付墨雪顏,他每次都橫加阻攔,難道他忘記凝兒受的苦是誰造成的了,若不是本宮只有這一個兒子,本宮早跟他斷絕關係了,吃裡扒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