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 琴曲
素王琴，不見於古籍記載，博物館也沒有對它太過重視，只以為是一把普通的古琴，這把琴琴身通長一百二十四厘米，有效弦長一百一十四點二厘米，樣式是仲尼式，相傳此樣式乃是孔子所創。
古琴中較長見的琴式有：仲尼式、伏羲式、列子式、連珠式、靈機式、落霞式、伶官式、蕉葉式、神農式、響泉式、鳳勢式、師曠式、亞額式、鍾離式（鶴鳴秋月琴）、劍式。仲尼式，又稱為孔子式、夫子式。仲尼式琴首為常見的方首，琴頸、肩處內收一斜下的圓弧，腰部內收一方條，除此之外，別有變化。整體簡潔大方，弧度有圓有方，頗具儒家處世之道。此樣式是歷代存世古中最多的一種樣式，《中國古琴珍粹》一書共錄入了109張老琴，其中仲尼式便有62張；
也是因為如此，素王琴在博物館里才沒有得到重視，只是放在一個角落裡展覽，周陌輕輕撥動了一下琴弦，琴音洪亮，如鐘聲激蕩，號角長鳴。
好像是聽到了琴音，林笑川的身體扭動了一下，周陌見狀，按下了自己想要演奏一曲的衝動。其實周陌在現實中從來沒有接觸過古琴，他對古琴的了解，還是在射鵰英雄傳虛境中學到的，這段日子以來，他在射鵰英雄傳虛境中，已經度過了不少歲月，桃花島主黃老邪已經現身，也是從他身上，周陌學到了一些古琴知識，黃老邪絕對是武俠世界中的一個奇才，琴棋書畫，醫卜星象無所不通，他所創的碧海潮生曲，就是一門音波功。
周陌在射鵰英雄傳虛境中學到了碧海潮生曲，不過在現實中並沒有操練過，現在見到素王琴一時手癢，不過考慮到林笑川正在接受傳承，他也只能把這個衝動給壓制下去。
他這一撥弄琴弦，倒是驚醒了素王琴中的張良魂魄，不過張良魂魄並沒有現身，他的聲音直接在周陌的腦海中響了起來，「你不是選擇了霸道的路子嗎？怎麼還會操琴？」
周陌雖然只是撥弄了一下琴弦，但是落在行家眼裡，自然知道他有沒有功底，他也不開口，就在意念中回應，「有什麼問題嗎？誰說選擇了霸道就不能學習琴藝了？」
「倒是沒有問題，只不過一般選擇了霸道的門人，都會更加專註攻伐之術，少有分心，你這樣很不錯，有琴藝中和，不至於一味地講究強力霸道，對修為也有好處。」張良說道，「既然你對琴藝有興趣，我這裡倒是有一些古曲的譜子，你閑暇之餘，可以演練一番。」
「什麼古曲？你有孔聖的龜山操曲譜嗎？將歸操和幽蘭也行。」周陌大感興趣地說道。
「你想多了。」張良的聲音響起，雖然他沒有現身，周陌也彷彿看到了他翻白眼的表情，周陌所說的三個名字，是孔子所做的幾乎貫穿其一生的三個琴曲，離魯國，思奸臣當道，朝堂不明，憤作《龜山操》；適晉國，聞竇氏遇難，難見明君，怒作《將歸操》；困陳蔡，見幽蘭獨放，壯志難酬，怨做《幽蘭》。這三個古曲都已經失傳，現在存在的，都是後人補全的，跟原本的曲子已經大為不同。
「孔聖這三首琴曲，蘊含大道法則，想要演奏出來，起碼要有第五重以上的修為，我全盛時期，也不過勉強能奏出龜山操而已，就你，彈奏一個音就能把你耗幹了。」張良說道，「做人呢，不能好高騖遠，你又沒有我這般出眾的天資，學兩首普通的曲子忽悠一下外行人也就足夠了。」
周陌猛翻白眼，這張良也太自戀了，自己堂堂書山聖境之主，資質真的就不如他？「這三首不行，你那裡有什麼曲子？可別拿一般貨色給我，我眼光可是很高的，要是比我這碧海潮生曲差，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碧海潮生曲？那是什麼東西？」張良疑惑道。
「嘿嘿，你不是天才嗎，怎麼會不知道碧海潮生曲？」周陌諷刺道。
「天才又不是什麼都知道。」張良絲毫不生氣，說道，「想來這是我沉睡這些年裡哪個小輩新譜出來的曲子吧，不要拿它跟我的曲子比，我覺得掉價！」
「你別光吹牛皮啊，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遛。」周陌道。
「你先把那什麼碧海潮生曲給我看看，不用演奏，在意念中想象曲譜就行。」張良說道，他雖然自戀了點，但是思維縝密，可不想陰溝裡翻船丟了人，得先看看碧海潮生曲什麼水平，他再決定自己拿出什麼譜子來。
周陌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在腦海中把碧海潮生曲的曲譜想了出來，傳遞給張良，張良一接收到信息，輕輕咦了一聲，接著周陌的腦海中，就響起了琴聲，也不知道張良以魂魄之體，是如何演奏樂曲的，外界的素王琴，可是並沒有動靜。
琴聲之中，周陌彷彿看到了大海浩淼，萬里無波，遠處潮水緩緩推近，漸近漸快，其後洪濤洶湧，白浪連山，而潮水中魚躍鯨浮，海面上風嘯鷗飛，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飄至，忽而海如沸，極盡變幻之能事，而潮退後水平如鏡，海底卻又是暗流湍急，於無聲處隱伏兇險。
張良果然不愧是天才，剛剛看到曲譜，彈奏出來的碧海潮生曲，比周陌在射鵰英雄傳虛境中聽到的黃老邪的演奏都更加高明，若非這只是意念中的琴聲，只怕周陌都要被這琴聲傷到，畢竟這碧海潮生曲，是一門攻擊性的音波功夫。
琴聲停止，張良的聲音久久沒有響起。
「張子房，你還在嗎？」周陌忍不住呼喚道。
「你這曲子，很不錯。」張良的聲音響起，他雖然自戀自負，但卻是個很誠實的人，是什麼就是什麼，他絕對不會狡辯，「我收回之前的話，這首曲子，就算我所學中，比它好的也沒有多少，此曲蘊含波濤的力量，那麼我便在傳你一首高山，和此曲配合，威力應該更好。」
張良說完，周陌的腦海之中就出現一個個的音符，上下翻飛，他急忙聚精會神，牢牢把那些音符記在心裡。周陌剛剛記完這曲譜，耳邊就聽到林笑川的呻吟聲，睜開眼睛，就看到林笑川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