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被蛇咬了
謝玉嬌渾身警惕的看著對面的人,雖然她很喜歡看美男,可這個美男太危險,必須保持安全距離。
符昭願看了眼旁邊那兩個隨從,他們那望天數飛鳥的樣子,分明是在看他的笑話。
他活了十六年,只要他肯一笑,從來都是男女老幼通殺。今天竟然被個小丫頭片子指著鼻子說他勾引,這簡直是對他天生魅力的侮辱。
符昭願陰測測的,看著嚴陣以待的小丫頭,一字一句的說「呵,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叫勾引么?」
謝玉嬌看到腳邊一堆枯草里有一棵剛冒出嫩芽的小苗,一邊蹲下去研究這是什麼品種,頭也不回的說道:「怎麼不知道?本姑娘話本子看的多了,你這樣分明就是勾引。自以為長的好看就肆無忌憚的拋媚眼,送秋波,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太沒有下限了。「
「呃~~,我什麼時候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了「符昭願噎的一時忘了風度,跳下石頭就朝她走過去。
「我啊!「謝玉嬌專心的扒拉著眼前的小東西,沒注意符昭願的靠近,「哇哦,這可是好東西。今天運氣不出哦」
「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他看著小丫頭那專心的樣子,也好奇的蹲下來。
「野山參!今天竟讓我給碰著了,不行,等爺爺回來再挖。萬一我失手給挖壞了可就糟糕了。」謝玉嬌又重新把刨開的枯枝給蓋上。
符昭願被小丫頭防賊的眼神給氣的不輕,什麼意思?他堂堂太傅家的公子,難不成會搶她一株小小的野山參?「切~~,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不就是棵參么,我家庫房有的是!」
「是,你是符家貴公子,家裡什麼好東西沒有,這小小的野山參怎麼入的公子您的眼。」說完站起來,還不忘給他一個白眼。「萬一,您老一時興起覺得搶來的就是好呢!」
剛想懟回去的符昭願,突然感覺到腳踝被什麼給咬了一下,低頭一看,頓時頭皮炸裂。
「蛇!」他低呼一聲,隨後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小刀『嗖』的射過去,正好插在蛇的七寸,牢牢的定在地上。
聽到動靜的謝玉嬌,扭過頭盯著還在掙扎的小蛇,後背颼颼冒汗,呆傻站在原地。
只見剛才還以魅惑眾生為己任的符昭願,就地坐下,「隨風」他神色嚴峻的招呼了其中一個隨從。
聽到主子召喚的兩個隨從回頭一看,只見自家主子不知什麼原因,竟然就這麼坐在地上。
兩人第一反應是跑過來聽命,看到主子額頭上的冷汗,再看到遠處被定在地上的蛇,哪還不知道主子被蛇咬傷。
「五步蛇!」兩人驚呼!
「先別慌,聽我說的做。「符昭弘還沒說完,就見謝玉嬌拔了蛇身上的小刀,撩起符昭弘的衣擺就是一刀割下去,然後使勁撕下一條。
符昭願明白過來,這是要捆綁腿部,免得毒液運行過快,進入心肺。
隨風和隨雲很快也明白過來。
他們當看到五步蛇的時候就已經嚇傻了,五步蛇的毒液是非常容易致命的,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喪命。
要是自家主子有個什麼閃失,他倆連帶著家人就等著以死謝罪吧。
「我來!」冷靜下來的隨風接過謝玉嬌撕下的布條,跪在地上,把符昭願的傷腿放平,在離傷口半尺左右的上方紮緊。
隨雲已經跪爬在地上,退了符昭願的鞋襪,以嘴吮吸傷口的毒血。
本來是性命攸關的,非常嚴肅的場面,謝玉嬌站在一邊,看著三男子坐著,跪著,趴著的一幕,腦袋裡卻浮現出很不和諧的畫面。
「呸呸呸,謝玉嬌,爭分奪秒的關鍵時刻,腦袋裡都是什麼東西?救命要緊!」
她丟下句『我去找草藥』趕忙跑開。
如今需要找半邊蓮或者魚腥草搗爛敷在傷口上,以達到解毒的作用。
半邊蓮不怎麼好找,魚腥草倒是常見的很。
只是現在大地才剛解凍,魚腥草也才從土裡鑽出了一點點的嫩芽。
她只能順著嫩芽一點點把土刨開,露出埋在土裡的根系拔出。
不一會兒,謝玉嬌刨出了一小把魚腥草根,覺得這個分量已經夠了,才跑到小溪邊上給清洗乾淨拿回去。
她把魚腥草遞給隨風,」把魚腥草嚼爛,然後敷到傷口上,有解毒的作用。然後你們得有一個人去請大夫,騎馬跑快些,把大夫帶去我家吧。」
符昭願也覺得如此最好,便吩咐道:「隨風去吧,隨雲怕是也吸入了一些毒素,不宜奔波。」
「是,主子。」隨風領命,動作迅速的上了馬,打馬跑走了。
「我在石頭上給爺爺留下字跡,我們也要趕快回去才是,符公子不宜多動,只是這離回去還有一段路程,你可能行?」
「不行也得行了。隨雲扶我上馬。「
看著自家主子遭此橫禍,隨雲不由的對謝玉嬌露出責怪的眼神,都怪這個丫頭,好好的石頭不坐,非要跳下來挖什麼藥草,要不是她,公子好好的坐在石頭上怎會招惹上那毒物。
謝玉嬌在石頭上給爺爺留下『玉嬌已回』四個字就背上背簍,走在隨雲前面。
符昭願此時只覺得被蛇咬傷的右腿火辣辣的疼,他已經沒有精力兼顧旁的,只咬牙抵抗著腿傷的痛楚。
因隨雲要不時的看顧趴在馬背上的符昭願,這一路倒走的不快,就在他們前腳才進院子,曲老爺子後腳就已經回來。
他放下剛獵到的山雞,進屋就看到臉色蒼白的符公子,虛弱的躺在炕上,傷腿已經青紫發脹,問:「怎麼回事?」
一旁的隨雲正在符公子腿傷的布條鬆了扎,扎了松,防著肌肉壞死。
謝玉嬌也准本去廚房燒水。
「爺爺回來了?」謝玉嬌抬頭看到自家爺爺一臉嚴肅的回來,便小聲的解釋說:「我在石頭幾步開外找到株野山參,符公子也過來瞧,應該是驚動了冬眠的五步蛇,就咬了他。」
「已經處理過了?」曲老爺子走過來,伸手按了按傷口問
「已經簡單處理過了。隨雲給他吸了毒液,我刨了些魚腥草根讓他們給嚼爛敷上。又紮緊了血管,隨風騎馬去找大夫去了,應該也快回來了。」
「嗯,這處置挺好,應該沒什麼大礙。就是恐怕得痛幾天。五步蛇之所以讓人談之色變,就是因為被咬的一瞬間的處置要及時,只要排除了大部分毒液,再及時醫治,也就沒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