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開機關小能手

  「這什麼情況？有人把門給堵死了？」鬍子疑惑的拍著牆面問道。


  「不知道，不過看這痕迹似乎這門封上也很久了，這些牆面的破敗程度跟其他的牆面看起來差不多，難道這樓蓋好了沒多久他們就把地下室給封死了？」我心裡充滿了疑惑的說道。


  「走吧，我們先上去吧。」我又看了一眼那牆面，然後叫上鬍子，我們重新回到了一樓的大廳。


  一樓的大廳大門兩側一邊是幾扇高大的落地窗，另一面則是一面牆壁，牆壁的中間位置是一個壁爐。壁爐上面有一個突出的檯子。檯子是大理石表面的，正面兩邊雕刻著金色的花紋，中間則是一個石刻的金色小天使的頭像。我跟鬍子把手電筒先關了放在了石檯子上，鬍子對我說：「我跟你說了吧，來了也沒什麼用，這地方也都快上百年了，要真有點兒什麼東西早該被人發現了。」


  我看著窗外月光投射在地面上的慘白的光亮沒說話，心裡盤算著是不是還有漏掉的地方，要不要從外面的鐵門再進到地下室去看看。鬍子看我沒搭理他，就自顧自的四處看著，手也不老實，一會兒摸摸小天使頭像，一會兒摸摸壁爐上面的大理石檯面。


  「我說老李，你覺不覺得這小孩兒頭像有點兒歪啊？」鬍子看了一會兒之後用手指著壁爐上面的石台正中的那個小天使頭像問我。還沒等我回答他，鬍子就上手去擰那個小天使的頭像。鬍子用力轉了一下頭像，仔細的把頭像的位置對齊，然後鬆開了手。可就在他一鬆手的時候，頭像又自己恢復到之前有點兒歪的位置了。鬍子又再次想要把頭像掰正，可是結果還是一樣，一鬆手頭像就回到原位。


  「你跟它叫什麼勁啊。」我在一邊說道。


  「看著彆扭，不行啊。」鬍子真的開始跟頭像較起勁來了。他一邊說一邊再一次的把頭像掰正，但是只要他鬆開手頭像就肯定轉到原來的位置。很快鬍子有限的耐心已經完全消耗掉了，他發起狠來，用力一轉，把那個小天使的頭像徹底轉向了另一邊。


  沒想到就在鬍子把頭像向反方向轉動到90度的時候，卡啦一聲響起，壁爐裡面的牆壁一下子翻轉了90度，打開了一個暗門。一陣陰晦的風從裡面竄了出來，一股霉爛的氣味撲面而來。鬍子立即鬆開了手，我們倆急忙向後退了幾步。不一會兒風停了，但那股氣味仍然揮散不去，我們倆互相看了看對方，又同時看向了壁爐暗門後面黑漆漆的空間。


  「鬍子我真服了你了，什麼機關你都能碰上，你這是踩機關小能手啊。」我無奈地說道。


  鬍子完全沒聽出來我的意思，還得意的說：「那是，這麼隱蔽都能被我發現，我也覺得我這方面特別有天分，哈哈。」


  「天分個屁，你這就是手欠！」我白了鬍子一眼，然後直白的打擊道。說著我便上前兩步拿起石台上的狼眼手電筒，打開燈光向裡面照去。


  「你這就是嫉妒！」鬍子還美滋滋的，根本就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他也拿起了手電筒向裡面照去。


  「裡面似乎是一個房間。」我一邊照一邊說道：「走吧，我們進去看看。」說著我便帶頭向那道暗門背後走去。


  我跟鬍子半蹲著爬過那道暗門，便來到了一個小房間裡面，這個小房間應該是在整棟房子的中間的位置，四面都沒有窗。這房間無論地板還是牆壁上都落滿了灰塵，看起來應該很久都沒有人進來過了。房間里什麼都沒有，只是在地中間有一個鐵蓋子扣在地上，上面還掛了一把鎖。


  我拿出了撬棍撬鎖，那鎖基本上沒費什麼太大的力氣就開了，無論是鎖本身還是鎖鼻都已經鏽蝕的很厲害了。這次我們兩個先捂住了口鼻，然後我用撬棍用力往上一撬，鐵蓋子咣當一下就翻了過去。又是一陣陰風竄出來，鐵蓋子下面赫然出現了一個樓梯口，一條向下的樓梯出現在我們眼前，一直通向下面幽深的黑暗裡。


  「下去看看嗎？」鬍子扭頭問我。


  「下吧，我們這趟來就是想找到些別人沒找到的東西，這不是正好！」我一邊說一邊用手電筒向下照去，那樓梯向下沒多遠就開始螺旋著向下延伸，在我們的位置完全看不清下面是什麼，有多深。


  「你的打火機呢？」我對鬍子說。鬍子拍拍兜，從裡面掏出來一個經典造型的zippo打火機，便問我要做什麼。


  「點著了，我們向下走的時候拿著，如果火苗有問題咱們就趕緊出來。」我對鬍子解釋道。


  鬍子點了點頭，然後把手電筒關了揣到兜里，再把打火機點燃了。他一隻手舉著火機便開始打頭往下走去，我跟在後面。一路上火苗基本都沒什麼異樣，這地下室畢竟不像古墓，可能只是太久沒人進來，但通風情況應該還可以。我們轉了幾圈之後才到樓梯的底端，現在的高度肯定不是在地下一層，至少也應該是更下面一層。看來這房子除了地面上能看到的三層之外還有第四層的存在。這第四層究竟是做什麼的呢，會不會跟圖書館的秘藏有什麼關係，我心裡滿是疑問，但也隱約有些興奮的期待。


  樓梯的下面正對著是一堵牆，其他三個方向也都是牆壁。


  「怎麼又是死路啊？」鬍子說道。


  「找找看，也許有什麼機關。上面費這麼大勁做的機關肯定不是為了在下面修個死胡同的。」我說著便開始在牆面上摸索著。但是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更別說那種能轉的小天使頭像了。我後退了兩步，再次用手電筒仔細觀察這牆面。


  「你說這些人也真是有病，好好的房子修這麼多機關幹什麼。」鬍子沒好氣兒說道，說著他用力推了一下牆面。突然一陣塵土掉落，這面牆似乎轉開了一點兒。鬍子一看這種情況，就馬上用力又推了一下，那堵正對著樓梯的牆便像旋轉門一樣轉開了，露出後面的一條走廊。


  現在讓我驚訝的已經不是這個暗門和暗門後面黑暗的走廊了，而是鬍子，這傢伙還真的是開機關小能手，什麼機關他都能打開，這究竟是什麼樣的運氣啊。


  「鬍子，我真覺得你天生就應該干這個。」我伸出大拇指給他點了個贊。鬍子倒是挺開心，覺得這是自己一個莫大的優點。


  我跟鬍子走進了走廊，走廊兩邊各有兩個房間，走廊的最深處則是一條向上的樓梯。每個房間都有一扇漆黑的大門緊閉著。這四扇門都是生鐵澆築，漆黑的大門在手電筒光柱的照射下，凹凸不平粗糙的表面反射出點點寒光。每一扇鐵門的上部都有一個氣窗，長方形的氣窗中間是幾根鐵欄杆，看著好像監獄的牢房的牢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