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6章 被捕
葉浩龍道:「不用多說,你送孩子寶玉,我很是高興。但是,這個時候來獻寶,絕不是你自己想出來的。說吧,到底是誰?」
葉寒知道瞞不過,以葉浩龍的聰慧,越是對他隱瞞就會越讓他不喜。
葉寒無奈,只好如實交代:「其實這個主意是表哥你的一個朋友出的。」
「我的一個朋友?他叫什麼名字。」葉浩龍奇道。
「張驀然。」葉寒道。
葉浩龍皺起了眉頭,「張驀然?我可不認識什麼張驀然。」
葉寒道,「這有可能是他的假名,他說是在玄光龍族遇到表哥的,具體是何人表哥應該清楚。」
「在玄光龍族遇到我,又知道我妻兒待產的事情。是了,不會有錯,就是那個偽裝成烈風的人。」葉浩龍面露一絲喜色,「他現人在何處?」
葉寒道:「就在邪龍宮的後花園。」
葉浩龍道,「去看看你的侄子,我去見見烈風。」
這簡單的幾個字,表面了一種肯定,葉寒一聽,臉上立刻露出大喜之色。
葉浩龍迅速來到後花園,哈哈笑道:「烈風,果然是你。」
這一個月來,李含雪一路上打聽到龍太子已經回上龍界的事情,也就表明葉浩龍並未將李含雪擁有射魂龍劍弓的事情泄露出去。
可見葉浩龍心中沒有要犧牲李含雪,換取自己利益的念頭。
因而葉浩龍此人,已經得到了李含雪九成的信任,在李含雪心中他已經算是真正的朋友了。
李含雪搖身一變,恢復了自己人類的模樣,「我不是烈風,我的本名叫李含雪,人族,從星雲大陸而來。」葉浩龍愣了一下,隨即釋然,「原來你是星雲大陸的人族,怪不得你有這種膽量,連龍太子的太陽龍精石都敢私藏。聽說在星雲大陸,有比上龍界三大霸主更強大的勢力,人稱星雲五大巨頭,李兄想必就是
這五大巨頭裡面的人吧?」
葉浩龍料想,也只有五大巨頭才能出得了李含雪這樣的人物。
李含雪搖了搖頭道:「我跟那五巨頭沒有什麼關係。」
二人隨即坐下暢談,談南說北,聊著關於中龍界以及上龍界的諸多秘聞。
……
另一邊,也是在邪心龍族。
地底下那暗無天日的牢房內,濕氣濃重,處處瀰漫著一股發霉的味道。
在地牢的最深處,一個逼仄得只能讓兩人背靠背的牢房內,一個男子雙手被縛,一身修為也被完全封印住了。他背靠著一個白衣女子,這個白衣女子神色一貫地冷清,宛如冰涼的秋水。
雖不是凜冬那樣的寒冷,卻也涼得令人無法接近。
男子靠著女子的柔背,神色莫可名狀,像是滿足,又像是悲哀。
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被抓,他不會跟這個女子有這種親近的機會,可能是永遠,所以他感到無比滿足。
可一想到他要死在這裡,男子就不禁悲從中來,眼中滿是惶恐與不安。
「師姐,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夏書銘道,「如果不是我莽撞,你也不會因為我的事情被抓,都是我的錯。」
顧夕雨一身修為也被死死封住,她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冷清模樣,連她的語氣也如舊。
「事到如今,說這些也沒用了。」「師姐,你會大月夢幻術,擁有預知危險的能力。你明知道來救我會有生命危險,為什麼還要來?」夏書銘十分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如果能夠從顧夕雨口中得到他期盼已久的答案,他甚至覺得死了也無所
謂。
顧夕雨淡淡道:「你是我的師弟,師父讓我照顧你,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死。」
「就只是這樣嗎?」夏書銘莫名地有些失落,「師姐來救我,就僅僅是因為師父的囑託?沒有其他原因。」
顧夕雨道:「你想讓我說什麼?」
「沒……沒什麼。」夏書銘道,「師姐,我們會死在這裡嗎?」
「你偷了邪心龍族數百把龍兵,最重要的是把他們的先祖龍血給污染了,你覺得我們還有活命的可能嗎?」顧夕雨道。
「師姐,你怪我嗎?」夏書銘道,「你在怪我對不對?我知道你一定在怪我,對不起師姐,是我太衝動了。」
顧夕雨嘆道:「我怪你又能有什麼用。」
夏書銘抬起頭,望著頭頂上的漆黑,喃喃道:「師姐,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們真的死了,師尊她一定會很傷心吧。」
顧夕雨目光一顫,道:「我不知。」
顧夕雨和夏書銘飛上到中龍界后,來到了邪心龍族的領地。偶然一個機會,夏書銘得知了邪心龍族內藏著其先祖的古龍血和大量龍兵,因此想潛入邪心龍族盜取寶物。
顧夕雨數次勸阻無效,夏書銘執意要去盜古龍血,最終被邪心龍族的高手識破身份,在邪心龍族的寶庫內被當場抓獲。
顧夕雨利用大月夢幻術推測出夏書銘近日會被殺,無奈之下只好以身犯險,進入邪心龍族救人。
可是顧夕雨的修為有限,只突破到了四階龍君境界,面對一群高階龍君,她實在無能為力,最終和夏書銘一起雙雙入獄。
顧夕雨多想見臨終前見無夢聖女一面,只可惜似乎沒有這個機會了。
她緩緩閉上了雙眼,腦海中又浮現了那張揮之不去的冷靜面孔,顧夕雨也更想見他,只可惜這成了一種奢望。
夏書銘嘆道:「師姐,我有時候在想,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感到後悔。」
「為什麼?」顧夕雨道。
夏書銘仰起頭,完全靠著顧夕雨的背,道:「因為我是和師姐一起死的,所以死而無憾。」
顧夕雨聽了,沉默不語。
經過這幾年的相處,夏書銘不止一次地明著、暗著對她顯露愛意,顧夕雨一直故作視而不見,她自然也知道這個師弟對她的心意,可是除了那個男子外,她的心底不會再接受任何人。這時候,一個身材魁梧,打扮講究的邪心龍走到了夏書銘的跟前,冷笑道:「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談情說愛,你這小子可真有閒情逸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