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0章 沒有如果
在接近應皆空的一瞬，應皆空舉起右手，神能衝上天空，再次使出神通殘神五崩。
五片幻化的殘神之地轟然崩潰，沉重的幽光齊齊墜落。
可這一次，應皆空的神通完全失去了效果。
人皇一拳轟來，詭異的灰色波動立刻將應皆空籠罩在內。
應皆空駭然發現，落在人皇肩上的幽光竟然全部逆轉倒流，五片殘神之地化為虛無，他舉起的右手也收了回去，一切回歸他還未出手的那一瞬。
可應皆空的念頭卻還在運轉，人皇手中的前世今生輪已經朝應皆空的第九顆神眼切割過來。
第九顆神眼若崩潰了，這一戰他必敗無疑。
「不……」應皆空心中憤怒咆哮，「人皇，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一絲金紅色的神能掙脫了灰色的十方領域，緊接著應皆空的帝眸猛烈顫動，一股白色的波動從他的天界之中狂湧出來。
「一瞬千年！」
人皇剛要落下的前世今生輪猛然頓住，他急忙收手，因為在這片白色波動籠罩的空間範圍之中，時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流轉著。
而這個變化，在剛剛發生的剎那，便被直覺敏銳的人皇察覺到了。
他必須得退，如果不退，固然能夠毀掉應皆空的第九顆神眼，但是應皆空也能擊潰人皇的天心。
這樣一來，人皇死而應皆空傷，這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所以人皇在一瞬間作出了最明智的選擇——退！
「該死，他怎麼會擁有這種天界法則！」
人皇暴退百丈，但應皆空卻不饒他。
他的天界法則名為一瞬千年，乃是一種加速時光流逝的否則，並且籠罩的範圍極其廣闊，達到了數千丈。
在天界法則籠罩之下，應皆空周身時間流逝的速度將會比人皇快上十倍。這意味著應皆空已經做出了十個動作，而人皇只能做出一個動作。
「人皇，絕望吧？」應皆空哈哈大笑，「你的天界法則是回到過去，而我的天界法則則是加速時光流逝，你的手段對我沒用，你死定了。」
應皆空閃電般逼近人皇。
看著快得不可思議的應皆空，人皇心頭拔涼，「我謀算六百載，難道要在今日折戟？」
人皇自知十方世界規則無效之後，要殺應皆空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因為十方世界規則是他最強的手段，連這個手段都被破了，還能怎麼辦？
但人皇不願死，他還有宏偉的志向沒有達成，一個註定不被世人認同的偉大志向！
人皇雙眼充血，體內的天君之力沸騰如滾湯，將所有力量激發出來，形成一個三百六十度沒有死角的防禦層，抵擋應皆空的攻擊。
由於一瞬千年法則的影響，應皆空的速度快到讓人皇絕望，除了進行全形度防禦之外，任何手段都會被應皆空找到破綻直接擊潰。
但這種全形度的防禦真的沒有破綻嗎？
不，這恰恰是最大的破綻。
假如人皇的力量勝過應皆空，那這就是完美的防禦，但偏偏人皇的力量不如應皆空，那這就是破綻百出的防禦。
人皇也知道了這一點，他頓時心如死灰，「六百餘年，我算無遺策，想不到竟在這裡馬失前蹄，是我太大意了。」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而這一失必定無比慘重，甚至要用性命作為代價。
人皇緩緩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降臨。
他想到了蘇念君，想到了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楊明，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李含雪，想到了他還未完成的神人計劃。
為什麼上天不眷顧我？我才是那個時代需要的巨人啊！為什麼！
轟！
應皆空一拳擊潰了人皇的防禦，直接打入了他的胸口。
撲哧！
人皇一口鮮血噴在應皆空的臉上，那鮮血從眉心的神眼流淌而下，猩紅而溫暖，應皆空的第九顆神眼在鮮血的浸潤下，有著一絲白雷在閃動。應皆空笑道：「人皇，想不到你居然放棄了抵抗，看來你是個聰明人，即便臨死之前，也還是選擇像一個聰明人一樣活著，而不會像那些因為畏懼死亡而醜態百出的小人。
你確實值得尊敬，只可惜你還是不夠聰明，太不自量力了，竟敢來殺我。」
應皆空右手一掃，直接掃爛了人皇的胸膛，將人皇的天心直接抓了出來。
「死吧！」
應皆空準備直接捏碎人皇的天心，徹底結束這一戰。可就在這時，砰的一聲，他的第九顆神眼突然崩潰了！
背後那顆金紅色的神眼發出凄厲叫聲，也轟然崩潰。
應皆空撕心裂肺地慘叫著，神眼之中爆出的白色雷霆化成了雷鎖，纏住應皆空全身。
「啊……天武狗賊，你為什麼要在這時候來妨礙我！」
原來天武大帝遺留下來的帝君法則並未散盡，有一部分藏在應皆空的第九顆神眼之中，應皆空與人皇苦戰，力量消耗巨大，再無法壓制這些法則，導致法則溢出。
人皇見狀，立刻塑肉身，掙脫了應皆空的束縛。
應皆空面色猙獰無比，眉心不斷流血，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發出垂死哀鳴，他的氣息也隨著第九顆神眼的崩潰而不斷流失。
從至尊境界一路狂跌，最終竟跌落到了六階天君修為！
「不……不……」應皆空跪在地上，仰天狂吼，狀若瘋子。
人皇劫後餘生，面露狂喜之色，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跪在地上悲痛地狂吼，另一個站著瘋癲似地狂笑。
這詭異的一幕，成為了改變殘神一族甚至改變人族歷史的轉折，永遠被歷史銘記。
「應皆空，這就是命，我乃天命之子！」人皇一腳踩在應皆空的腦袋上，將他狠狠踩入土中，「你輸了。」已經變成六階天君的應皆空根本無力反抗擁有堪比至尊力量的人皇，但他的表情卻是那樣猙獰而不甘，他恨人皇，但是更恨天武大帝，「如果不是天武狗賊，這一戰我不會
敗！」人皇道：「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如果，敗了就是敗了。你說如果不是天武大帝，你不會敗。那如果我沒有失去過去身和未來身，你也一樣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