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1章 交換
「原來你知道這件事。」慕容凌笑道，「不錯，你的好徒弟就在我的手上，他現在可是我最忠誠的得力戰將。」
人皇皺眉道：「慕容凌，你對張游做了什麼？」
慕容凌道：「也沒什麼，我不過是效仿了你當初對星雲大陸那些至尊高手的所作所為罷了，只不過我更勝於你。」
人皇念頭一轉，立刻就想明白了，當初他在星雲大陸利用至誠丹控制著天下高手，所有的至尊都得乖乖聽命於他，否則就要死。
而慕容凌得到了萬帝生之後，那至惡至凈的力量，足以抹去人心深處的一切感情與掙扎，讓他們心甘情願地順從自己。
「你把張游洗腦了？」
「他是自願的。」慕容凌笑道，「如果不是自願的話，我慕容凌可是從來不會強求別人做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
人皇道：「放了張游。」
「為什麼？」
「放了他。」
「拿什麼來換？」慕容凌道，「若沒有值得交換的東西，張游就永遠只能效忠我慕容凌一個人。」
人皇道：「他對你已經沒有用了，把他控制在自己的手裡對你沒有好處。」慕容凌笑道：「好處當然是沒有的，不過也沒有壞處。他對於我來說，確實是已經沒有大用，如果你死了的話，張游便是徹底的廢物一個。正因為你還活著，所以他對我來
說還是有用的。倒是你，張游對於你來說才是一點用沒有。」
人皇沉默不語，這世上恐怕很少有人會明白他們之間的師徒情義，雖然張游在人皇的心中並不是最出色的那個，甚至算不了出色。但是他的存在卻讓人皇內心有一種寄託，或許用落腳之地更加合適，在爾虞我詐的複雜世界中，唯獨面對自己的學生不必擔心各種心機算計，這是一個永遠也不會背叛自
己的信徒。
慕容凌道：「人皇，你想要回張游，那就答應我一件事情。你只要答應我，我立刻放人。」
「說。」人皇道。
「這老傢伙居然也會為了別人而低聲下氣，真是沒有想到。」慕容凌心中暗笑，人皇示弱那就好辦了，那就抓住人皇這個痛點狠狠地打。
「跟我一起找出李含雪，然後殺掉他！」慕容凌道，「只要殺死了李含雪，張游我自己馬上還給你。」
人皇毫不猶豫地搖頭。
「什麼意思？不想要張游的命了嗎？」慕容凌怒道。
人皇道：「張游的命還沒有那麼值錢。」
慕容凌聽了人皇的話頓時語塞，一時間知道該說什麼好。
人皇繼續道：「慕容凌，我不可能跟你聯手殺李含雪的，你可以死了這一條心，至於你要怎麼樣對付李含雪，那不關我的事。」
慕容凌道：「人皇，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殺李含雪？還是說你想一個人獨吞李含雪的一切，而你覺得我根本就找不到李含雪？」
「那只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猜測罷了。」人皇道。慕容凌道：「人皇，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在擔心假如我把李含雪殺了，就會轉過頭來對付你。但是你可以放心，我慕容凌保證只要殺了李含雪便不會對你動手。我們二
人合作，我甚至可以給你讓利。」
「讓利？什麼意思？」人皇不解道。慕容凌道：「條件是殺死李含雪，而你將會得到我的友誼和信任，將來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回到星雲大陸，成為星雲雙帝，並世而治。我與你一起共享天道大運
，星雲大陸是時代的中心，一切命運與能量的聚集點，只有到了那裡的人才能迅速突破進步，就算是帝君也不例外。這個道理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人皇笑道：「這倒是一個非常誘人的提議。」「我們若一起合作，天下還有誰是敵手？你在過去的時空可能有所不知，其實星雲大陸還隱藏著帝君級別的高手，他們基本上都是神族強者，將來勢必要隨著眾神時代的降臨而出世，那時候人族將會全面陷入到被動之中。問神天的法則一旦降臨，人族高手的實力將會瞬間暴跌五成以上，根本不可能是神族強者的對手。所以我們要未雨綢繆
，先佔據了星雲大陸的天命，然後將自己的改造成神族！」慕容凌道。
「你想變成神族？」人皇目露驚訝之色。慕容凌笑道：「看你這樣子好像覺得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改造神族不是從你那裡開始的嗎？當初在開啟神人計劃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只是想以殺立威，震懾住人族的同時也是震懾住神族。但是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你居然已經等到了這麼遙遠的事情。你開展神人計劃的目的就是為了改造自身，讓自己擁有神族血脈，迎接眾神時
代的降臨對不對？」
人皇淡然一笑：「你說得沒錯，想不到連這也被你看透了。」
慕容凌笑道：「你我二人皆是胸有大志者，不拘泥於種族偏見，看樣子你我之間的合作真的是天意啊。」
「天意？」人皇內心覺得十分可笑且鄙夷慕容凌此人，他自以為是覺得了解人皇，但卻根本不了解人皇的神人計劃究竟目的何在。
人皇要不是要成為神，他是要成為神之主，人之主！他要開創出亘古未有之歷史，要創造出亘古未有之強族，可以凌駕於一切種族之上的絕對強族。
然後讓這個種族取代所有的種族，諸天萬界唯此一族而已。
慕容凌繼續道：「人皇，你看如何？」
人皇道：「若將來我們二人並世而治，星雲大陸的意志又不允許兩位大帝同時出現，該怎麼辦？」
慕容凌笑道：「這好辦，到時候你統治一段時間之後，就由我來接手，或者將星雲大陸一分為二，一半你治，一半我治，井水不犯河水。」
「聽起來不錯。」人皇笑道，「將來你我並世而治，也可鎮壓神族那些亂舞群魔，再建一個幾個神人試煉場，改造出一批又一批強大的神人。」
「這個老傢伙動心了。」慕容凌心中暗喜。「正是如此！」慕容凌激動道，「當初我從張游口中知道你的神人計劃也很是震驚，一直想要施行，奈何有李含雪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我沒有時間執行。以後我們就有足夠的
時間了。」慕容凌心中在暗想，如果人皇答應與他一起聯手殺李含雪並且成功，人皇就離死不遠了。當世帝君是慕容凌，他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到了星雲大陸之後人皇不可能與他
分享星雲大陸的運勢。
星雲大陸的意志甚至可能會幫著慕容凌一起壓制人皇，星雲大陸就相當於是慕容凌的主場，人皇現在也是大帝初期，雖然他的實力要高過慕容凌。
但是到了時代中心的星雲大陸，人皇沒有足夠的把握可以對付得了慕容凌。
因為當初人皇證道的時候，並不是完全依靠自己的領悟而證道，他也抓住了一隻帝命鳥，將帝命鳥吞噬之後才迅速證道。
可以說他與慕容凌的證道方式是一樣的，強弱有別，卻不會相差太過遙遠。
人皇道：「這聽起來確實很不錯，但是……」
「但是什麼？」慕容凌微微皺眉道。
「但是我拒絕！」
「什麼？」慕容凌驚道，「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難道我所讓的利益還不夠讓你滿意？人皇，做人不要太貪得無厭了，我能夠與你並世而治，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慕容凌這一招以退為進，好讓對方覺得自己是佔了天大的便宜，從而難以下台階，不得不答應慕容凌的提議。
但是人皇何許人也，他豈會吃這一套？「我可以實話告訴你，要想在這裡殺死李含雪，那是異想天開。」人皇道，「你辦不到的，我們聯手也不可能辦到。即便你利用顧夕雨和蘇小雅把李含雪的真身找出來了，也
殺不死他。」
「為什麼？」慕容凌不解道。
「因為他的因果已經被強者聚攏於身，因果隨身的境界你應該聽過吧？一旦修鍊到了這種境界，那麼除非直接傷害本體，否則不可能殺死對方。」人皇道。「李含雪修鍊到了因果隨身的境界？不可能！」慕容凌急了，「他比我證道更晚，怎麼可能踏入因果隨身境界？那可是只有大圓滿境界的時空古帝才能領悟的奧秘，李含雪他
最多也就大帝初期修為，不可能領悟得了因果隨身。」慕容凌道。「當然不是他自己領悟出來的，而是你所說的他背後的強者在幫他聚攏因果，所以你一開始來這裡就已經是註定一場撲空。」人皇道，「看到蘇小雅了嗎？此女便是因果隨身之境界，方才你也出手了，根本奈何不了她。她的存在就如同一道虛影，你看得見卻抓不著。李含雪更是如此，即便你真的利用因果關係把他找出來了，也只是一道虛影
罷了。」慕容凌聽了，立刻反駁道：「既然是一道虛影，那你為什麼還要待在這裡？為什麼還不肯離開？人皇，你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