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6章 獨往金光宮
紫夜女帝道:「你最好還是密切注視著大魔神的一舉一動,天宙寶鏡是在他的魔神帝域被打碎了,他很有可能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你的意思是……」玄月大帝用困惑的眼神看著紫夜女帝,「難道他還能將這個罪名轉接到我身上不成?大家都是明白人,可沒有人是傻子。」紫夜女帝道:「不管他會不會這麼做,你都要防一手。而且現在天宙寶鏡的力量失控,表世界和里世界都產生了不同程度的混亂,如果你的帝域內發生大混亂,誰又能說得
清楚到底是天宙寶鏡帶來的,又或者是人為的呢?」
玄月大帝如夢方醒:「你提醒得對,這一點我倒是沒有太過考慮。大魔神如果這時候想對玄月帝域發動攻擊,那他是什麼借口都有的。」
「你先回玄月帝域去吧,有什麼事情叫我即可。」紫夜女帝道。
「好。」玄月大帝轉身離開了紫夜帝域,徑直回到玄月帝域內,他剛回到玄月帝域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只見顧永生和藍馬在帝域界線旁怒目相對,殺氣沸騰,看樣子馬上就要動
手了。
「住手,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玄月大帝喝道。
殺氣四溢的二人看到玄月大帝突然出現,皆是吃了一驚,收起了作戰的架式。
「藍馬,我不會讓你在玄月帝域立足的。」顧永生傳音道,「玄月帝域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你就這麼恨我?」藍馬道。
顧永生道:「一山不容二虎。」
藍馬看了一眼玄月大帝,心中瞭然。
……
「李含雪,好了沒有啊,都已經一天一夜了。」
正在池子里浸泡修復身體的李含雪突然身軀一震,耳邊傳來了魏清慵懶的聲音。
李含雪道:「你以為是吃飯喝水嗎?哪有那麼快。」
「那你就快一點。」魏清道。
「你這麼急幹什麼?」李含雪道。
魏清半躺著,一邊倒仰著空瓶,一邊張開嘴巴去接那最後一滴的美酒。
「你給我的酒已經喝完了,我好無聊。」
李含雪感到十分無語,原來就是為了這事。
「你是天帝,釀酒的方法很簡單,我現在傳你,你只需去抓幾隻紅猴殺之取血即可釀成。」李含雪道。
「我不釀酒的。」魏清道,「品酒的大師是不能親自出手釀酒的。」
「這是什麼歪門邪理?」
「我還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就有人告訴過我,世上最可口的美味一定不是出於自己之手,只能是別人創造出來,這句話你聽說過嗎?」
「沒有。」「那你可真是孤陋寡聞,連這麼至簡至真的道理都沒有聽說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修鍊到大帝境界的。」魏清直起身笑道,「李含雪,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被人灌頂才提
升到現在這種修為?」
李含雪聽了魏清的話,心中感到有些不爽,被數落也就算了,還被置疑修為。
「你說的道理我當然知道,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我現在沒有時間給你釀酒。」李含雪道。
「你這傢伙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是不是當我不敢拿你怎麼樣?」魏清壓低聲音道,以顯自己的威嚴。
李含雪道:「什麼時候帶我去金光宮。」
「那得問你自己。」
「明天這時候我就幾乎可以完全恢復了。」李含雪道。「那好,就明天吧,明天就帶你去金光宮看看。」魏清道,「那金光宮的宮主是我的一個朋友——金光天帝,這個人性格有些古怪,讓人捉摸不透。你說話小心一點,不要有事沒事頂撞他,你在這裡頂撞我,我不會拿你的怎麼樣,但要是在金光宮的一畝三分地頂撞了金光天帝,那你準是沒有好果子吃。不但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可能還是挨一
頓毒打。」
李含雪道:「那金光天帝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恢復我失去的精神力?」
「你在懷疑金光天帝的能耐?」魏清奇道。李含雪道:「你應該知道,我的情況特殊。我是完全失去了精神力,而不是精神識海受損,只要修復就可以。金光天帝想要幫助我恢復精神力,就等於是要幫我創造一個全
新的精神分身。而對於我來說,這個分身至少要擁有成為冥帝的潛質,否則那將毫無意義。如果這個精神分身不能成帝,我還不如直接抓一個冥修將其奪舍后自己修鍊。」
魏清道:「所以你當初為什麼不抓一個冥修奪舍?」
李含雪道:「那時候沒有合適的人選,有合適的人選卻又沒有合適的時機。」
「我覺得你在魔神帝域奪舍顧永生就挺好的,此人的精神力也不算弱,可你這個偽善的傢伙卻把別人放跑了。」魏清道。
李含雪道:「顧永生的精神力自然是不弱,不過他不是我的獵物。」
「所以你把他留給了你的學生藍馬,讓他去解決顧永生?」魏清笑道,「你就不怕藍馬死在顧永生的手上嗎?」
李含雪道:「藍馬若是死在顧永生手上,那隻能說明我看錯人了。」魏清道:「你不需要懷疑金光的能力,他的精神力雖然不是最強,但他對於修復精神力這一方面絕對是此世一絕,沒有人比得過他。他煉製的完神大道丹,那可是無價之寶
,據說能夠修復任何精神損傷。那些老傢伙當初為了這顆寶丹爭得頭破血流,到最後也沒有人能夠從他手上得到一顆完神大道丹。」
李含雪苦笑道:「那些天帝級別的高手都無法得到的寶物,你不會覺得我可以輕易拿到吧?」
「那我可不管,又不是我失去精神力,你想要恢復精神力就要想辦法從金光手中拿到完神大道丹,至於你用什麼手段,可就沒有人去管你了。」魏清道。
李含雪雖自視頗高,卻還沒有到達狂妄無度的程度,如果其他天帝都無法得到的寶物,他去了也幾乎是不可能。
「魏清,你跟金光天帝的好朋友,明天一切就拜託你了。」李含雪道。「別,可別拜託我。」魏清道,「我最討厭欠別人人情了,尤其是欠金光的人情。你自己的事情要自己想辦法解決,我能夠幫你的就只有這麼多,再想讓我幫你什麼,那是不
可能的。先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
李含雪道:「那我幫你釀紅猴酒,你是不是也欠了我人情?」
「那你怎麼不算我救你一命的恩情呢?狼心狗肺的傢伙。」魏清罵道。
李含雪道:「你救我一命,我欠你一個人情,我幫你釀製紅猴酒,你欠我一個人情,那到時候咱們就算是兩清了。」
魏清聽了李含雪的話,又好氣又好笑,一酒瓶砸向了北方的虛空,酒瓶消失的瞬間,直接撞在李含雪的腦袋上,撞得李含雪腦袋嗡嗡作響。
「少廢話,快點閉嘴修鍊,明天這時候還沒有恢復,那就永遠不要離開大草原,就一直留在我身邊當一個釀酒奴,我說到做到的。」
李含雪識趣地閉上了嘴巴,全身心投入到修行中,日落月升,深山很快進入寒夜。魏清依舊躲在帳篷里,她的身體藏在帳篷里,腦袋卻露了出來,完全暴露在皎潔的月光下。她獃獃地望著天上的明月,識海之中不時會閃過往日不堪回首的記憶,儘管只
是一些碎片,但卻會讓她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憐花,你要知道,我可沒有你那樣的心境。那些都是你的過去,不是我的,你不要老是來提醒我。」魏清喃喃自語,「可說句良心話,若沒有你,便沒有我……」
魏清心緒漫天飛舞,卻突然被幾個黑點打散。浩大的月輪之下,幾個黑點在魏清的瞳孔中迅速放大,他們在以驚人的速度接近大草原的結界邊緣。
魏清有些迷惘的眼神突然間變得異常犀利,她翻身站起,精神力橫掃而出,鎖定了結界外的那幾個黑影。
「天帝的氣息!」
魏清的面色變得十分凝重,「看來那些老傢伙已經有所察覺,又或者是大魔神向他們說起了此事,致使他們懷疑李含雪藏在我這裡。」
魏清二話不說,掌心之中射出一道冰玉令牌,直接打在李含雪的胸口上。
李含雪正在修行,胸口突然受到重擊,立刻睜開雙眼,一看便知又是魏清乾的好事。
「魏清,你幹什麼?」李含雪道。「你不要出聲。」魏清道,「那些老傢伙來大草原了,你不能再留在這裡了,必須馬上離開大草原,去金光宮。帶著令牌去,金光天帝只要見到這塊令牌,就知道你是我的人
。」
李含雪道:「但我現在離開大草原,不會被那些天帝半道攔截嗎?」魏清道:「我給你的令牌有護身的力量,你手上本來就有偷天劍和機天帝的龜甲,足以支撐你抵達金光宮。沿途不要有任何逗留,到了金光宮后聽從金光天帝的安排,到時
候我會去金光宮找你。」
「好。」李含雪當機立斷,穿好衣服后帶著令牌立刻飛出深山,靜悄悄地靠近大草原的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