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攝心功
「怎麼?邪派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江寒問道。
「這難道很奇怪嗎?」白流蘇頗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以前有人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必然有紛爭,可是沒有人的地方,同樣也有江湖,動物之間,不也一樣爭個你死我活?所以我說,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紛爭。你們正派內部之間的爭端難道就少了?我看不見得吧。」
「你們正派之間的鬥爭呢,還會非常偽善的包裝一下,甚至於就算要斗垮對方,也會先將對方的一些壞事惡事曝光,然後『光明正大』去處理。可是難道這些人就沒有苟且的勾當了,又或者說他們真的是為了正義?邪派之間的爭端,更加的赤果果。一言不合就開殺。看不順眼就開殺。涉及到了利益,更是沒有任何的情面可講。我們這一派呢,更傾向於和正派摒棄前嫌,而這似乎卻是不可能的。」
江寒多看了她幾眼之後,忍不住說道:「要不是你修鍊了攝心功,我差點就相信你了。」
這攝心功三個字一出,白流蘇的臉色就變了,緊接著她咯咯一笑說道:「什麼攝心功,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江寒笑道:「怎麼?裝不下去了?你說的故事很好聽,也還有參考價值,可惜我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你,所以你說的再多,也都是廢話。你辦事太不小心了,為什麼會傻乎乎的對我施展攝心功呢?本來我都快要相信你了。」
確實,白流蘇主動站出來,江寒對於她的話,還是比較相信的,至於她的媚功,江寒也都沒有在意,媚功只是誘惑別人的,讓自己更有魅力,可是攝心功就不同了,要是意志不堅定,中了攝心功,那麼整個人都要被洗腦了。
據說華夏之所以打擊傳銷這麼嚴重,就是因為有很多傳銷,就特么有攝心功的影子。
媚功加上攝心功,普通人根本就很難抵禦,這樣的人就算說的是鬼話,那些人也會覺得真是如此。
白流蘇似乎是擔心江寒不相信的她的話,結果在說著說著,竟然就開始將攝心功,悄無聲息的運用出來。
「美女,給我說說實話吧,另外,將你的媚功和攝心功給我收起來,否則的話,我立即就將那你拿下了。」
攝心功也在十大邪功之一。但是和焚血掌一樣,這兩本功夫,就是十大邪功裡面,相對而言最正派的兩門功法了。
邪派的人,最擅長的心靈上面下功夫,除了三血掌之外,還有三心功,分別是攝心功,停心功和摧心功。最深奧的就莫過於攝心功了。
據悉這攝心功要是練到最高乘,可以抵禦千軍萬馬,可惜這個境界,只不過是傳說罷了。
試想一下,兩軍交戰,會攝心功的人,突然將對方的人給控制住了心靈,那這些人豈不就是變成了待宰的羔羊?更可怕的是,這些人反而還會被攝心功的主人給控制,成為他手中的了利刃,這該有多可怕?
江寒所修鍊的江家功夫,就是將自身所處的環境,變成棋盤,對手和自己都是棋子,對方稍有變動,所有的變化就都在江寒的掌控之中。從一開始江寒就對白流蘇有警惕之心。畢竟是邪教的人,他接觸的不多,但是卻知道他們的可怕。所有白流蘇剛一開始施展攝心功,就被他發現。
白流蘇聞言,捂著嘴巴笑了笑,說道:「還真是拿你沒辦法,以前我這招可以說是百試百靈,不知道有多少正派弟子都想要替我洗刷冤屈,想要幫我伸張正義,想要幫我改邪歸正,最後卻為我所用。沒想到在你這裡卻失敗了。」
「既然我的攝心功對你沒用,那咱們就此作別吧。」
白流蘇說完一個翻身,整個人瞬間拔高好幾米,跳到了房檐上,然後往外面跑。
江寒冷笑一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也似乎太隨意了吧。」緊隨而上。
兩人速度極快,猶如兩道幻影,從這裡消失不見,卻沒有幾個人發現。
白流蘇的輕功也是極高,非常的快速,根本就不在江寒之下,江寒追了五分鐘后,兩人已經遠遠的離開了晚宴所在之地。
江寒硬提了一口氣,然後隔空打出了一掌,白流蘇卻也感受得到掌力,巧妙避開,而後一個轉身,停在了江寒面前。
「你的武功還真不錯,我以為正派年輕一輩的人,都是一群酒囊飯袋,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麼厲害的人物。」白流蘇笑盈盈的說道,可是江寒卻感受到了攝心功的加強。
「別施展攝心功了,這對我根本就一點用都沒有。」江寒冷笑了一聲,揮掌上前。
江寒施展了三成功力,他渾厚的掌力瞬間朝著白流蘇籠罩而出,白流蘇明顯感覺得到,這看似普通的一招,卻根本就鎖定了她十多處大穴,想要躲避都非常的困難,她反手一擊,確是直截了當的就來了個硬碰硬。
砰。
掌力相交,兩人各自退了兩步。
江寒現在功力大成后,少有敵手,沒想到對方和他硬碰硬,竟然沒有落入下風,他這掌力看似普通,其實卻暗含了三道後勁,均被對方化解。
「有趣,真是有趣,再來……」江寒來了興趣,呼嘯一聲,旋身而起,雙掌齊出,一口氣對著白流蘇拍了十幾掌。
白流蘇也不甘示弱,施展她的功夫和江寒周旋,白流蘇的武功江寒很少見過,很多招數都特別的蹊蹺,指東打西,誘惑性極強,稍有遲疑就可能中招。白流蘇的武功都是非常上乘的,這樣的人必然是邪派最頂級的傳承。
江寒越來越興奮,對於他而言,這就是棋逢對手的感覺,這些年來,在武功一途,他已經遠遠將同一個年齡層的人給拋開了,沒想到這個白流蘇,年紀和他差不多,可武功卻端的是厲害,以她的功力,這難怪敢明目張胆的施展攝心功了。
而她參加這個宴會的目的,未必就是想要報復誰,探聽消息的可能性更大。畢竟這裡的人,可都是杭城上流社會的年輕一輩。用攝心功套話再輕易不過了。
江寒是打的酣暢淋漓,可是白流蘇卻是有苦說不出了,江寒越打越是洒脫,很多招數都完全不拘泥,想到一招就是一招,他是舒暢了,可是白流蘇卻難受的要命。
和江寒一樣,她也一向都自視甚高,再加上她以前接觸的那些名門正派的年輕人,各個都對她千依百順,少有的過招的,也都是花拳繡腿,不堪一擊,這也讓她更加的不可一世。今天來宴會,她的目標還真的就是為了探聽一下秘密,她唯一沒有撒謊的就是,這焚血掌,還真的不是她乾的。顧朝陽和沈從飛的秘密,她已經查探過了,有攝心功在,這兩貨也不可能佔得到她的便宜,也就更加不可能得罪她了。
在發現這兩貨中了焚血掌后,白流蘇也很憤怒,她同樣也在查找是誰下的手,不過很顯然,那人似乎已經離去了。之後她就發現江寒竟然是古武高手,還能治癒焚血掌,就一直悄悄的在聽江寒說話了,在她看來,能說出江寒這麼有見識的話,江寒必然是世家名門的精英,於是就想要談聽他的話了。
「哼,你這人還真是野蠻,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不陪你玩了。」白流蘇從沒見過江寒這樣的打法,毫無章法,卻又極少出現破綻,剛猛的掌力卻又無時無刻不在攻擊著她。起初白流蘇也留手了,可是後來就算是她全力以赴,也完全奈何不了江寒,就決定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