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思博被親得慾火上升,也是豪氣大發,剛想一把抓上那高聳的山峰,便聽到聲嘶力竭的聲音響起。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愛冰冷的床沿!不要逼我想念,不要逼我流淚,我,會翻臉!」
轉頭一看,張東成拿著麥在那兒猛唱,自得其樂地搖頭晃腦,根本沒把這群傢伙放在眼裡。
「媽的,唱這麼難聽還特么主播呢!」彭思博氣呼呼地罵著,和邊上萬欣桐一眾美女喝酒,把這一個人喝酒一個人唱歌的張東成扔在一邊不管。
別著急你這鄉巴佬,待會想到主意,再好好收拾你!
彭思博心裡想著,摟著萬欣桐不停卡油。
劉惜君坐在一邊看著,她總覺得這張東成有些奇怪,長得好像在哪見過,卻又偏偏想不起來,而且一般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根本玩不到一起去,像張東成這樣明顯是個打工一族的人怎麼可能和一頓酒喝掉十幾萬的富二代聊上天呢?
他也不自漸形穢,也不自卑,既不走,又不聊天,只是一個人唱歌喝酒,彷彿就是想噁心彭思博和萬欣桐一樣,太奇怪了。
喝著喝著,一群富二代都喝蒙了,彭思博也是喝得滿嘴胡話,只有張東成和劉惜君一人一首地唱著歌,他們在那玩著色子遊戲狂喝酒。
突然,一個穿著黑西服戴著黑墨鏡的男人推開門,大聲地吼道:「這裡清場了,都出去!」
清場?
所有人都是一愣,彭思博醉眼朦朧地站了起來,富二代脾氣發作,大罵道:「清什麼場?老子在這玩怎麼了?你特么算老幾敢叫我彭少清場?」
「再和你說一次,清場,所有人給我馬上離開!」那黑墨鏡顯然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貨色,只是冷著臉叫道。
「操,你特么說什麼?想找死也不看看老子是誰!」彭思博口沫四濺地大罵著。
一個喝高了的富二代坐在門口,突然就發了酒瘋,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子,嘩啦一下便在那黑墨鏡腦袋上開個花。
那黑墨境滿頭是血,二話不說便暈了過去。
「操,敢在彭少面前裝逼,老子他媽廢了你!」那富二代狠狠地在黑墨鏡身上踢著。
彭思博也是橫行霸道慣的,打架鬥毆把人開瓢這事也沒少干,只是輕車熟路地叫道:「把這傢伙扔出去,媽的,我彭少什麼人,也敢在這惹事。」
幾個富二代哈哈大笑,一起上前,把這黑墨鏡扔了出去,把門一關繼續喝酒。
銀座酒吧最好的紐約包間里,裝修極為奢華,地上鋪的是進口波斯地毯,進口真皮沙發,水晶燈散發著萬千光華,一面牆都是液晶電視,巨大無比。
沙發上坐了幾個銀座酒吧的頭牌美女,都是一水的大學在校生,都是校花級的漂亮,但現在卻一個個都是哆哆嗦嗦地坐在那兒,膽戰心驚地看著沙發中大馬金刀坐著的男子。
這男人大約四十多歲,身材高大,穿著一身筆挺的白色西裝,背後站著一大排十七八個黑色西裝的彪悍大漢,群星捧月般圍在那男人身後,這陣勢明顯是個道上極有地位的大佬人物。
那男人手中轉著兩顆名貴碩大的文玩核桃,眼神如同鷹一般陰鷲,只是看著那一開始給彭思博敬酒的唐姐,冷冰冰地問道:「考慮的怎麼樣了?」
唐姐滿臉堆笑:「啊呀,林哥,你何苦為難我一個辦事的女人呢,我們家老闆出差了,真沒回來!」
「出差沒回來?這種事不用他回來也能辦,給他打個電話,就說他這場子我林美堂要了,三千萬,我買了!」
林美堂打了個響指,身邊黑衣大漢連忙遞上一隻手機。
把手機扔到唐姐面前,林美堂冷著臉說道:「現在,打!」
唐姐怎麼敢打,背後的老闆惹不起林美堂,而這麼大一家頂級酒吧三千萬就賣,那不等於明搶嗎?索性便借著出差的借口溜走,想要用個拖字訣。
唐姐賠著笑,剛想說話,門口卻衝進來兩個黑衣大漢,其中一個滿頭是血,幾乎是癱在另一個人身上。
「嗯?怎麼回事?誰特么敢打我的人?」林美堂皺起眉頭,微微抬頭,眼眸中一片寒芒閃耀。
「老大,小六暈倒在米蘭廳前,我看應該是裡面的人乾的!」
「米蘭廳?小唐啊,裡面是什麼人?」林美堂轉過頭,眼神狠辣地盯著唐姐問道。
唐姐心裡一哆嗦,心想著死道友不死貧道,我家主子都搞不定這林美堂,你還敢惹他,自己作死也怪不得我了。
「是彭思博,家裡也是做娛樂業的,開了個國會娛樂會所,身家也有個幾千萬吧。」唐姐連忙說著,有彭思博這替死鬼出現那還不是趕緊把自己搞了個乾淨。
「幾千萬?幾千萬也就夠我買幾條命的價,呵呵,這樣的大老闆也敢打我的人了,還特么打的頭破血流!」
林美堂冷笑連連,彷彿讓空氣都冷了幾度,手中的文玩核桃轉得溜溜直轉。
唐姐和幾個美女在那兒瑟瑟發抖,都是這道上混的,誰不知道林美堂的勢力是何等恐怖。
手腕通天的黑道大佬,黑白兩道有誰敢不給林美堂面子,他身後的人地位尊貴一路高升,也讓他是水漲船高,甚至生出吃下整個市高端娛樂業的野心來。
支持這股野心的,是身後省里的高人,還有兇悍無比,一言不舍就是大打出手,人數高達兩百多的手下!
林美堂這半年來一路兼并,市裡百分之五十的酒吧,夜總會,會所夜店等等都歸了他,更不用說那些地下賭場勾欄這些黑色產業了。
曾經也有兩三家場子的老闆不服,聯起手來對付他,結果有人被打斷了手腳扔在大街上,更有人神秘失蹤不知下落,外面都是傳被這林美堂捆了手腳套進麻袋扔到江里種荷花了。
這幾家場子的後台也是一聲不吭,硬生生忍下這口氣來,有個市裡局長級的人物說了幾句牢騷話,馬上就被穿了小鞋扔到清水衙門去了,誰特么還敢和這林美堂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