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打架
傑森知道自己在這裡是不受歡迎的，就像自己不喜歡這些傢伙一樣，他們也不喜歡自己這個「插班生」。
坐在自己左邊的那個女孩還行，從她看著自己的眼神里，傑森感受到的更多是好奇而非惡意。
米勒離開之後，那個女孩就湊過來搭話，女孩很活潑，但是看起來很寂寞。
從女孩的話里傑森知道她和自己一樣都不是屬於這裡的，只是她比自己好的地方在於她母親嫁給了一個富豪。
「艾米莎，現在是上課時間……」
女孩前排的那個女孩轉過頭來發出了警告。
傑森發現不知何時起，他們已經成了教室里的焦點，不時有人看著他們在交頭接耳著。
經過幾次的訓練之後，這種大小的音量，傑森還是多少可以聽到一些，話語中不少令人煩躁的詞語。
那個叫艾米莎的女孩看樣子也是被排擠的，但她很幸運交到了個好朋友，那個坐在她前面的女孩似乎在教室里有點地位，她一出聲，關於那個女孩的議論一下子少了很多，那些帶著惡意的猜測全沖著傑森過來。
傑森靠在椅子上，將注意力從耳朵上移開，以避免自己第一天就在這個學校里鬧點需要布魯斯親自過來處理的事情。
課本什麼的還沒有，阿爾弗雷德說因為是插班生，所以他的課本明天才能拿到，今天他過來不過是認個老師和教室而已。
傑森閉上眼睛，開始將注意力集中在腦子裡，昨晚迪克在在空中飛翔的動作再次回憶一遍，回憶著迪克的每一個動作。
就像布魯斯說的那樣，迪克是是那種生來就應該站在舞台中央的人。
和布魯斯不同，迪克的每一個動作都輕盈的像是在跳舞，從一個天台跳到另一個天台，連貫的翻滾落地，讓傑森有一種他真的在飛的錯覺。
如果不是因為他父母的那件事，傑森相信，迪克一定會成為一個著名的空中飛人，成為一個生活在掌聲和鮮花中的大明星。
「陶德同學，你是第一天來，我帶你到處轉轉吧」
一個聲音打斷了傑森的思考，抬起頭才發現教室中大部分的人都離開了……只剩下幾個人。一個身材並不比他高多少的男生站在他面前沖他說著。艾米莎則一臉擔憂的站在門口看著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卻被她身後的那個女孩制止了。
無聊到把戲，原來街頭玩膩了的這種小把戲，在這種貴族學校里依然盛行啊，真是無聊。
傑森站了起來，跟著男孩走出了教室，反正看這傢伙的體格似乎估計也是被脅迫的，他倒想看看這些富家哥們到底想幹什麼。
意料之中的老套，傑森跟著男孩看似隨意的在校園裡走動著，男孩也很熱心到處介紹，但是路線向著越來越偏僻的地方走去，在一組雕塑群的差路口處，傑森停下了腳步問道：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帶路的男孩停頓了一下說到：
「馬丁，這裡就是這個學院最後的一片角落了，我們快點走吧」
男孩說話的語速略快，呼吸有些急促，這絕對不是他們一路走過來造成的，很顯然，這個叫馬丁的男孩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感到很緊張，只需要聽，傑森就能知道這裡等著他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對了，布魯斯說過呼吸頻率……原來如此，傑森終於明白所謂的呼吸頻率是指什麼了。
「喲，這不是我們新來的『插班生』么」
這討厭的開場白令傑森實在是無力吐槽，這些人怎麼都喜歡用這種假裝偶遇的口氣做開場白呢？難道出生一個富有的家庭里並不能決定一個人的智商？？
傑森看著藏在雕塑群後面的五個人，五個人的體格引起了傑森的懷疑。
傑森知道自己的體格在同齡人中絕對是小的，雖然阿爾弗雷德說這是由於他長期處於營養不良狀態的原因造成的。
但這並不代表他會認為對面那五個傢伙的體格是處於正常水平，尤其是最前面那個金髮的傢伙，他的體格看起來比迪克還壯.……
有趣的是，這五個人沒有一個他見過的，在腦海的記憶里勉強的調出今天見過的那些個「同學」們，確認了裡面沒有一張臉和眼前的這五個傢伙有一樣的之後，傑森確認這五個人很可能來自高年級……
插班生的身份有必要讓高年級的「學長」們，親自跑來看看？這種像是被參觀動物的感覺令傑森感覺可不怎麼舒服。
「你們嚇著他了」
其中一個有著一頭棕色捲髮的男孩笑著說道，他似乎是將傑森的沉默理解為被嚇到了。
雖然說這善意的話語，但是言語中帶著那種嘲諷的調笑令傑森感到很不舒服。他只能冷淡的看著那個從人群中走出來的人。
「你是布魯斯.韋恩的新養子？」
「不是，他只是我的資助人」
傑森否定了他的說法。
「.……資助人..哈..」
雖然不知道到底好笑在哪，但是傑森的話似乎引爆了某個他所不知到的笑點，五個人笑的前仰後合，好像剛才傑森說了什麼非常奇怪的事情。
「.……哈，騙誰啊，只是資助人，居然讓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親自送你來.……你住在韋恩莊園吧……」
棕色捲髮的男孩停止了笑聲，毫無表情的臉上，只有那雙冰冷的眼睛盯著傑森看。
傑森沉默了，布魯斯並沒有對他說是否需要隱瞞他就生活在韋恩莊園里，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阿爾弗雷德送他來上學，說他不在韋恩莊園里住似乎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傑森選擇沉默。
他的沉默在這群人中似乎被理解為默認。
「哈……我父親說的沒錯，布魯斯.韋恩果然是有那種傾向的傢伙，上次哥譚那麼大的事件，他居然能全身而退，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在公關上……果然是個變態」
這句話傑森可不能當做沒聽到，如此赤裸裸的挑釁。傑森藏在背後的拳頭捏了捏，最終鬆開。
「對了，那個理查德.約翰.格雷森他還在莊園住著么？」
理查德.約翰.格雷森?誰啊？突然冒出來的名字令傑森一頭霧水。
「哦，對了一般通常都叫他迪克，果然是個下層人民居然用生殖器起名，他爸媽是欲求不滿么，哈！哥譚寶貝終於厭倦他了？不過是個馬戲團小子，以為自己攀上了布魯斯.韋恩就能一飛衝天..」
這是傑森第一次聽到迪克的全名，對於這傢伙後面說的那些，他全沒興趣聽，他現在只想讓這個垃圾閉上嘴。
「你是誰？」
傑森問著。
「哼，真是沒有禮貌的傢伙，臭水溝里出生的傢伙只適合在臭水溝里呆著，難道布魯斯.韋恩沒有教給你打斷別人的話是非常沒有禮貌的一件事么？」
「你是誰？」
傑森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全身的肌肉都已經進入了準備狀態。
「哼！聽好了，你別以為整個哥譚就一個布魯斯.韋恩，我只說一遍，記住了！我的名字叫亞當.威廉姆斯。」
傑森知道這個威廉姆斯，上次事件的時候芭芭拉就和他說過，布魯斯收養迪克之後，一度被傳的很難聽，傳言來自於韋恩集團的競爭對手，其中就有威廉姆斯這個家族，這些傢伙的目的是希望引起韋恩集團的動蕩好從中得利，商業術語叫做空，不過這種做空手段實在是下三濫。
傑森已經完全沒興趣在聽下去了反手就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亞當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上，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的廢話。
「.……這拳是替迪克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