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萊克斯.盧瑟
「迪克和傑森去逛大都會了？」
「是的，布魯斯少爺」
布魯斯剛從萊克斯集團和盧瑟談妥了今晚發布會的內容之後，回到酒店就聽到了阿爾弗雷德給他帶來的消息。
他一直有些擔心迪克和傑森相處不好，不過目前看起來他們相處的還不錯。
「迪克少爺也很高興有個兄弟吧」
格雷森家族世代從事空中飛人的職業，懷孕對於這個職業並不是什麼好事，因此這個家族幾乎都是獨子，只有在生下女孩的情況下才會考慮懷第二個孩子。迪克就算沒有經歷過那種事情，他的父母也應該不會考慮在要第二個孩子。
而且傑森的到來也緩和了布魯斯和迪克之間的矛盾，這讓阿爾弗雷德感到很高興。
「需要我通知他們今晚的宴會么？」
布魯斯和盧瑟已經就最新合作事項決定在今晚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晚宴，公布合作事項的一些前期進展，一方面為了滿足公眾的好奇；而另一方面這項發布會如果成功將會令萊克斯集團和韋恩企業的股票上漲，從而獲得更多的融資。
作為韋恩的養子，迪克和傑森似乎都有出席這種宴會的必要。
「..不了，迪克和傑森都不太喜歡這種環境」
迪克還好，但是從今天傑森下飛機的反應來看，傑森可是完全不太適宜這種環境。
再加上傑森的身份依然未確定，這恐怕也會成為媒體感興趣的話題。把那個孩子置於媒體閃光燈之下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好的」
布魯斯並沒有打算叫兩個人來參與這個宴會，但這不代表他們不會自己跑來。
「我以為你對這種宴會不感興趣呢？」
迪克有些吃驚決定回來參加晚宴的居然是傑森。他一直以為傑森對於這種上流社會做樣子的東西會很反感。
「是沒有興趣」
傑森站在一個角落看著絡繹不絕的人群走入宴會大廳，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記者，還有很多和韋恩企業以及萊克斯集團有合作關係的夥伴，當然也會有他們的競爭對手。
傑森像個保安一樣仔細的觀察著每一個人。
「那你跑來幹嘛？」
迪克看到人群中一個熟悉的人影笑了一下，他差不多猜出來傑森再找誰了。
「超人啊，那天布魯斯和超人跑去什麼地方，回來就決定來大都會，我才不相信這是個巧合」
傑森壓低了聲音說著，他非常確信，超人今天也一定會來的。
迪克上次有說過他還有個用來掩蓋他是超人的身份，而且也提到了他的同事。
「..哦.……克拉克！」
那個熟悉的人看到了站在角落裡的迪克，友好的向他打了個招呼，迪克趁機揮著手喊著他的名字，將他從人群中吸引過來。
「迪克，我還以為你們不會來了」
一個一身廉價的灰色西裝帶著一條條紋領帶配著裡面格子襯衫溫和的男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向他們走了過來。
迪克喊完以後就儘可能將自己隱藏在暗處，布魯斯韋恩養子的身份，在這種場合里很容易成為媒體的目標，尤其是在正主都還沒來的情況下。
「我是不太想來這種地方了，不過傑森想來」
大個子男人轉過頭來溫和的看著傑森，友好的沖他笑了笑。
傑森看著男人的笑容，從內心深處感受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不自覺地仔細盯著男人看著。
黑色的頭髮被梳理整齊服帖的貼在額頭，臉上一副老土的粗框黑眼睛，遮住了那雙藍色的眼睛。雖然廉價的西裝被熨燙的筆直但是傑森總覺得這套西裝並不是那麼合男人的身材，塊頭真的很大可能比布魯斯還要高壯。
「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迪克很熟的和男人打著招呼。
「我是記者啊……」
男人笑了一下，傑森才發現男人的胸口別著一個記者的標識牌。
「有什麼事完了去問布魯斯不就好了？他肯定會告訴你的」
「我主要是採訪盧瑟的，而且路易斯也在這裡，我沒法走開。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呢？」
「傑森想看看你」
「看我？」
男人又把頭轉了過來，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一直在旁邊觀察他的那個男孩。
路易斯？！還有微笑時男人上翹嘴角的弧度.……
「啊……超..」
迪克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傑森的嘴巴，阻止了他喊出那個稱號。
「別叫出來啊……」
「.……抱歉」
「沒關係，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星球日報的記者，克拉克.肯特。你好傑森」
「..額..你好……」
傑森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裡執著的找超人，但當超人本人真的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反倒是迪克似乎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似得，拽著克拉克走到一個角落裡，詢問著他想知道的事情。
「你們發現了什麼？」
迪克直截了當的問著克拉克，這些事只能問克拉克，布魯斯那裡你是別想問出來什麼消息的。
「迪克.……」
克拉克有些無奈。
「克拉克，我也在追查一個線索跟這件事可能有關」
「..你應該去問布魯斯」
「哦~克拉克，你知道的布魯斯根本什麼都不會說的」
克拉克無奈的看著迪克，他知道布魯斯肯定不會主動給迪克透漏什麼線索，而迪克為了證明自己也絕對不會跑去問布魯斯任何線索。
「他很擔心你」
「我知道，但是我不是小孩子了」
「好吧，我告訴你可以，但是答應我絕對不會去追蹤盧瑟」
最後克拉克還是妥協了，反正他不妥協，迪克肯定就會一直冉著他。
「克拉克」
「這是交換條件，迪克」
克拉克在沒得到迪克的保證前，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好吧，我保證不單獨去追蹤盧瑟」
「是保證不會去追蹤盧瑟，迪克」
「克拉克」
「這裡是大都會，迪克。」
「.……好吧，那你們查到了什麼？」
最後迪克妥協了，當然你也不可能在超人的地盤上隨便用一句話糊弄超人，所以迪克只能放棄從盧瑟這邊入手的想法。
「布魯斯上次從我發現毒氣的倉庫里找到了一些泥團，從成分分析來看，泥團和他在哥譚追蹤線索時發現的泥團成分接近，很可能是來自同個地方的。」
「就這些？」
「布魯斯還從倉庫的東西上分離出了一些血跡，dna樣本比對之後確定是哥譚的一夥犯罪分子。我給布魯斯的毒氣樣本，在經過化驗分析之後，應該是稻草人的毒氣樣本的變種。」
「沒了？」
「目前沒有了，所以布魯斯決定接下盧瑟以前就跟他提過生物神經方面的聯合科研，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打算，啊，路易斯在叫我了，我先走了。迪克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
「知道啦~」
克拉克又囑咐了迪克幾句，就向著一個身穿紅色禮裙的女人走了過去，傑森看了看那個女人，確實長得挺不錯，應該就是超人有好感的那位。
「你在追查什麼呢？」
傑森一直跟著布魯斯在追查犯罪，有時候一不小心就忘了迪克也是一位義警這種事。
「你知道艾斯瑪.克洛德教授吧」
「那個生物神經學教授？」
傑森有印象，他偷蝙蝠車輪胎的那個晚上，布魯斯就正在追蹤這個人失蹤的案件。
「兩年前的時候，盧瑟就來找過布魯斯商談這個合作項目了，但是根據盧瑟一貫的行為，布魯斯不認為這件事是表面上那麼簡單，沿著線索最後一直追查到了艾斯瑪.克洛德身上」
「這很奇怪？他不就是生物神經學的教授么？」
「盧瑟雇傭他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盧瑟給布魯斯的那份科研小組名單上並沒有他」
「也就是說他是盧瑟秘密雇傭的？」
「對，而且他剛好在不久前開啟了一個利用微生物修復人體神經系統受損的科研項目，布魯斯名下的一個專門用來支持科技發展的基金還給這個項目注資，布魯斯不認為這兩者完全沒關係，為了防止萬一找借口擱置了這個合作項目，打算先看看這邊有什麼動靜」
「結果被稻草人給綁走了」
「.……傑森，事情在沒有獲得確實的證據之前不要下結論，布魯斯應該教過你這一點吧」
「可這是明擺著的不是么？」
迪克嘆了口氣，傑森果然還是缺乏經驗。
「事實上，我和布魯斯都懷疑稻草人恐怕早就和艾斯瑪聯合起來了，所以究竟是綁架去研究新型毒氣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失蹤都不好說，而且這個新型的傀儡毒氣也很奇怪，這完全不像是稻草人的風格」
這才是迪克一直沒有搞明白的事情，以稻草人那中二晚期的控制欲，怎麼可能會研發這種可以操控人體的傀儡型毒氣，怎麼想都應該是又某種恐懼類型的毒氣才對，除非他是受人委託開發的。
「是萊克斯么？」
傑森問著。
「.……不知道，追查線索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因為意外斷掉了」
迪克每次想起那次失誤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如果當時他不是那麼魯莽，也不會讓好不容易追查到的線索就那麼斷掉了。
傑森看著迪克不爽的側臉，有一個想法突然在腦海里鮮明的浮現出來：
「就是迪克你受傷的那次？」
聽到傑森這麼說迪克將腦袋轉了過來，總是嬉皮笑臉的臉此刻只有嚴肅的神情：
「傑森，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直覺準的讓人討厭……」
「沒有，你是第一個，看樣子我猜對了」
「對，就是那次，我差點把命給送了還沒能保住手中的線索，切！」
傑森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那次失誤似乎讓迪克受到的打擊很大。
「所以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要親手抓住稻草人才行。否則我不可能真的獨立起來！」
迪克看著宴會台上正在發表演講的布魯斯，狠狠的說道。
「盧瑟是個什麼樣的人？比黑面人還邪惡么？」
傑森生活的環境最多讓他知道一些八卦，對於盧瑟這個人有些好奇，他也和哥譚的惡棍們一樣么？
「不，怎麼說呢？那傢伙和哥譚的那些瘋子完全不同，更接近傳統意義上的壞蛋吧，有參政的野心，最大的嗜好就是賺錢了.……不擇手段的賺錢.……是個貪婪的傢伙」
迪克看著人群中出現的那顆閃亮的光頭說著。
「他就是盧瑟？」
傑森順著迪克的目光也發現了那顆光頭，此刻光頭已經走到了宴會台上，很自然的摟著布魯斯的肩膀向下面的記者們宣告著兩家企業的共同決定。那張笑的帶閃光的臉讓傑森很想把他的那口白牙全都給敲下來。
「我討厭他！」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