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破譯密碼
迪克沿著捷徑迅速的趕往約翰的住所，但還是撲了個空，房間里必要的生活用品全部都被帶走了。對此他一點都不意外，約翰這種人的安全住所只要被找到一次他們就會立刻轉移。打開手臂上的電腦，投射出來的虛擬熒幕上很快就顯示出了一個紅點，那是他安裝著約翰鞋子上的追蹤器。
紅點的移動速度非常快，似乎是開車打算要離開哥譚的樣子。
「嘖，這個速度大概是追不上了」
迪克有些不爽，他有點大意了，沒想到這個約翰還有隱瞞的事情。
掃了一眼房間，估摸著在屋子裡搜一搜看能不能找到他要找的東西，畢竟那玩意是個大麻煩，約翰應該不會帶著走才對。
「你不去追他么？」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迪克皺起了眉毛。
「不是讓你今晚別來的么」
傑森坐在窗戶邊看著在屋裡似乎白忙乎了半天的迪克。
「我要是不來的話，你連他去哪了都不知道」
傑森在知道迪克就那麼放過「查理」之後，就立刻趕了過來，以他對「查理」的了解，那個男人一定會跑掉的。
「我知道，我在他身上按了追蹤器，不過速度太快了應該是開車跑了」
迪克翻了個白眼，他怎麼覺得傑森有點太小看他了，難道是因為他們的年紀沒差多少？雖然年紀沒差多少，可是經驗差的可不是一丁半點，他九歲的時候就跟著布魯斯開始打擊罪犯了好么。
「..那輛車半路就該拋錨了」
「什麼？」
傑森的話引起了迪克的注意，回過頭去看到坐在窗戶上的傑森右手中正在拋擲某樣東西，借著月光迪克發現那種東西應該是汽車上的某個零件.……
「.……是我想象的那輛車么？」
「你說的呢？」
「.……幹得漂亮！」
兩個人騎著機車沿著追蹤器的信號一路追了過去沿途一股濃烈的汽油味說明了問題，就像傑森說的那樣紅點半途突然減速了。以迪克改裝的機車速度兩個人很快就追到了信號的附近，馬路上一輛靜止不動的汽車在經過傑森的辨認之後，被確定為他們要找的那輛車，但此刻車廂里沒有半個人影。
「跑了？」
傑森看著空空的汽車，有些煩躁。
「在附近」
迪克看了一眼雷達，信號距離他們的位置並不遠，是從路邊的樹叢里發出來的。
「待在這裡」
迪克小聲的在傑森耳邊囑咐了一句，然後就悄悄的向著信號的位置摸了個過去。距離信號越來越近，但是過程過於順利卻令迪克心裡浮起了不安，信號的位置一直都沒有任何變化。
「.……難道？」
一個想法從迪克的腦子裡冒了出來，快速幾步衝到了信號所在的位置，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堆被廢棄的衣服，還包括那雙帶有追蹤器的鞋。
「.……可惡！」
迪克之所以會把追蹤器安到鞋子上，是因為人們在變裝的時候通常是不會把鞋換掉的，相較於好帶的服裝，鞋子隱藏和攜帶都有較大的局限性，而且一般人也不會注意到鞋。但是這一次對方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情報販子，恐怕連內衣內褲都給替換了，再加上那傢伙有假臉這種東西，這今晚過了之後想要在找到他就很困難了……
就在迪克思考著要從那找起的時候，馬路上傳來一陣打鬥聲，還夾雜著一聲慘叫。
「羅賓！」
迪克急忙沖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一個人躺在他的機車旁邊一動不動，而傑森則拿著一根長棍站在一旁。現場的狀態一目了然，迪克連問發生了什麼事的慾望都沒有。
「是他？」
迪克問著傑森，獲得了肯定的答案。
走了過去仔細的觀察著地上躺著的人，那張臉很明顯不是「約翰」也不是「查理」是一張普通的掉在人群中都找不到的模樣，沿著鬢角仔細的摸索了一下，找到了面具的粘連處，仔細的撕了下來之後，約翰那張蒼白的面孔出現在迪克的視線里。
抬起頭示意傑森躲起來之後，迪克一瓶水澆醒了約翰。
「我們又見面了」
夜翼笑嘻嘻的看著被凍醒的男人。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約翰沒想到自己還是被找到了，他惱怒沖著夜翼吼著。
「我只是來找你要個東西的，把那張密碼紙交出來」
迪克也不跟他廢話，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
「.……什……什麼密碼紙？」
「別裝蒜了，你打算拿去跟萊克斯盧瑟交易的那張密碼紙」
迪克一直很奇怪，那張紙條對於約翰而言不是什麼好東西，稻草人在不擇手段的找著它，如果他沒猜錯這段成分是稻草人的毒氣中最關鍵的成分，沒有它毒氣就無法繼續生產出來，所以他會不擇手段的去找，但是對於約翰他們而言，這東西只會招來麻煩，給稻草人就好了還能賣個人情，為什麼他們會如此執著的拒絕交出成分?
答案就是有人會出錢買。
艾斯瑪交給那個男人的時候，一定有說過這東西會有人高價收購，但是可能沒有說出來盧瑟的名字，所以約翰他們一直不知道賣給誰只好帶著。
但是夜翼去找約翰提問的時候，反而間接的告訴了約翰誰是潛在客戶——萊克斯.盧瑟。
「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你應該知道你手裡的那東西只有一半吧，盧瑟可是個精明的商人，你覺得他會為了一半的東西而出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在躲避稻草人的追殺而已」
看到約翰依然不肯鬆口，迪克想了想，然後說道：
「你很希望我把你交給稻草人？」
「.……你才不會那麼做，你們這些……」
夜翼的話成功的引起了約翰的恐懼。
「反正有一半的成分是在我們手上，交給稻草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夜翼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看著約翰，許久過後約翰總算是妥協了，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紙條遞給了他。
迪克展開紙條看了一下，字體與蝙蝠俠手中那張完全一致，內容依然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玩意，不過既然艾斯瑪告訴約翰這東西可以賣，那必然不是那種需要對照表才能翻譯出來的東西，它一定有著某種語言規律。
「謝了夥計，這東西就替代酬勞了」
夜翼在約翰的手裡放了一個東西，在看清是什麼東西之後約翰差點氣歪了鼻子，他就奇了怪了剛保養過的汽車為什麼會漏油。
夜翼完全沒有在意約翰的憤怒，拿著他想要的東西騎上機車一溜煙的離開了馬路，駛進了樹林中。
「就那樣放著他不管好么？」
機車停在了一棵樹下，傑森很快從樹上跳了下來坐在了後座上問著。
「他知道的也不多，像他這種臨時找來使用的情報販子，沒有人會很信任他」
「我還是不太明白，他們不是一夥的么？」
回去的路上，傑森依然有很多問題要問。
「不，現在看起來是三股各自為政的勢力，盧瑟應該和艾斯瑪是一夥，但是艾斯瑪有自己的打算和稻草人扯在了一起，綁架你的那傢伙純粹就是被卷進來的，這麼說起來，稻草人幹掉希姆萊可能不是害怕我們找到盧瑟，而是擔心盧瑟找到他」
迪克的話讓傑森有些想不明白，他們的目的不都是毒氣么？
回到蝙蝠洞，將拿到手裡的字條掃入電腦，和之前存儲在電腦里的信息進行解密比對。
解密軟體用已知的方法，對兩份密碼重新高效的排列組合，但是始終沒有能找到一個方法。
迪克看著手中的兩份紙質密碼，這是兩張獨立的紙張，沒有絲毫的聯繫，艾斯瑪那傢伙是在一張紙上寫了一半在另外一張紙上寫了另外一半，這樣究竟哪份在前那份在後都說不清。
「方向又錯了么？」
迪克煩惱看著一直顯示運行中的解密軟體，傑森則在一旁將兩張紙調過來換過去的看來看去，想從中看出點端倪。
「迪克」
傑森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怎麼了？」
「你說過盧瑟和布魯斯的智商差不多吧」
「是啊」
「這張條子直接賣給盧瑟，他能解出來的話，布魯斯豈不是也可以？」
「.……抱歉，傑森，不過我想自己來」
傑森說的迪克都知道，也許交給布魯斯很快就會解出來，畢竟擁有完整的密碼和只有一半的密碼是不一樣的難度，但迪克還是想自己來解，他跟著布魯斯那麼久，沒有道理布魯斯知道的解密方法他不知道。
「.……」
傑森看著迪克忙碌的背影不再說話，他很奇怪不管是迪克還是布魯斯，他們都在告訴他要學會求助，但這倆人自己卻完全沒有任何求助的想法。
看著絲毫沒有打算在搭理他的迪克，傑森又拿起兩張紙翻來覆去的看著，一會兒舉起來，一會兒放下來。
偶爾腦洞大開的提出什麼「用水泡一下看看有沒有隱形字了」或者「用火燎一下看看」但都被迪克否定掉了。
最終傑森還是沒有抵抗住睡魔的粉塵，眼皮越來越重，在快閉上的時候，嘴裡還嘟囔了一句：
「你說，會不會是插詞寫的，就是那種..一個詞寫..這邊……一個詞寫那……」
傑森不知道迪克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盯著他的睡臉看了半天，然後又轉身給電腦下達了新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