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聖誕禮物
傑森醒來的時候太陽早已高高的掛在天上，昨晚突如其來的降雪早已停了只有地面上那層厚厚的積雪證明它曾來過，陽光肆意的灑在積雪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讓花園看起來像是一個發光源。
迪克早已沒了蹤影，傑森甚至不知道昨晚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翻了個身懶洋洋的爬在床上不想起來。來到韋恩莊園之後，經歷了許多他從未經歷過的事情。
第一次追捕壞蛋、第一次接觸炸彈、第一次過聖誕、第一次挑聖誕禮物，雖然什麼都沒挑到、第一次收聖誕禮物，嗯等一下下去拆禮物去、第一次和人玩枕頭大戰、第一次睡覺前聽別人將亂七八糟的故事.……傑森又翻了個身，感覺還不壞。
「醒了么？」
傑森正躺在床上撒懶兒的時候，迪克推門進來了。
「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吧」
迪克看著躺著發獃的傑森說著，但是傑森卻沒有半天反應。迪克奇怪的走了過去伸出手在傑森睜著的雙眼前晃來晃去：
「這是睜著眼睛睡覺呢？」
「你才睜著眼睛睡覺呢」
打掉那隻煩人的手，傑森磨磨蹭蹭的爬了起來。
「那就起來吃點東西吧，阿福不在，所以只有麥片.……」
「阿福不在？」
「布魯斯今天早上有個重要的會議，所以他沒來及幫我們準備早餐就走了」
「哎？？布魯斯居然爬起來了？他不是很難早起么？」
「現在一點都不早了」
迪克指了指牆上的掛鐘，傑森在看清楚掛鐘上的時間時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你怎麼不早點叫我啊！今天一早上什麼都沒法幹了」
掛鐘的指針指在十點三十分的位置上，傑森原本打算今天早點起來然後做個晨間訓練，然後還要學學怎麼拆炸彈。
「看你睡那麼香就沒叫了，別那麼急偶爾也可以偷懶一下的，先吃點東西吧」
傑森想了想，決定接受迪克的意見。但是當他跟著迪克來到餐廳，面對三種口味的麥片，他最終還是沒能忍住：
「難道你就不能弄點其他的東西？」
「有什麼關係，麥片是個好東西啊，又好吃又耐餓」
迪克不余遺力的推廣著他手中的麥片。
「.……昨晚的剩飯沒有么？」
「.……是什麼給你了阿爾弗雷德會讓你吃剩飯的錯覺？」
聽到迪克這麼一說傑森才想起來，自他來到韋恩莊園起從未吃過上一餐的剩下東西，當然他也每次都儘可能的把飯菜吃乾淨就是了。
「可阿爾弗雷德會留飯啊」
「嗯，時間不太長是無所謂了，也方便布魯斯不定的作息時間，但是隔夜飯是不可能的」
迪克拿了個空碗裡面隨便倒上一種口味的麥片，順便澆上牛奶擺在傑森面前。
「.……那那麼多吃的就都處理了？」
傑森餓過肚子，為了活下去他吃過那些剛剛開始發霉的食物，就因為過了一晚上的時間就全都丟掉，這在他看來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啊……確實很浪費，但是你要知道，畢竟他是照顧布魯斯.韋恩的人……」
聽到迪克這麼說，傑森抬起了頭迎著迪克意味深長的目光，然後再彼此的眼神中兩個人達成了共識——該死的哥譚首富！
布魯斯從未對他們有過什麼要求，也沒有其他富豪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慢感，還是個喜歡晚上穿著蝙蝠裝到處去打擊犯罪的義警，所以他們總是一不小心就忘了，他畢竟還是那個布魯斯.韋恩，哥譚最大的韋恩企業所有人以及哥譚首富的身份。
阿爾弗雷德和藹可親的態度，總是讓他們忘記他是個職業管家，身為一個合格的管家他是不可能讓布魯斯吃隔夜的食物，冰箱里的生鮮食材也絕對不會超過三天的時間，水果更是如此.……
「那個，你要是不想吃麥片，要不你自己烤點薑餅什麼的？你昨天烤的薑餅味道還不錯」
看著傑森一直盯著麥片看就是不吃，迪克又提出一個建議。
傑森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昨天在阿福的指導下才勉強做出來的薑餅，他還沒勇氣在阿福不在的時候去嘗試一下挑戰。
麥片的味道很不錯，熱牛奶和麥片混合在一起吃進肚子，很容易讓人感到滿足。味道和以前在街上撿完全不一樣，也沒有那種干渣渣的口感。
傑森不知道的是阿爾弗雷德購買的麥片自然不是普通居民家庭里吃了一半被丟棄在垃圾桶的那種廉價麥片，味道當然不一樣。
填飽了肚子收拾好餐碟之後，傑森的注意力放在了那顆大型聖誕樹下的禮物堆里。
「想拆禮物么？」
看穿了傑森的小心思，迪克笑著說道，他就知道沒有哪個孩子不盼著聖誕禮物的，雖然傑森沒有提出任何要求，但這並不妨礙他依然期盼著可以拆開那張薄薄的包裝紙。
「可以么？」
「當然可以了，那是給你的禮物」
迪克雖然這麼說，可是傑森還是沒有去拆禮物的意思。
「今天過節，難得放鬆一下了」
迪克以此為理由把那個吃飽了就要跑去訓練的小鬼硬是留在了起居室里。打開電視節目里全都是跟節日相關的節目，不論如何換台，都無法逃離歡快的節日氣氛，昨晚發生的事情似乎已經完全不被人們所記得。
偶爾換到一個台上，還能看到那個平時在家一臉嚴肅的男人，帶著花花公子的面具在公眾面前發表著關於對福利機構捐贈方式的改革方案及其理由。
「我說他怎麼那麼急，原來改革方案已經出台了啊，哼~這下那群想從孩子們嘴裡掏錢的傢伙估計要哭了」
迪克往嘴裡塞了一把爆米花說著，又換了幾個台，最後停在了收視率最高的節日專題欄目上，和傑森兩個人一起看著節目直到布魯斯回來。
布魯斯回來之後表情有些古怪的看著聖誕樹下包裝完好的禮物盒，他本以為傑森會拆開禮物，這樣他就可以找個借口問問他是否喜歡。
迪克跳著跑了過來，然後用著不大不小的音量說著：
「這小子想等你回來在拆禮物，真可愛」
「我才沒有！」
禮物最後還是被拆開了，芭芭拉送的手工編織的一條紅色圍脖似乎狠得傑森的喜歡。迪克的禮物盒裡放著一摞的抱抱卷，然後被傑森當著面給扔進了垃圾桶，「傷心欲絕」的迪克拿出了他真正準備好的禮物——一雙球鞋。
布魯斯的禮物徹底的出乎了迪克意料，那是一盆仙人掌花。
「.……我以為你最多就會多包點現金呢」
迪克忍不住的吐槽著，他都想好了在傑森拆開布魯斯的禮物時說什麼了，結果現在完全沒有必要。
「禮物必須要親自挑選才能顯示誠意」
阿爾弗雷德說出了這次禮物改變的理由。
阿爾弗雷德的禮物盒裡裝著一枚精美的領帶夾，雖然不像是布魯斯所用那種鑲鑽的高級訂製品，但起精緻程度也說明了其價格不菲，嗯很符合阿爾弗雷德的審美。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個來自克拉克的禮物盒，打開之後是一隻精美的鋼筆。
傑森不知所措的看著這些東西，他不知道這種時候應該說些什麼還是做些什麼，其他人都是怎麼做到呢？他還什麼都沒有準備……
「我不是說了么，這種時候你只需要說聲謝謝就行了」
迪克彎下腰摟著傑森的脖子說著，然後就聽見了那聲並不比蚊子聲大多少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