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瘋帽商
蝙蝠俠蹲在房頂看著兩個人從瘋帽商那裡拿到了滿意的報酬離開了。房間里就剩下瘋帽商一個人在那裡原地打轉的不知道地嘀咕些什麼，即使是蝙蝠俠的聽力也只能斷斷續續的聽到諸如「這不可能」「那個晶元應該就在那」「晶元很重要」這些斷句。
看起來讓那一家三口死於非命的就是瘋帽商嘴裡的晶元。
蝙蝠俠很想考得更近一些，但瘋帽商是一個優秀的催眠大師，貿然接近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於是他只好一直在房間外面觀察著這個瘋子的一舉一動。
最終瘋帽商終於停止了自己近乎抽風的行為，帶好自己的帽子之後離開了這間小屋。很快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路的一頭駛來，瘋帽商鑽進了汽車離開了這裡。
蝙蝠俠沉思了一下，他並沒有追上去而是將一枚信號發射器射到了汽車的尾部，之後就目送著那輛黑色的汽車從視野中消失了蹤影……
「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正在給蝙蝠洞穴進行簡單打掃工作的阿爾弗雷德吃驚的看著蝙蝠車從隧道中駛入，如果他還沒有患上老年痴獃的話，他記得今天應該沒有什麼必須需要布魯斯.韋恩出席的場合。
「嗯」
只是用一個單音回答了這位老人的問題，布魯斯跳下車直奔電腦而去。
阿爾弗雷德嘆了口氣，自從傑森死後布魯斯就變得比以前更加沉默了，原本以為是泥臉或者是小丑偷走了傑森的屍體，但最後證實並沒有。為了避免事態擴大化后失控又不能公開這件事然後大規模的全城搜索，只憑布魯斯一個人找到一具屍體談何容易，就算算上超人也並沒有讓這件事變得簡單多少。
老人看著那個黑色的背影又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著手裡的工作。
布魯斯對阿爾弗雷德的擔憂一無所知，他現在更需要知道瘋帽商的目的。那個瘋子是一個神經系統的專家擅長催眠術，專長是研究人類的腦電波和心電感應。
如果他把他的天賦用於好的方向，相信他會成為一個優秀的科學家，尤其是在腦電波和心電感應這一塊領域，可惜他沒有這麼做。
他把他的專長在藉助晶元的幫助下，利用腦電波和催眠術來操控人類。這一次他要找的這枚晶元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很值得注意。
電腦銀幕上追蹤器的紅點不停的移動著，在穿過了大半個哥譚之後停了下來，之後紅點的位置就再沒有改變過。
將衛星地圖切換到實景模式，一棟孤零零的佔地面積不算小的建築物出現在了畫面上。
「聖勞倫斯研究院？」
記憶中搜尋了一圈沒有找到相關的記憶，隨手從網路上搜索研究院的相關信息。
從反饋回來的信息來看，這個研究院是才成立不久，主要研究方向是生命科學，這倒是瘋帽商的專長。但是在到那一串的資助名單中的一個名字讓布魯斯停下了動作。
「阿福，我什麼時候又資助了一個新的科學研究？」
布魯斯瞪著銀幕上的排行第一位那個屬於自己的名字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有簽過相關文件。
「哦，您忘了？之前盧修斯有拿來一沓文件讓您簽署」
阿爾弗雷德盡職盡責的提醒著布魯斯。
聽到阿爾弗雷德提醒，布魯斯的記憶中模糊的確實有那麼一次，盧修斯親自拿著一沓文件跑來找他並且跟他說有個很好的新項目希望他可以審批通過。但當時他正忙著追查案件，所以就讓盧修斯放在他的桌子上了，是那裡面的一個項目么？
「阿福，給我安排一下，我明天去一趟」
思考了一下之後，布魯斯決定利用資助人的身份去實地查看一下狀況。
「好的，布魯斯少爺」
阿爾弗雷德的效率迅速的安排好了所有事項，第二天當布魯斯.韋恩踏入這家研究所的時候受到了所長的歡迎。
「韋恩先生，沒想到您會親自來」
「很抱歉，戴維斯先生突然來訪」
「怎麼會呢？裡面請」
對於這位大金主，戴維斯所長絲毫不敢怠慢。
「今天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么？」
戴維斯努力選擇措辭，避免哪裡會不小心惹怒這位金主。這所研究院是他畢生的心血，但是因為研究課題較偏，有些難以獲得資金援助，所以當韋恩企業同意他的申請的時候他實在是太高興了。
布魯斯的突然來訪令有些不安，很擔心這個商人會不會是來切斷資金的。不過他們的研究已經有了一些實質性的成功，應該可以讓這位金主滿意。
「嗯，也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簽署這份文件的時候只是感到好奇，這次只是過來看看而已」
布魯斯裝作不經意的四處看著，一邊算計著要在哪裡按上監控系統一邊隨口回答著戴維斯的問題。
「哦，這樣啊，那麼我帶您轉轉」
「嗯……也可以」
戴維斯帶著布魯斯開始逐一走過每個研究室，並且告訴布魯斯它們正在研究的內容。
布魯斯一邊用眼睛快速的掃過玻璃窗裡面的每一個人，一邊附和著戴維斯的說詞。
這裡面沒有瘋帽商，布魯斯對此相當肯定。
「對了，這是我們研究所目前的主打產品」
總算是有一款拿得出手的東西，戴維斯的聲音明顯比前面高了幾度。
戴維斯停在了一扇玻璃門前，透過玻璃可以看見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最中間立著的一根立柱非常的顯眼，像極了寶石展示廳的風格。
戴維斯摘下手套在門旁的指紋鎖上掃描了一下之後門就打開了，布魯斯跟著戴維斯走進了房間仔細的看著立柱上那個玻璃罩里的小東西。
「晶元？」
「對，晶元」
「它有什麼用呢？」
如果布魯斯的記憶沒出錯，瘋帽商丟失的也是一枚晶元，而且利用晶元去控制人的大腦是那傢伙的拿手好戲。
「請別小看這枚晶元，它可以讓高位截癱的人再一次開始走路」
「哦？」
看到布魯斯漏出了很感興趣的樣子，戴維斯更加賣力的介紹著這款晶元的作用。
「這枚晶元是成套的晶元，主控的一枚晶元將被植入大腦，它可以將腦電波轉換成它自己的信號，而接收的那枚晶元則可以埋入斷掉脊髓以下的位置，接收來自主控晶元的信號然後對全身進行控制」
「哦？這還真有趣」
「是的，如果研發成功那麼癱瘓的人再一次站起來就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了。」
「研發成功？它還沒成功么？」
布魯斯敏銳的察覺到了戴維斯話中的關鍵點。
「不，晶元本身已經成功了，但我們現在需要攻克一些其他的小問題」
聽到布魯斯這麼說，戴維斯急忙解釋著。
「其他小問題？」
「嗯，列入續航這種小問題」
從戴維斯的說法來看，這種晶元就相當於一個人造骨髓的作用，替代不能正常工作的脊髓連接大腦和肢體之間的協調，但這種東西應該是永久性植入的，那樣的話續航確實是個大麻煩。
戴維斯輕描淡寫的將其稱作「小問題」這種問題可一點都不小，而且布魯斯很確定戴維斯一定還隱瞞了很多其他事情。
「哦，那我能見一下這個項目的主要研究人員么？」
布魯斯裝作不經意的問著，如果他猜的沒錯這應該是瘋帽商的傑作。
「當然」
戴維斯摁下了呼叫鈴，很快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門口。
「有什麼事么？戴維斯所長?」
「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傑維斯·泰奇。傑維斯，這位是這個研究所的資助人布魯斯.韋恩先生」
「哦，當然，很高興見到您」
傑維斯走過來友好的向布魯斯伸出了一隻手，布魯斯也一臉和氣的握了握他的手。
【果然是瘋帽商，那麼這個晶元恐怕就很有問題了】
布魯斯開始盤算著該如何獲取一枚晶元作為樣本。
「那麼傑維斯，你跟布魯斯先生好好的談一下你的項目吧。布魯斯先生，傑維斯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他比我更能詳細的回答您的疑問，那邊的實驗室找我有點事，我就先不奉陪了」
戴維斯將布魯斯介紹給傑維斯之後，就被其他實驗室叫走了。布魯斯看著眼前這個沒有穿著以往熟悉的燕尾服帶著那頂顯眼至極的禮帽的「瘋帽商」開始思考著要如何從他嘴裡敲出來自己需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