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像個人類
布魯斯站在吊塔上方俯視著下面的碼頭，碼頭上的裝卸工人正忙碌的做著自己的工作。從戈登那裡收到了一個消息，這裡面有一批貨是企鵝人的，但是沒有人知道是哪批貨。
企鵝人是個金融天才，他名下的資產足以支撐一個他的私人運輸團隊，混在其他人的貨物運送進哥譚，甚至連企鵝人的名字都沒有提及，這批貨很有問題。
布魯斯看著數個集裝箱在碼頭工人的指揮下，被正在運作的吊塔從貨輪上吊了下來裝入早已準備就緒的貨車中。
觀察了好一會兒，眼看最後幾個集裝箱就要被卸下來了，布魯斯借著黑暗從吊塔上降了下來，像個幽靈一樣在這些裝載著集裝箱的貨車之間穿梭著。
碼頭工人很快就將所有的集裝箱全部都放到了指定位置，指揮著這些貨車挨個從碼頭上離開。
確定貨車逐一離開了碼頭之後，布魯斯回到了蝙蝠車裡，看著雷達上那些四散離去的紅點，然後選定了其中一個個跟了上去。
這個被選定的貨車的路線是往郊區方向去的，開往郊區的不止這一輛車，只是這輛車所去的方向有企鵝人的產業，布魯斯跟蹤著貨車直到看到貨車進入了一間倉庫，將蝙蝠車停在較遠的位置，悄悄的落在了這間倉庫上方，從天窗上觀察著裡面的人。
倉庫中的工作人員對於有一雙眼睛正緊盯著他們看這件事毫不知情，貨車駛入倉庫中之後，工作人員迅速的將裡面的集裝箱吊了出來，然後迫不及待的撬開集裝箱，將裡面的貨物傾倒到指定地方。
布魯斯調整了一下面具的視覺輔助儀，確定這一是批聚乙烯原材料，很純的顏色在燈光下還閃著亮晶晶的光澤說明這是一批等級很高的聚乙烯顆粒，這種高質量的原料通常被用於加工食品用的塑料製品。
調出手中的電腦通過聯網查找確定這個倉庫是屬於一家塑料製品公司的之後，他就離開這間倉庫向著下一個目標所在的位置駛去……
「布魯斯少爺，有什麼收穫？」
今晚的巡邏時間比以往晚的多，這意味著今晚肯定有什麼特殊案件。
「.……不，什麼都沒有」
一個晚上的奔波並沒有讓布魯斯獲得他應得的結果，這不過是每一次的案件偵破時都會有的常態而已，只是布魯斯沒想到沒有傑森或者說沒有羅賓的幫助，居然耗時要比自己預計長那麼多。他已經忘了沒有這個助手的時候，是如何一個人快速偵破那些案件的。
「.……也許您應該在找一位助手」
阿爾弗雷德並不太贊同布魯斯找一個孩子來擔任自己的助手，但對於布魯斯找一個助手他可是表示非常的歡迎。
但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意見只會成為一陣吹過布魯斯耳邊的輕風而已。
布魯斯對助手的年紀並沒有任何的限制，但是以他多疑的性格讓他去相信一個他不太不了解的成年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沒有背景的孩子更容易獲得他的信任，也因此造成了兩人助手都是未成年人的現象。
布魯斯如阿爾弗雷德所預計的那樣，對於這個建議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這種態度是他消極的反對的意思。
布魯斯的態度讓阿爾弗雷德碰了個軟釘子，這位老人只好繼續忙碌著手中的工作然後回到上面的韋恩莊園去給這位任性的大少爺準備一份夜宵。
阿爾弗雷德的身影消失在了電梯口的時候，布魯斯終於轉過來看著老人離去的地方。
他已經不想在將任何人捲入這種生活了，迪克是個偶然，傑森是個意外。
蝙蝠俠很酷，確實很酷，他和整個哥譚的罪惡作鬥爭，他有著令人驚奇的高科技產品，他有著很酷的汽車、飛機還有潛艇，他確實很酷，他無法否認有時候這一切會讓他的虛榮心有些膨脹，但是酷的背後所要付出的代價，布魯斯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感謝阿爾弗雷德所做的一切，那位老人為了他付出了一聲，包容了他所有的任性。
他以為他的選擇阿爾弗雷德會無條件支持，直到那天的討論，他才知道對於他選擇成為蝙蝠俠這一項，阿爾弗雷德一直是不贊同的。
已經夠了因為自己的任性把別人卷進這種生活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手底下一刻不停的分析著所有集裝箱的歸屬，想從中找出一點和企鵝人相關的線索……
「你要的東西已經到了」
企鵝人坐在自己的豪華座椅中，看著坐在他對面的那個有點令人噁心的傢伙不耐煩的說著。
如果可以他可真不想和稻草人聯手，這傢伙和小丑有時候一樣的瘋狂。他可不想成為這傢伙新型毒氣的頭號試驗品。
「嗯……這邊準備的也差不多了」
「你的毒氣不是一向對他沒有效果么？」
企鵝人問出了這個疑問，恐懼毒氣、小丑氣體、催眠瓦斯、甚至連麻醉劑都對那個傢伙似乎毫無作用，這也是為什麼他會認為那個男人是一個模擬機器人，就算不是也一定是做過基因改造的生化人才對。
稻草人是自己要加入了，他原本的計劃中並沒有他。這個組織毫無凝聚力，雖然打到蝙蝠俠是所有人的目標，但這個目標實在是太過模糊了。
謎語人比起打到蝙蝠俠更希望證明自己的恐懼毒氣對那個男人也有效果；喪鐘最終還是為了錢留了下來，但他從來都不覺得他只是為了錢才加入的；貝恩……如果最後貝恩的要求沒有得到滿足，企鵝人相信自己就會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這個臨時組織起來的團隊，每個人都各懷鬼胎，沒有人是值得信賴的，企鵝人開始算計著自己的勝率，確保這件事情一旦成功之後，他該如何獲得最大的利潤。
他幹掉蝙蝠俠不過是為了為自己成為哥譚首富這件事親掃道路，但如果一不小心給自己培養了幾個障礙可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我只是想知道，失去了自己助手的蝙蝠俠是否真的會像他最近表現的那樣像個人類」
「.……你對像人類的定義就是有恐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