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那個男孩
蝙蝠俠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了哥譚的夜晚。雖然少了那個紅色的身影，但這位城市守護者以自己的行動告訴哥譚的眾人，他從未離開過。這讓哥譚的民眾稍微的感到了一些放心。但同時依然會有很多擔憂的聲音出現，為那可能消失的「活力雙雄」。
「蝙蝠俠怎麼可以沒有羅賓呢？」
一個年紀看起來十二三歲模樣的男孩，一邊狠狠的蹂躪著手中的報紙，一邊從學校的大門走了出來。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些只知道滿足自己安全感的廢物，居然認為蝙蝠俠已經回歸了一切就可以照舊。羅賓肯定出事了，否則蝙蝠俠不會那麼長時間的消失。
而這群廢物居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哥譚沒有蝙蝠俠的保護要怎麼辦。都沒有人去關心一下那個在沒有出現的羅賓。
「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城市！」
男孩背著自己的書包，一邊在腦子裡猜測著可能性，一邊咒罵著那些可笑的言論。
「明見！」
他的一個同學騎著自行車飛快的從他身邊通過，只留下了一段話音算是打過招呼了。他也僅僅只是揮了下手算是打招呼。
他和他的同學關係並不好，也不算壞。沒什麼朋友，課堂上講得內容簡單的令他想睡覺，而他的同學們卻抓耳撓腮的根本聽不懂。
他就是那些各種媒體，教育機構嘴裡所謂的天才了，雖然她實在是搞不懂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那麼明顯的一加一等於二的邏輯，居然會有人聽不懂。
但他並不想做一個所謂的天才，整天去參加什麼比賽或者是被吹捧成什麼勵志榜樣，真是有夠無聊的生活。
回到家門口打開門走進去，像以往一樣跟房間里的人打著招呼：
「我回來了，爸！」
回答他的也和以往一樣是一片安靜的空間。
「.……又不在么」
對於這種情況他已經很習慣了，他的父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母親死後他又當爹又當媽的養著他。這也是他不想暴露自己是個天才的原因之一，如果暴露了他的老師肯定要建議他父親把他送去那些收費昂貴的天才學校去，他可不想讓那個老頭子在找幾份兼職來付學費，老頭子上次的住院貸款還沒還清呢，雖然他努力將那個通知藏起來，但還是被他給找到了。
「也許我應該去打個工……」
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將書包往地上一扔，整個人滾到了那張有些單薄的小床上，看著天花板上貼滿的蝙蝠俠照片，他又開始思考著是不是要做點什麼。但是打工的話，他的年紀是在不太夠，每天早上去送報紙也不是不可以，但他老頭肯定不同意，畢竟這裡是哥譚，不是什麼可以讓一個十來歲小孩到處亂跑的安全地方。
一直躺到肚子咕咕叫才認命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尋找著可以果腹的東西。
廚房裡的餐桌上，放著幾塊麵包還有一坨硬邦邦的黃油，還有一盒牛奶。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
【今晚老爸要加班，自己湊合一下吧】
「好吧，至少這些東西不會讓你餓肚子，還能補充足夠的蛋白質營養……」
將今晚的晚餐挪到了客廳里，隨手抽出一卷錄像帶，放進了錄像機里。這個上古世紀的存留物，之所以現在還會出現在他家，有兩個原因：
第一，他們家沒錢買新的。
第二，這是他母親唯一留下的影像了。
原來家裡那場大夥中只搶救出來這一卷錄像帶還是完好的。其他什麼相冊了，照片了通通都沒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錄像帶也開始出現了各種問題，他思考著要不做點兼職，然後把這卷錄像帶轉印一下，感覺這老古董的壽命也快到期了。
如同嚼蠟一般的一口麵包一口黃油的吃著晚餐，一邊看著這卷看了多少次的錄像帶。
這是他們一家三口去馬戲團的錄像，他已經不太記得那時候的事情了，錄像是他母親牽著他在馬戲團里到處逛，他聽著裡面那個陌生的童音，傻裡傻氣的問著些傻問題。很顯然錄像的是他爸爸。然後馬戲開始了。
這個馬戲團是很有名的馬戲團，尤其以飛翔格雷森一家最為著名，很多人都是沖著這家的表演去的。隨著音樂聲響起，鏡頭中出現的這個馬戲團壓軸的一家，吵雜的背景音消失了，替換成了緊張的音樂，舞台的燈光聚集在了那一家三口的身上。
鏡頭中的男孩，做了第一個回蕩，在空中翻了一個花樣后抓住那個剛好到來的盪桿，在一片驚呼聲中平安的回到了安全平台上。這個動作不管他看了多少次都能讓他趕到驚艷。
男孩像一隻鳥一樣在兩個來回懸盪的槓桿中自由的穿梭著，讓人有一種他擺脫了地球引力的錯覺。
「又在看這個錄像啊」
身後傳來疲憊的聲音，告訴他這個家的另一個主人回來了。
「不是今晚加班么？」
「嗯，客戶臨時改變主意了，老闆補償了我們一頓晚餐，麵包吃不飽吧一起吃？
男人將手裡打包好的飯盒展示給男孩看，誘人的香味從盒子里飄散出來，引起男孩一陣飢餓的腸鳴聲，他現在可是正長身體的時候。
「當然」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就坐在沙發里看著電視中的錄像節目作為今晚配餐的娛樂節目。
「對了，那時候你看到這個鏡頭時，很驚奇的說『爸爸，那個男孩會飛』」
看著畫面中在一男一女兩個人手中來回飛盪的男孩，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麼說著。
「會飛也不是不可能啊，說不定他也是個外星人呢」
真是夠了，為什麼每次看到這裡他老爸都要拿他以前的糗事說事，人又不是不能飛，大都會那個就會飛。
「..如果他們一家也是外星人的話，就不會出事了」
男人摸了摸男孩的頭，這個錄像節目也是這一家最後的表演，因為這個緣故，這卷記錄那血腥一刻的錄像始終被他很好的保存著。
男孩知道這卷錄像後半段里記錄的事情，雖然他父親從來都不讓他看。
「老爸，改天找個店把這卷錄像帶轉錄一下吧」
電視中又傳來刺耳的噪音，這卷錄像帶也快差不多報廢了。
「你不是擅長這個的么?」
「可我沒機器啊」
「湯姆認識一個音頻店的老闆，我讓他去打聽下看能不能讓你用，我先睡了」
「Ok，啊新聞新聞」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每天的夜間新聞時間，男孩急忙關掉了錄像轉看新聞節目。這已經是他每天必看的東西了。
看了看哥譚夜間新聞頻道，沒有任何關於蝙蝠俠的內容都是無聊的八卦新聞，就轉到了布魯德海文的新聞頻道上。布魯德海文最近的新聞中，總有一個代號「夜翼」的傢伙，以他的猜測來看，他應該就是蝙蝠俠之前的那個羅賓。
新聞剛好播放到以為攝影愛好者提供的片段，片段中，那個穿著深藍色緊身制服男人，動作迅速的從一個屋頂翻到了另一個屋頂上，那一連串優雅迅速的動作卻一下子讓男孩想到了什麼。
「.……不會吧」
電視中再一次重播了這段錄影時，他抓緊時間將這段錄影錄在了手機上。然後和剛才看的那捲錄像中那個像鳥一樣的男孩進行對比。
無論是空中的轉體動作還是，伸展的動作，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同一個人。
「難道每個空中飛人的動作都是這樣的？」
男孩打開電腦搜索著所有和空中飛人有關的視頻，但得出的結論卻是並不一樣，不僅如此，就是在格雷森一家中，三個人在空中的動作都不太相同，就算做著同樣的動作，但是因為人的性格差異總是有著一些細微的不同。
「.……我記得那次事件之後，理查德.格雷森應該是成為了布魯斯.韋恩的養子」
這種事情是不可能記錯的，就算想記錯也很困難。那麼如果說理查德.格雷森就是夜翼，那麼蝙蝠俠.……
「不會吧，那種富可敵國的公子哥閑的沒事幹吃飽了撐的么？」
拿出一張紙，在開始推算著年齡，理查德被收養的時候大概是九歲快十歲的樣子，而這麼多年過去了.……
不管推算多少遍，最終他還是得出了年紀對的上的結論。
「.……如果布魯斯的第一個養子是第一任羅賓，那麼他的第二個養子就很有可能是第二任羅賓。傑森.陶德被捲入了小丑和蝙蝠俠的爭鬥中，死於爆炸身亡.……哦，我的天。」
有不少人都將羅賓的失蹤和布魯斯.韋恩的第二個養子的死亡事件聯繫起來，但是還從來沒有人察覺到傑森和羅賓其實是同一個人。
只是巧合？男孩急忙調出那次事件之後所有和蝙蝠俠還有布魯斯.韋恩相關的新聞進行比對。
蝙蝠俠從公眾視野里消失的時候，布魯斯.韋恩也以度假的名義從公眾視野里消失了。蝙蝠俠再一次回到了公眾視野，布魯斯也回來了……這種高重合的活動範圍是在很難讓他有其他的想法。而且理查德去了布魯德海文做了一名警察，而同時布魯德海文里多出了一個「夜翼」.……
「.……有必要確定一下，我需要點證據……」
你永遠都無法知道哥譚猶如迷宮一般的巷道里到底藏著些什麼，就比如現在這群原打算埋伏在這裡打劫的小混混們此刻正在被一個黑色的人影狠狠的修理著。
蝙蝠俠今晚的夜巡是以修理一群搶劫犯的小混混作為結束的。狠狠的教訓了這幾個傢伙之後，蝙蝠俠就離開了這個巷道。
但他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蹲在高處俯瞰著下面那個藏在垃圾堆後面的小鬼。
這個男孩他從昨天開始就發現了，身上的衣服並不破舊，也沒有新舊不搭的搭配，應該不是從慈善機構里拿來的。他應該是哥譚普通階層的孩子。為什麼這個年紀的普通小孩會在這個時間點上在哥譚犯罪率最高的老城區里出現？
而且他看起來像是在找他。
果然，看到蝙蝠俠消失了之後，男孩開始四處尋找著他的蹤跡，看到男孩拿出望遠鏡蝙蝠俠又往暗處躲了躲，那種普通的望遠鏡想在黑夜中找到他的身影可不是很容易的。
【又跟丟了】
看著唇語很容易就識破了男孩的動機，果然是沖著他來到。
男孩似乎放棄了尋找，從旁邊推出一輛腳踏車迅速的騎上然後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很會判斷形勢。一直在暗處跟著男孩確定他平安的到達了家之後，蝙蝠俠才離開那裡返回了洞穴。
「布魯斯少爺，您在做什麼呢？」
阿爾弗雷德端著點心和紅茶進入洞穴的時候，就看到布魯斯對著銀幕正在思考著什麼。
「.……他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孩子，難道和什麼案件有關係的罪犯么？」
阿爾弗雷德看著電腦熒幕上展示著的個人信息，有些好奇的問著。
這個名叫提摩西.傑克遜.德雷克的男孩看起來並不不像一個超級罪犯，雖然看起來很聰明的樣子。
「.……不.……並不是什麼罪犯.……但是也值得注意」
兩次這個孩子都找到了他，布魯斯不覺得這僅僅只是一個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