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偶遇
紅頭罩的追查陷入了僵局,提姆拿著從迪克那裡獲得的錄音分析了半天之後確定這是一個由電腦合成出來的純粹電子音,而不是利用電腦對人聲進行變調的產物,那麼通過修正變音分析聲紋的設想不得不宣布破產。
布魯德海文是紅頭罩活動的最後一次,在那之後到目前為止,這個神秘人物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徹底消失了蹤跡。提姆曾經猜測,這傢伙是不是已經暗中被黑面具他們給做掉了,但是從他們對這些人的觀察來看很顯然並不是這樣。
那傢伙或許只是離開了哥譚,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他是沖著哥譚來的。就像他去了布魯德海文處理掉了那批刺手的槍械之後又轉而去了其他地方。
充滿活力的哥譚是不可能給任何一個人將注意力集中在一個地方的時間,那個像是插曲一樣的傢伙很快就被無視掉了,為了彌補這位「新人」所帶來的損失,黑面具和企鵝人最近的行動變得更加頻繁。
黑網上那張懸賞榜依然還在那裡,金額依然是400萬,只是這次榜單上的要求從活著改成了死活不拒,而且這次他有了個名號——紅頭罩!
提姆站在屋頂上仔細觀察著下面的傢伙,他收到消息黑面具和雙面人這次有個「小」交易。交易內容涉及毒品同時還有一些重型火器。
這兩個傢伙湊在一起可不是什麼好消息,當然哥譚的任何罪犯,只要出現複數都不是什麼好消息就是了。
他們又想幹嘛?侵佔哥譚?那人數還有點少,但是如果不做大動作,重型火器要來幹嘛?
在提姆胡思亂想的時候,下面的人群掀起了一陣騷動,他剛才一直在找的兩位主角終於登場了。雙面人一如既往穿著他那件獨特的雙色拼接西裝,在人群中格外的顯眼。兩個人似乎在說著什麼,然後一起向著旁邊的屋子走去。
提姆站在屋頂的暗處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決定還是下去探聽一下他們有什麼目的。找了個光線照不到死角下到了地面,借著黑暗和集裝箱的掩護儘可能的接近這棟獨立的屋子。小屋的二樓一扇原本漆黑的玻璃突然發出了刺眼的亮光,這給提姆指明了方向。
躲開幾個守門的嘍啰,提姆.德雷克,現任羅賓順利的來到屋頂上,蹲在那扇亮起來的窗戶正上方。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將一枚竊聽器從開了一條縫的窗縫中放入了屋內的窗框上,夾雜著噪音的不穩定對話聲從聽筒裡面傳了出來。
【錢打到賬上了??】
黑面具沙啞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我要先看到貨!而且你的價格有點太高了,這和剛開始說的不一樣】
雙面人特有的語氣,指責著黑面具。
【哼……那是上一批貨的價格,和這次完全不同】
黑面具對雙面的指責毫不在意。
【那你就把上次那批貨給我】
【.……不是告訴你了那批貨出了問題】
【哼!居然被一個新來的給得手】
雙面的語氣充滿了嘲諷,提姆都能想象出黑面具那張扭曲的臉。
【.……價格不能再低了,你也知道那傢伙最近封鎖的有點厲害】
最後黑面具似乎妥協了,他嘴裡的那傢伙就是指蝙蝠俠。
因為紅頭罩的事情,蝙蝠俠最近幾乎對哥譚進行著深耕式的探查,紅頭罩的下落沒咋發現到是找到了很多意外的據點,其中包括黑面具的。
【..那就讓硬幣來決定吧,正面交易成立,背面就是no!】
這是雙面人的特有習慣,無論做什麼他總喜歡拋擲硬幣來做決定。提姆有時候在想,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他的硬幣換成兩面一樣的硬幣會咋樣。
不過這次對話也讓提姆找到了一個額外線索,紅頭罩襲擊黑面具奪走的那批槍械很可能就是給雙面人的貨。追蹤那批貨的時候,蝙蝠俠曾經打算從這批貨的買主入手查看,看看是不是和買主有糾紛的可能性。可是這批貨至始至終都沒能找出來到底是誰從黑面具手中購買的。
從企鵝人到豬面,他們把所有能想到的傢伙都猜了一遍但卻始終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現在解決了那個誰是買家的問題,現在又多出來一個問題,雙面要這麼多武器的目的是什麼?
房間里的人有了新動靜,兩個人似乎對這次交易達成了某種共識一起來開了這棟小屋。提姆急忙跟在了兩個人的後面,為了防止被發現,他不得不儘可能的保持著自己和這兩個傢伙的距離僅限於別把他們丟掉的程度。
跟著這幾輛車提姆跑過了幾條街之後,他開始有所懷疑。車輛的行駛速度並不快,他沒有騎那輛羅賓小摩托,要甩掉他並不困難;其次就是看著眼前熟悉的地方,提姆很確定自己不是看哪都一樣的路痴,所以唯一的結論就是他們繞回來了。
「該死的,他們是在車上做了交易么?」
提姆恨得牙痒痒,他實在太大意了,剛才應該給那幾輛車裡都按上竊聽器才對,錯過了一個好時機。但他也只能恨恨的看著兩個車在這裡短暫停留之後,黑面具從兩個人共同做的車裡下來,然後坐上了另一輛車。之後兩個車隊徹底分道揚鑣。
就在提姆打算其中一輛車上放個追蹤器的時候,眼角的餘光里瞄到了一個人,讓他所有的動作都停滯了下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人影還是有雙面人和黑面具的車都離開了這裡。
提姆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到處查找著,如果那不是他的錯覺,剛才就在這裡,那個讓整個哥譚幾乎翻了天的紅頭罩,也在觀察著黑面具和雙面人。
「該死的,跑哪去了?」
提姆掏出鉤抓槍讓自己再次回到了屋頂上,居高臨下的尋找著那抹紅色的影子。
「.……看錯了?不,不可能」
看著空空的巷道,提姆決定今晚先回去,如果黑面具和雙面人也是紅頭罩的目標,那麼他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跨過幾個巷道之後,來到了他藏著摩托車的地方,發動機車迅速離開向著最近的蝙蝠通道駛去……
提姆所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之後,那個他一直在找的紅頭罩從暗處走了出來,一直盯著他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