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被整合的碎片
夜晚像是哥譚的罪惡守護神，無數罪惡的交易在夜幕下進行著。幾個毒品頭頭像每次固定時間的聚會一樣出現在了一處據點裡。每個人的表情都不太好，因為這一次是一次突發性的聚會，而非約定的固定時間。
這種聚會對他們這些在哥譚大佬的夾縫間生存的小頭頭來說至關重要，必要的利益分配以及一些必要的合作。
房間里幾個傢伙無聊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隨意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順便試探一下別人的口風。細碎的談話聲在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體態肥胖的黑人男子走進房間的之後戛然而止。房間里的人全都抬起頭來看著進入房間的男人。
「萊特，叫我們來什麼事」
在非約定時間被叫來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快，這些人中萊特的幫派最大，而且還和桑切斯的關係密切，雖然表面上看來他們這些傢伙屬於對等關係，但萊特在面對他們的時候多少還是有點居高臨下的感覺，這讓人很不爽連帶問話的口氣也有些不好。
「我？不是你發起的這次聚會么？」
萊特奇怪的看著地盤在這一片最西區的男人弗萊迪，有些奇怪的反問著。
萊特的話一下子引爆了原本安靜的空間，幾個頭目互相確定著到底是誰發起了這次聚會的但卻沒有人承認。
「哪個傢伙活的不耐煩了？敢耍我們？！！」
沒人知道為什麼發起這次聚會，也沒人知道是誰發起的，這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次無聊的惡作劇。桑切斯露出了一個殘酷的笑容，讓人絲毫不懷疑那個發起聚會的傢伙落在他手上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你收到邀請署名是誰？」
萊特不愧是擁有最大地盤和規模的頭目，他很快就察覺到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作為一群毒販頭目，他們都有著敏銳的直覺以及反偵查能力，一個無聊的人不可能讓他們聚集在這裡。
「.……艾伯特」
回答在萊特的意料之中：
「我收到的署名是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是西區老大手下的二號人物，和艾伯特在他這裡的等級一樣。
「我收到了的是赫爾南多發來的」
頭腦轉的很快的傢伙們，很快就察覺到了這裡的問題。發起邀請函的署名無一例外的全都是他們的二號人物，而他們這些一號人物卻對此一無所知.……
「是我叫你們來的」
一個陌生的聲音插入了喧鬧的議論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順著聲音望去一個穿著機車夾克的男人，站在二層的金屬通道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而令他們感到一陣恐慌的是那個罩在男人頭上赤紅色的面具.……
「你是什麼人！」
不知道是誰壯著膽子問出了這個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站在後面的嘍啰們也本能的抽出了別在腰裡的槍械。
一梭子的子彈從上面掃了下來，出於本能這些小頭目本能的藏到了附近的掩體下。
關於這個紅頭罩的傳聞很多，但是從黑面具和企鵝人的事情來看，無論怎麼傳這傢伙心狠手辣這一點是跑不了了。
據說布魯德海文最近發生的那次被警方定義為黑幫內部火拚事件也是這傢伙的傑作，因為留在現場的那些槍械據說和黑面具丟失的那一批是同一批。而現在他們徹底的領略了一次這個男人究竟狠辣到了什麼程度。
槍聲停止了，還活著的傢伙掏出了自己的手槍準備找准機會反擊，從這男人以往的行為來判斷，他們如果不拼一次或者從這裡離開的可能性太低了。
等了一會兒，預計中的槍聲並沒有再次出現，反倒是那種像是悶在金屬罐中傳導的聲音說到：
「我找你們來是來談筆交易的，同意的話你們就可以活著離開」
「.……我們如果不同意呢？」
從來都是發號施令的傢伙們，對於那種命令式的談判很是反感，萊特很不爽的出聲反問著。
「那就死」
「你以為你一個人可以對付我們所有人？」
紅頭罩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反而將腳邊的一個旅行包從上面丟了下來。簡易的旅行包並沒有被鎖鏈鎖好，巨大的衝擊令令其落在桌面上的同時有什麼東西從裡面滾了出來。在看清滾出來的東西時，就算是生活在刀尖上的他們也一下子寒從心生。
「如何？需要我再用一個晚上的時間來證明我能做到什麼程度么？」
萊特等人看著那個裝滿頭顱的旅行袋，從滾出來的兩顆頭顱可以判斷出那些還沒有滾出來的應該就是他們失蹤的二號人物。
「.……你想談什麼」
瘋子，又一個瘋子出現在了哥譚，比起恐懼萊特更加覺得興奮。他們只是一群小人物論規模比不上哥譚的那些知名的瘋子，一旦他們的生意全在和哥譚那幾個瘋子產生矛盾的時候，捏死他們對那些傢伙而言根本和捏死一隻螞蟻沒區別。並不是沒有反抗過，但是無論是黑面具還是企鵝人，論規模還有實力都不是他們可以匹敵的。這個月他手下就因為和黑面具摩擦損失了六個精英。
萊特有種預感，如果跟著這傢伙說不定可以成為擺脫這種不死不活的狀態。
「給我聽著你們這群人渣，你們販毒的收入我要四成，與此相對的我會保護你們的聲音不受黑面具和蝙蝠俠的騷擾，還有給我離學校遠點」
「四成？你瘋了！」
回答這個問題的又是一連串的子彈，等機槍聲過後，男人趴在欄杆上很隨意的看著他們說道：
「別搞錯了，我不是在加入你們，而是在命令你們」
又一梭機槍掃了過來，讓在場的所有人只能趴在地上避免自己被那些看不見的子彈所擊中。等他們抬起頭來的時候，紅頭罩已經離開了。
「.……他剛才說的是，不受黑面具和蝙蝠俠的騷擾吧」
機槍聲令他們都少許感到有些耳鳴，在場中唯一的女人不太確定的問著其他人，剛才聽到的那句話是不是錯覺。
「應該是」
「四成，我沒問題」
弗萊迪率先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