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你惹了你惹不起的人!
那星承首昂然而出,眼眸中滿是淡淡的冷漠與清高,掃了一眼邊上的人們,眼神中卻是無情與不屑。
手一抖,一道極狹長的冰霜光芒閃過,彷彿完全是用透明的冰體組成的刀柄從他手中伸展而出,如同得到指令一般,咔咔響動中如冰雪暴漲,從刀柄向刀尖延伸而去,不多時便組成一把極為狹長的冰霜長刀,出現在那星承首的手裡。
極冰極邪的氣息轟然暴發,讓孫丹痴等人忙不疊地再退出幾米,生怕被這把刀給誤傷了。
陰邪的眼眸盯著張東成,星承首冷然說道:「你,已經惹了你惹不起的人!報上姓名,我冰靈破風刃下,不殺無名之鬼!」
而張東成淡淡地看了星承首一眼,沒有任何錶情,只是冷漠無比地吐出一個字:「滾!」
星承首猛然一皺眉頭,殺氣衝天地問道:「你小子,是哪個宗門的?如此狂妄囂張?」
「破天宗宗主,張東成,我不喜歡和人說廢話,想要,就打!不想打,讓開,我把那傢伙的舌頭割了,這帳就算了!」張東成背負雙手,抬頭望天,看都不看星承首一眼。
星承首勃然大怒,他身為星宿海首席大弟子,走到哪不是萬眾景仰的對像,而這張東成竟然絲毫不給他面子,反而當著他的面要強行割了他師弟的舌頭!
狂妄,真是太狂妄了!
星承首心中殺機無限,但在千百場你死我活的血腥撕殺中,產生的直覺卻告訴他,面前的張東成,極度危險,小心為上。
可是,可是他妹的破天宗是什麼宗門,怎麼從來沒聽過?
難道有個極為強大的宗門異軍突起了嗎?
星承首一時腦袋混沌一片,不知這張東成倒底是何底細。
他冷然一笑,拱手道:「師弟如多有得罪,你大可以告之本門,本門自會妥當處理,還你一個公道。但你傷我師弟,強行割舌,這也非免太過份了!星宿海雖然不大,但也望你三思而後行,不要惹得宗門之戰,禍起蕭牆!」
「師兄,我們只是看他們帶著幾個美麗女子,多說了幾句,根本就沒做任何事!他仗勢欺人,師兄,你可要為受傷的師弟們做主啊!」星承綸見這勢頭好像不太對啊,連忙叫道。
一擺手,星承首說道:「張宗主,你可以繼續我行我素,但惹到我們星宿海發怒,那你的日子,估計是不會太舒心了!」
而張東成依然沒有任何錶情,只是腳步輕踏,再度走出一步!
那一步落下,彷彿狂風過境,將地上的冰雪一掃而空,狂暴的風雪之中,只有張東成恐怖的氣勢如同火山暴發,將天空落下的冰雪都蒸發一空!
「割掉這幾個人的舌頭,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你還想阻攔。」張東成深吸一口氣,凌厲如刀的氣勢如同狂潮般衝去,轟然爆發:「那就讓你死!」
星承綸臉色大變,整個人如同風箏般被吹得飛起,跌跌撞撞倒退十幾步,不停後退。
在張東成這如狂潮般的殺意之中,他根本無法抵抗,不由得他不退。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星承綸心中大駭,他這才知道自己的實力與張東成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如果不是有冰霜法陣幫他提升實力,他連張東成一口氣都抵擋不了!
回想到自己剛才在張東成面前的狂妄言語,這星承綸嚇得一臉雪白,只能把活命的希望寄托在星承首的身上。
如果,星承首擋不住張東成,他今天就死定了!
張東成氣勢襲來,星承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他從來沒看過有人膽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猖狂,猛然怒吼!
「張東成,你簡直太囂張了!」暴怒不已的星承首怒髮衝冠,手中極狹長的冰霜長刀猛然下劈,如雷的咆哮中將張東成的恐怖氣息劈開,盪起一輪呼嘯之聲。
腳步猛然前踏,虛空中彷彿踏出百丈,那無比狂暴的怒意讓整個空間又彷彿冷了十幾度,漫天的風雪陡然增強,滔天蓋地朝張東成狂卷而去,將他的身形完全籠罩。
「既然你想,那我就陪你玩玩!」星承首陰冷無比地說道,雙手一抬!
「轟隆隆!」
地面,陡然震動,一塊巨大無比,足有千萬斤的巨石憑空飛起,赫然就是星承首手掌的模樣!
無數碎石從那塊巨石之掌上崩落,嘩啦啦掉在地上,被星承首那恐怖而浩瀚無比的力量牽引,這彷彿巨人般的手掌朝著張東成劈頭蓋去,如同拍蒼蠅一般!
這巨石之掌陡然便滿是冰霜凝結,卡卡之聲不絕於耳,剎那間便如同完全由冰塊組成,而如果是被這沉重無比的巨石之掌拍中,哪怕是鐵打的人兒也要粉身碎骨!
「閃鋼斬!」
張東成狂狼孤峰劍在手,斜刺刺就是一劍狂轟而出!
「轟隆!」
一聲巨響,只見一道雪亮的劍氣縱橫,足有百丈之長,凌空閃過,將那冰雪外裹,內為岩石的巨石之掌當中切成兩半,那看上似乎氣勢洶洶的一掌,竟然擋不住張東成隨意一劍,頃刻間化為無數巨大的碎石,半空之中解體,嘩啦啦掉了一地!
「嗡!」
張東成一劍切斷巨石之掌,卻是半點不停,手中狂狼孤峰劍帶出一片刺耳至極的顫音,轟然直取星承首的前胸。
火焰,在森冷的劍鋒上陡然大亮,狂暴升騰,如同火神之劍急速射出,只留著一道凜冽無比的火焰之痕,在所有人眼眸中狠狠劃過。
那純藍的火焰將整片天空都照得大亮,如同旭日初升,驕陽當空,無比恐怖!
「轟!」
這迅猛至極的一劍在星承首眼中不斷放大,而他也是猛然爆開全部力量,無數冰雪瞬間融在他身上,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化為一具極為堅硬的鎧甲,將狂狼孤峰劍彈開!
劍鋒是彈開了,但巨大的力量卻透體而出,重重地擊在星承首的胸前,打得他猛然倒飛,凌空噴出一口鮮血。
灼熱的血在冰寒至極的氣溫之中瞬間便化為血渣,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