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宴（2）

  「小妹，你知道回家了，你出國五年都不知道給家裡來條簡訊，你再不回來我就去m國抓你了。」二哥顧楓沖了上來，一把抱住了我。在我耳邊喃喃道「你都不知道我們多擔心你，想死你這個小混蛋了。」


  「對不起，二哥，以後不會了，讓你擔心了。」我反手緊緊地擁住二哥。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別肉麻了，小妹不是餓了，先吃飯吧。」我第一次看見說出這麼多話的大哥，看著大哥竟然還隱隱有了笑意，我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以前那個你問幾句都不會說一個字的大哥，就算是他的親妹妹他也只會用行動關心卻不會用言語表達，這是怎麼回事，我愣愣地看著大哥，這不是我大哥顧晨吧。


  「怎麼了，看起來傻傻的像小豬一樣，不認識大哥了。」大哥把手搭上我的肩，看著大哥一身白襯衣黑西褲，劍眉透出顧家兒女的英氣，還有高挺的鼻樑，世人多說薄情的薄唇，不錯，這就是大哥，怎麼換風格了呢。從來就是一身黑打扮得像夜行者的大哥什麼時候換了口味呢，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誰是小豬了，我不是，誰說我誰是，哼。」我拍下大哥的手，橫了他一眼。他搖搖頭，無奈地笑了。五年沒見，小妹還是當初那個喜歡耍賴的小妹，真好。


  「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大哥當初那個冰山臉如今有煙火氣息了。」二哥一把拉過我，狐狸眼中儘是算計，卻透露出別樣的風情。


  「顧楓，你如果說了，下個月你體育館的贊助就沒了。」顧晨抱臂，居高臨下地看著顧楓，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


  「小妹，不是我不告訴你，這是大哥給你的驚喜。」顧楓一臉委屈地看著顧小妹。


  「小雯雯，你怎麼跑那麼快，一點都不懂尊老，都不知道等等我這把老骨頭。」顧老爺子伸手就給了顧曉雯一個腦瓜蹦，自顧自地拉著顧曉雯。


  「爺爺，這不是厲爺爺在陪著你嗎？我就不當電燈泡啦。」顧曉雯眨了眨大眼睛，軟軟地說。


  「誰要他陪，那個老不死的比我走的還慢，我待會兒要盡情地嘲笑他。哈哈哈哈哈哈……」顧老爺子看著走過的路，眉眼儘是笑意。


  唉，爺爺和厲爺爺就是一對歡喜冤家。年輕時兩個將軍是出了名的不對盤，老了老了，卻喜歡往一塊湊拌嘴吵架，是兩個老人覺得寂寞吧。爺爺還好，還有爸媽，哥哥們的照顧；厲爺爺的兒子兒媳在厲墨竹十歲那年出國參加會議的途中飛機墜毀，厲爺爺白髮人送黑髮人，含辛茹苦拉大的孫子卻選了特種兵這個高危職業，沒有時間陪伴著老人。而厲墨竹不愧是將門之後，有能力也有血性，不過三十二歲已經是少將了。雖然兩個哥哥也是非常優秀，28歲的大哥已經子承父業是全國最負盛名的娛樂公司——星娛傳媒的總裁；25歲的二哥追求自己的夢想，開了一家全國連鎖的體育俱樂部。但是兩個哥哥卻缺少了一種槍林彈雨中磨礪出來血性，他們的血性都是作為顧家人繼承的，卻在養尊處優的生活中隱匿起來了，而厲墨竹的血性是張揚的，有王者的霸氣。厲墨竹，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老傢伙，你是不是要好好鍛煉啊，看你這體質，哪及得上年輕時的半分。」顧老輕輕地拍著厲老的後背，讓他慢慢地喘氣，均勻地呼吸。


  「好了好了，我以後天天和你一起晨練，絕對會超過你的。」厲老拿拳頭在顧老眼前晃了晃，挑釁味兒十足。


  「等你趕得上我再說吧，小雯雯，我們先走吧，老大老二，你們攙著點兒你們的厲爺爺。」顧老拉著顧曉雯在前面走著。


  「是，爺爺，我們會照顧好厲爺爺的。」顧楓顧晨一本正經地答道。


  「你…，你等著，下個月我們來比試比試，我就不信了我有這麼差。」厲老氣得站都站不穩了，顧晨顧楓看的膽戰心驚，生怕老爺子摔了。


  「厲爺爺，我們扶您進去吧。」顧晨低眉順眼道。


  「臭小子，誰要你們扶，我自己會走。」厲老拄著拐杖一步一搖慢慢地向前走著。顧楓顧晨在後面緊緊地跟著，這厲老確實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暗地裡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