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分別
顧清溪呆了半餉,問:“早起時聽丫鬟說,雙鬟已經定了親,是表奶奶的孫女。不知這表奶奶是什麽人?” 雙璧說:“表奶奶就是我先前說的我姑姑的婆母,雙鬟從小定親,選的就是我姑姑的女兒,名叫紅袖。就是表妹。先前去兄長房中寄宿的就是她。” 顧清溪點點頭,“芳名紅袖,古人說**,隻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個秀美佳人了。是我無緣了。我先前並不知道雙鬟是男是女,曾留字給他說是男願為酒友,是女願為夫妻。既然知道了他是男子,本來可以做好兄弟,大家一起把酒言歡也是知己,可自從見了他,不知怎麽的,竟起了愛慕之心,古來斷袖之情雖是風流佳話,但啟是人人可以遇到的?是我無緣了!” 顧清溪說完,長歎一聲,站起來,也不與雙璧告辭,自己落寞的回房去了。 雙璧也不知怎樣安慰他才好,也自歎息,把他寫的那首《聞馨起相思》的詩也夾在書中放好,想著雙鬟也生氣走了,不如去看看他,便也出了涼亭。 顧清溪回到房中,見釆荷正在擺午飯。 “公子,您回來了?快吃飯吧!”釆荷說著過來伺候他洗手。 顧清溪點點頭,洗了手,剛要坐下,忽然釆荷把他上下打量,一手撩起他衣服的下擺,問“公子,你這衣服上幾處塵土,還破了一處,怎麽回事?” 顧清溪低頭一看,衣服的下擺果然有塵土,還扯了一道口子。想想,自己笑了。 “是剛才去爬樹時扯破了,不要緊的,等回家去換了就是了。”說著,坐下吃飯。 “爬樹?您怎麽又去爬樹了?我說公子,您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了!自從見了這家的公子,三魂失了兩魂!不但路遠迢迢的跑來找人家!還跑到人家裏,先是爬牆,現在又爬樹!把從前沒幹過的尷尬事全幹了!一點斯文的體統都沒了!還受氣受怒的,倒底為了什麽?我看咱們都出來兩天了,昨晚也沒回家說一聲就住下了,不知家裏怎麽著急呢!咱們敢緊吃了飯回去吧!既然已經認得了他的家門,以後再來也就是了!” 顧清溪聽了,也自覺無顏,點點頭。想到雙鬟幾番冷淡,也是心灰意冷,再呆下去也沒什麽意思,點點頭說:“是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釆荷聽說,心裏高興,巴不得敢緊回家去自在,也敢緊去收拾書箱東西。 顧清溪坐下吃飯,看桌上擺了一盤實心饅頭,一盤油煎的杠子火燒,一碗鯉魚,一碟苦瓜,還有一大碗大蝦元子湯,點點頭,拿起一個火燒吃了,又吃了幾塊鯉魚,幾勺苦瓜,那碗元子湯也喝了一半,其它都讓釆荷吃了。 釆荷吃了飯,也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隻等出門。 顧清溪想著自己離去總要和雙璧辭行,便到他房中去找他,誰知他不在房中。去書房看也沒有。見書桌上筆墨紙硯整整齊齊的擺著,想了想,取過一頁紙,提筆寫了一首詩。 顧清溪也不和雙璧當麵辭行,隻把那頁紙壓在硯台底下,帶了釆荷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