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回憶

  東青容心痛不已，他知道次發誓代表著什麼？他臉色蒼白，覺得他還是輸了，還是輸給了那個普通凡人，他淚流滿面，今晚已經哭了很多次了，眼睛都腫成金魚了，雖然他可以用法術來療傷，但是他並沒有，他一直在關注離秋然，就算眼睛像針扎一般的疼痛，他也不以為然：「小然兒，你何必如此呢？他不愛你，你這樣做不是吃虧了嗎？」東青容看著離秋然背後重新長出來的翅膀，和離秋然頭上那離雀的印記，還有那君者的光輝。

  離秋然回過頭去看看，站了起來，輕輕地拉起東青容的手，這讓東青容感到一陣欣喜，沒想到他在離秋然心裡還有一席之地：「你是我義兄，我不該瞞著你的，在他死後，我對天地發過誓言，此生此世只愛他一人，就算他死了我也會愛他，就算他愛上別人的我也會愛他，就算他忘記我了，我也會愛他。我離秋然從來就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後來有了墨清玄之後才知道愛情是什麼，所以我覺得我不虧。」

  冥神愣住了，它每想到離秋然對墨清玄的感情比它想象的還要深，君者境界啊！那是很多神想晉陞都晉陞不了的，如果離秋然跟東青容回去，那麼她就是六屆之後，六界強者，然而她並沒有選擇回去，而是要拿輪迴水，想轉世，冥神突然想起，當時墨清玄死後自己去勾魂的時候，離秋然的表現：「清玄清玄你醒醒啊。」離秋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放聲哭泣著，推了推墨清玄的後背，試了試他的鼻息，發現人已經沒氣了，才慢慢地從悲傷轉到失望，她抬起了頭，淚水從她的臉頰滑到了地上，這時雨神好像也感覺到了離秋然的悲傷，下起了一場傾盆大雨，所有人都急忙回家，只有離秋然一人虧在墨清玄的身旁，看著他的屍體，眼淚不斷地流了下來，雨滴到她身上，她毫無感覺，她突然仰天長笑：哈哈哈！！！為何命運如此不公？為何我倆就不能在一起？墨清玄咱倆此生無緣！」她躺倒在墨清玄的胸膛上放聲大笑，想聽一聽過去讓自己感到有依靠的心跳聲，想看一看墨清玄那讓自己有溫暖的笑容，想在看一看……可是什麼都看不到了，人已經死了，她突然舉起右手：「我以鳳凰族少主名義發誓，我離疏散此生此世只愛墨清玄一人，永不後悔，就算他忘記我，我也愛他；就算他不愛我，我也愛他；就算他愛上別的人，我也愛他。因為我離秋然愛上他是三思而後行的，我會言必行，行必果，問心無愧，此身無悔！」

  東青容心都快碎了，他知道這幾句話意味著什麼，他記得以前翻牆找小然兒玩的時候，結果卻看到鳳凰族孩子正站成正方形，為首的就是然兒，他聽見過：鳳凰族族規：我族中人，不參加各界紛爭，只求保護人間，求得安寧。不沾染任何魔術妖術，不隨意欺騙他人，毒殺他人，不隨便和別族合併，做事要做到三思而後行，只求得言必行，行必果，問心無愧，此生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