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你們顧家的人都這麼了不起么
保鏢點了點頭,為難的看了一眼黎安:「大少奶奶,夫人讓打死這隻會傷人的狗,還請你不要難為我們。」
她唇角冷冷的勾了一下,抬眸,譏諷的掃了馬芳容一眼,「她讓你們吃屎你們吃么?」
「……你!」
她的話讓保鏢臉上閃過一抹難堪,也多了几絲羞憤。
「大少奶奶又何必出口傷人,我們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馬芳容輕哼了一聲,下巴微微揚了起來,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黎安。
「這個家還不是你說了算。」
「這隻狗……是顧彥庭養的。」
「黎安,你別以為你這麼說就能讓媽放過這隻狗,它傷人在先是事實,打死它是遲早的事情。」
她看向黎安的一雙眼睛越發的輕蔑,「忘了告訴你,二哥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狗。」
馬芳容沒有再多說什麼,一個眼神過去,保鏢會意,揚起自己手中的鐵棒便朝著哈士奇的腦袋打去。
電光火石之間,黎安幾乎不做他想,整個人俯下身去將哈士奇護在了身下。
然後,保鏢用儘力氣的一棒便打在了她的背上。
「噗!」巨大的衝擊下,她朝前傾去,整個人趴在了哈士奇身上,隨即,嘴裡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
把她狼狽的樣子看在眼裡,馬芳容和顧馨蕊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暢快。
這要打的是狗,可是她自己不知死活撲上來的,可怪不得任何人。
馬芳容看了一眼牆上懸挂的時鐘,眼裡閃過一抹精光。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而且顧宅打車不方便,等她自己去到醫院,就是不死也會沒了半條命的。
「好了,這狗既然你要養就養著吧,但是,這狗叫喚的厲害,你把它送去就寄樣也好,或是放到朋友家也罷,只要不在顧家就行。」
她不是硬氣么?
她倒是想看看,她今晚要怎麼辦?
黎安一語不發,撐著身體站了起來,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卧在地上的「顧彥庭」見此,嗷的嚎了一聲追上了黎安的腳步。
黎安和哈士奇走後,保鏢也下去了,偌大的顧家就只剩下了馬芳容和顧馨蕊。
倆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相視一笑。
「媽,我覺得黎安待在我們家反倒把我們家弄的很不太平,你為什麼不把她趕出去。」
馬芳容在顧馨蕊的攙扶下慢慢的坐了下來。
聽了她的話,臉上的表情有幾分陰鬱。
「你以為我不想么?因為上次幫了你爸的事情給了她百分之五的股份,只要股份在她手上一天,你爸爸就覺得不會把她趕出去的。」
說到這,她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
當初都怪她一時衝動,因為彥斌被她弄死,又知道她一直喜歡彥庭,便生了讓她留在顧家終生不得改嫁想法,為的,只是讓她生不如死,誰知道,她卻占著顧家的勢迅速在警務司闖出一片小天地,還被名正言順的介紹了給整個上流社會。
現在想來,即便她當初被顧家掃地出門,整個欣江市也不會有人敢冒著得罪顧家的風險去娶一個棄婦為妻。
說起股份,顧馨蕊心裡便越發的不是滋味,她現在已經成年了,按理說,她也有股份的,可是卻一直被爸以她年幼為由沒給她。
而黎安,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她憑什麼有。
「媽,你知道么?爸其實還沒有做股權變更登記,也就是說,他給黎安的股份,隨時都可以收回來,只要,他想。」
聞言,馬芳容眼睛猛地一亮。
只要顧留名同意,顧家就可以宣布與黎家的聯姻到此結束。
看出了馬芳容的為難之處,顧馨蕊畫著煙熏妝的眼睛眯了一下。
「媽,如果黎安被拍到不雅照,坐實了與別的男人有染的事實,爸爸還會讓她留在顧家,還會給她股權么?」
「不行!」她的辦法被馬芳容一口否決,「這樣一來,我們顧家的名聲必然會受到損害,公司股票也會因此出現動蕩,只是對付一個黎安,這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她,還不配。」
「可是,如果是有人拿著照片來找爸爸,讓他買了呢?」
馬芳容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
「我們可以找一個信得過的人,絕對不擔心他會把照片泄露出去的,媽,你就別再猶豫了,你也不想想,自從黎安來到顧家發生了多少事情,就連二哥都被趕出去了。」
說起顧彥庭,馬芳容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的動容。tqr1
她對黎安的厭惡,已經不能用任何成語來形容了。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這一次,務必要將那個小賤蹄子弄的再無翻身之地。」
「嗯,媽,我一定會辦好的。」
……
黎安拖著受傷的身子置身於夜晚的城市的路燈下,處於喧囂和車水馬龍的另一端。
綻放的霓虹燈,編織了夜的美,卻抹不去心中暗淡的色彩。
看著眼前漸漸模模糊糊的色彩,她眼睛輕輕的眨了一下,那色彩在記憶中緩緩流淌。
如果徐慕塵還在,定然不會讓她一個人拖著受傷的身體徒步,也定然不會讓她如此委屈。
站在路燈下,她仰起頭,看著天空明亮的星星,嘴角緩緩的扯出了一抹蒼白的笑容。
其實,她或許沒有想象的那麼堅強。
自從重生以來,她每天都活在要報仇的慾望里和擔驚受怕中,受盡煎熬和仇恨的折磨。
她親眼看著自己最好的竹馬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親自拿起解剖刀顫抖的將他剖開。
心,痛如刀絞。
……
顧彥庭坐在車裡,「啪」的合起手中的文件,偏頭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卻一眼,便看到了路邊的女人。
他眉頭一皺,冷靜的吐出兩個字,「停車。」
王淳一愣,猛地將車子踩站。
車子剛一停穩,顧彥庭便打開車門朝著黎安走了過去。
直到走到她跟前,他才發現她臉透著一股子病態的蒼白,還有些許的薄汗。
眉頭微微一皺,「怎麼回事?」
黎安捂住胸口的手緊了緊,抬眸,輕輕的掃了他一眼,「沒事兒。」
「跟我回去。」
躲過顧彥庭伸來的手,她面含譏諷,「你們顧家的人都這麼了不起么?」
「……」
聽著她話里的譏諷和惱怒,他似乎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傷到哪了?」見她一直捂著胸口,他眼裡不由自主的顯露出了內斂的擔心。
正在這個時候,一輛車在路邊停了下來。
車窗被放下了來,露出了江司南一張透著刻薄的臉。
他目光落在顧彥庭那隻去扶黎安的手上,然後漠然的移開,「出什麼事了么?」
「沒事!」男人語氣不善的吐出兩個字,似乎是被打擾十分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