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顧彥庭就是一個衣冠禽獸
原本美味的菜肴,到了後面,卻形同嚼蠟,皺著眉頭,她將筷子放了下來。
「黎安,你怎麼了?」
馬芳容的聲音忽然響起,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她看了過來。
「沒事兒,可能……酒有點烈。」
馬芳容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抬起頭,雙眸卻撞進了一汪深海。
隔著顧馨蕊的距離,他一雙眼睛毫無顧忌的的盯著她,即便被她發現,他也沒有要收回視線的意思。
那雙如深海的一般的眸子竟溫和的像是經年累月沉澱進骨髓的。
她獃獃的看著他,臉上的神情悄然無息間染上了一層影影綽綽的朦朧與迷離。
溫舒陽喉結悄無聲息的滾動了一下。tqr1
開始只是無盡的悶熱,到了後面,黎安卻發現,身體內部似乎升起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衝動。
似乎是想到什麼,她瞳孔一縮,目光落在了面前空蕩蕩的紅酒杯上。
抬起頭,她不可思議的朝著馬芳容看了過去。
對方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接著,漠然的移開。
黎安拳頭猛地捏了起來,拿起包:「我還有事,先走了。」
或許是動作過於匆忙,不小心弄掉了桌上的筷子。
就在筷子即將落到地上的時候,卻被一隻手穩穩接在了掌心裡。
溫舒陽將筷子放回原來的地方,抬眸看了她一眼,一語未發。
顧馨蕊往他懷裡靠了靠,柔聲解釋道:「大嫂不勝酒力,可能是醉了,就讓她先回去吧。」
「無妨。」
他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就連眸也未曾抬過一下。
黎安忍住身體的異樣衝出包廂,只覺得眼前模糊的厲害,雙腿絲毫使不上力氣。
當感覺體內不由自主流出的,她臉上的紅暈擴大了幾分,雙腿緊緊的綳在了一起。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著出口走去。
然而,沒走出幾步,整個人便和迎面而來的男人撞在了一起。
那人順勢一把抱住了她的腰,猛地收緊手臂,讓她的身體和他的緊緊貼在一起。
「小姐,沒事吧?」
他低頭看著她,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輕輕蹭著她。
從別人的角度看去,分明是她喝多了,而這個男人,是好心好意的攙扶她。
「不想死就放開我,別以為有馬芳容和顧馨蕊給你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
男人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用只有倆人聽得見的嗓音道:「你已經……忍不住了吧?恐怕現在……」
他目光微微下移,抱住她的手臂越發的緊,「濕了吧?」
黎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內心是無比的抗拒,可是生理卻隨著男人的呼吸,動作,激起浪潮一片。
多一秒都是在蠶食她的理智。
她呼吸了一口氣,用儘力氣抬起腳,朝著男人脆弱的地方踢了過去。
趁著他因疼痛而放開的片刻,她扯著嗓子吼道:「快報警這人……」
她話音未落,嘴卻忽然被他狠狠的捂住。
「對不起,打擾大家了,我老婆她喝多了,我現在就帶她上去休息。」
沒給黎安多說什麼的機會,他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進了電梯。
見此情景,大家也都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彷彿剛才的事情只是一場鬧劇。
暗處,一男子拿起相機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
「婊子!老子差點被你害死!」
他將黎安往床上一扔,然後便彷彿瘋了一般的去撕扯她的衣服。
「怎麼樣?據說你老公在新婚之夜被你弄死了,你現在肯定非常想吧!」
黎安只覺得意識好像在逐漸抽離著,身體軟的彷彿不聽自己的使喚。
但是,心中始終有一個信念,要離開。
此時此刻的她,就彷彿身在一場夢魘裡面,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知道該怎麼做,可是身體就是不聽自己的使喚。
突然之間,她清晰的感覺到雙腿似乎被人強制的分開。
一瞬間,一顆心陡然涼到了底。
正在這個時候,身上壓著自己的重量忽然就消失了。
拖著虛弱的身體,她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卻是滑落在了地上。
貼著冰涼的地板,她眉頭皺了皺。
直到一隻有力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接著,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夜色漸濃,欣江市卻依舊繁華喧囂。
霓虹燈點亮了都市的奢華,也掩蓋了星月的清輝,放肆地把變幻的彩色投向天空,點綴的夜色朦朧,連黑也不純粹了。
黎安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有點熟悉的地方。
身子卻依舊酸軟無力,微微一動便牽扯出一陣難以抑制的浪潮。
她記得……
「醒了?」
昏暗的房間內,忽然響起顧彥庭的聲音,讓她一直吊著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小叔?」
接著床頭微弱的夜燈,她目光悠悠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明顯是剛沐浴過的樣子,頭髮微濕,隨著他的走近,一股濕冷襲來,她緊了緊身上的被子,「你用冷水……」
還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她朦朧的臉上閃過一抹愣怔。
她慢慢的低下頭,瞳孔忽然一縮,快速的拉起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然後看向了床邊道貌岸然的男人,「我的衣服……你……」
「既然醒了,現在來解你身上的藥效。」
他聲音格外的冷靜,低沉,就彷彿一汪古井不波的死水。
「不!不需要……我睡一覺就好了。」
她拽著身上的被子,慢慢的躺下去,「小叔,你去休息吧。」
在她躺下去的瞬間,身上的被子忽然被人扯開,然後毫不留情的仍在了地上。
黎安羞得無地自容,雙手剛想護住自己的便被他先一步禁錮了起來,舉在頭頂固定住。
他埋在她的身上,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她,手指往下,輕掃,暗沉的嗓音緩緩響起,「分開。」
「你……下流!」
她近距離的看著他,他的容顏看起來格外乾淨溫和,烏黑的眉毛一根一根,像是大師手下墨筆生動勾勒而出的藝術品!
看著她窘迫的模樣,他緩緩溢出一聲低笑。
「這種葯憋久了對身體傷害很大。」
「你既然真心想解,我沒有意識的時候……」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黎安堪堪的收住了。
他挑了挑眉,「你醒的時候比較有感覺。」
「……」黎安覺得,顧彥庭就是一個衣冠禽獸,虧得平日里還裝成一個禁慾系男神,真是臭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