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顛覆
蕭戰被她這不要臉的精神感的要動哭了，她習依依會覺得不好意思?他怎麼那麼不信呢。
雖然和習依依見面沒幾次，可她對自己就沒有客氣過，現在裝著這幅可憐純真模樣，自己反倒不好意思和這個小女子計較才對。
蕭戰不知道自己來這一趟幹嘛了，「不知依依平時如何與楊斐聯繫?」
「哦，簡單啊，東廂房，你來之前他剛走」習依依挑了一下眉，朱唇輕啟，眯了一口茶杯的綠茶。
蕭戰感覺自己在這個習依依面前實在是沒有威嚴，他端起旁邊的茶杯，一口飲下，希望接著茶水消消自己的火氣。
自詡脾氣甚好的蕭戰屢屢在被這個小女子幾句話氣的要死，蕭戰感覺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習依依看著眼前這個人，她覺得這隻小白鼠真是不錯，自己這麼說，都沒把人氣走。眼前這人，看著溫潤如玉，其實就喜歡暗地陰別人，雖然目前看著對自己沒有敵意，但是自己目前還沒有清楚這個人底線在哪兒。
室內安靜下來，只聽見茶杯茶蓋相碰發出的清脆聲響。
蕭一和非羽在旁邊都感覺到了不自在，這兩位主子實在難琢磨。
「王爺若想找楊大哥，以後可以來這外來客，去東廂房坐著就行，自會有人通知他。」習依依放下茶杯，把玩著自己的指甲。
「這東廂房不好進啊」蕭戰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他能感覺到，這外來客有武功高強之人坐鎮，自己到不是怕，硬闖是可以，只是怕不好收場罷了。
「呵呵，這又有什麼，我吩咐下面人，以後王爺去東廂房不要攔著便是。」非羽驚訝盯著習依依，這小姐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和剛剛說的不一樣啊。
「不過……」習依依停了停，笑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這外來客畢竟不是自己獨有的，王爺若也想有特權，只怕不能空手套白狼啊。」
非羽聽見這話，放下心來，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自家小姐哪兒那麼好心，果然，不愛財不是習依依。
蕭戰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習依依，瞳孔里顯現出她的模樣，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這麼一個雖然不說傾國傾城，但也算是一個美人兒，怎麼滿腦子都是彩頭，好處的。這顛覆了蕭戰對襄城女子的想象。莫非襄城女子都這般「直爽」?
「不知依依想要什麼?」
「通行令！」習依依淡淡甩出三個字。
「好」蕭戰略一沉思，就答應了下來。
習依依倒是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爽快，弈王的通行令可是可以出入蕭國任何地方，哪怕皇宮。
就這樣給了自己，也不怕自己去刺殺皇帝奪皇位。
也對，忠勇侯一家都還在襄城，自己雖然得了通行令，又能幹什麼呢。
蕭戰則想的是，這通行令只怕是為了楊斐，暗閣已經打探出來，他的生意不止在蕭國，金國和越國也有，只是目前尚在發展階段。
這個通行令應該對他有用，自己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這次交談十分愉快，起碼習依依是這麼認為的。各自回府後，兩人都在思量這次的事。
還有幾天便過年了，按照規矩，習依依需要跟著父親入宮拜見，皇帝宴請群臣，聊一聊君臣之情后，眾人才可自行回府團圓。
想到過年，習依依心裡十分不喜，她不擅長與人應酬，不善交際，不然也不會事事交給墨玉和非羽他們。
到了過年這天，習依依被迫起了個大早，由著非羽打扮。
非羽說過年，自己一個沒及笄的丫頭，被迫穿上了鮮紅的衣裙。看見這火紅火紅的顏色，習依依覺得有點灼傷了自己的眼。
「非羽，換了吧，把緋色那條拿出來為我換上。」習依依不想出這種無謂的風頭。
她與忠勇侯一起進宮，但畢竟男女有別，兩人分開走向不同的地兩列。
宮殿金頂、紅門，這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
那飛檐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坐著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昇平，衣袖飄蕩；鳴鐘擊磬，樂聲悠揚。台基上點起的檀香，煙霧繚繞。
為了配合過年的喜慶，四處點上了紅燈籠，為這莊嚴的宮殿增添了幾分人氣。
一陣拜禮寒暄，眾人在皇帝的示意下落座。
「陛下，如今這良辰美景，不若讓眾位貴女們台前獻藝，也給過年天天喜氣。」皇后見大家聊的差不多了，適時的出口建議。
習依依只見那些未嫁的姑娘，聽見皇後娘娘這些話，紅著臉，低下頭，用手絞著自己的手帕。嗯，應該正和她們心意。
「皇后此言甚好，眾位若有什麼才藝，盡情展示，表演的好，朕重重有賞！」皇帝摸了摸本來就不多的鬍鬚，大笑的應了皇后。
「宰相之女慕容雪，願拋磚引玉」繼上次寫詩未果，慕容雪又來表心意了。
習依依是真心煩這些宴會，交際會而已，上次一個賞花，這次過年，下次正月十五，不一定能倖免。
慕容雪這次沒有選擇作詩，而是舞墨丹青，一副萬里江山圖，就在纖纖素手握住的畫筆下誕生，真真是畫美人更美。
習依依覺得，如果自己是個女子，只怕也會為之傾倒。
「哈哈，好，慕容博，你養了一個好閨女啊，賞玉如意一柄。」喔嚯，按照蕭啟帝平日的賞賜來說，這次的玉如意更是意義非凡，那可代表著皇帝的認可。
慕容雪送了脈脈秋波給蕭戰，蕭戰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慕容雪有些懊惱，但也無計可施。
有這麼一個珠玉在前，其他準備畫畫的人都已經放棄上台的機會了。
後續來了幾個跳舞的，彈琴的，習依依雖然不懂這些，但從眾人反應中，也知道並沒有慕容雪出彩。皇帝也只是象徵性的誇獎了幾句，並未賞賜。
一定緊盯著蕭戰的慕容雪，發現他此刻正盯著某處，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正是習依依所在的位置。
她十分不解，慕容家的驕傲更是讓她不服氣。
「聽聞忠勇侯府習依依，才情出眾，臣女想和其比試一番。」一語驚起千層浪，習依依聽見此話愣住了，她不明白，明明自己一個看戲的人，怎麼忽然被人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