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喝醉酒葉久誤親郎? 祥瑞山季白查陰謀
「嘶~頭要炸了。」
葉久扶著腦袋,茫然的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
『什麼情況?這是哪?我怎麼睡在這?』
心裡奪命三連問的葉久迅速檢查全身,發現衣服不知被誰換成了睡衣。
「睡醒了?那就把早飯吃了吧。」
聞聲轉頭的葉久看見楚風穿著整齊的西裝倚靠在衣柜上,玩味的看著自己。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灌入她的腦海……
「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
吵鬧的酒吧內,佟念捧著紅透的臉向她『咯咯』的傻笑。
「哈哈哈,為什麼是我們的好日子啊?聽著像在拜,拜,拜把子。」
她拎著酒杯,左搖右晃。
「小佟,你別老晃啊,我頭暈。」
「小久你你,你怎麼知道我的秘密了!」
佟念「噌」的站起來,抱著她痛哭。
「你怎麼知道我來這是為了找你,嘿嘿,你肯定不知道這個秘密。其實,你是我的姐姐。」
『對啊,我怎麼成佟念姐姐了,果然喝大了,然後我怎麼來著?』
葉久給自己腦門就是一掌。
她記得當時眼前一片迷糊,也嘿嘿附和著。
「我,我竟然有你這麼漂亮的妹妹,哈哈哈。」
說著就揉著自己的臉,佟念見狀拍手叫絕,
「姐姐也很漂亮,和妹妹一樣漂亮。」
突然佟念不知怎麼的,捂住她的嘴緊張兮兮地哭訴,
「姐姐,嗚~這個秘密不能說,不能讓別人道知。」
她推開佟念的手,露出小巧的虎牙歪頭笑著。
「傻妹妹,是不能讓別人知道,不是不能讓別人知道。」
之後她就見一隻胖乎乎的肉手搭在自己肩上,長得像極了『植物大戰殭屍』的倭瓜,笑起來還露出兩顆鑲金的門牙,不知道說些什麼,她的腦袋裡只充斥著兩個字,
「猥瑣!」
「臭娘們,你罵誰么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倭瓜揚言就抬手要打下來,
「啊!」一記不屬於她的聲音穿進耳膜。
「哎,為什麼我不疼啊?」
她摸著自己的臉,小手輕輕拽著佟念的衣袖。
「姐姐,為什麼我不疼啊?」
當時佟念說什麼來著?忘了,然後她就聽見:
「啊!大哥饒命,饒命!」
「滾!」
「是是是,小的這就滾,這就滾。」
她最後看見楚風讓那個倭瓜連滾帶爬地逃走後就覺得天旋地轉,不知倒在什麼地方就睡了過去。
「嗯~你,你是誰啊?」
她覺得自己在移動,艱難的睜眼就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像是人臉。
她認真想著這是什麼情況,「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抱著。
「為什麼要抱我?你是壞人,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久久乖,別亂動,我不是壞人。」
她知道這是楚風的聲音,聽起來好舒服,於是她就安心的趴在楚風的懷裡。
不一會兒,她就覺得自己飄在海浪上,暈眩過後她竟見楚風坐在床上,打她的屁股。
「下回還去不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了?」她聽著楚風的威脅,覺得這是奇恥大辱。
「哎呦,疼!你就是壞人。」她使勁的哭,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在哭喪。
終於她聽見,「好好好,久久乖乖聽話,我給久久糖吃。」
她痴痴的盯著楚風兩片薄薄的唇瓣,「草莓糖,吃草莓糖。」
「好,久唔~」
她感受到「糖棒」顫抖了一下,但是她才不管,滿意的勾住「糖棒」,啃著她認為很軟很甜的「草莓糖」。
回憶到這結束,葉久恨不得一拳錘死自己,把頭蒙在被子里,不敢出來。
而葉久不知道的是昨天晚上她咬著楚風的唇后,楚風慌不擇路的鬆開抱著她的手,兩隻手把床單攥得越來越緊。
楚風難以隱忍,翻身將葉久壓在身下,墨黑的雙眸逐漸猩紅。
楚風從葉久朦朧的眼中看見狼狽的自己,他閉上雙眼,一遍又一遍的念著靜心訣。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次睜眼時身下的人兒已經沉沉睡去。
楚風得救似的剛想起身,就聽到嘈雜的動靜。
「公子,我發現……你你……你」
季白吃驚的站在不遠處,轉身就想開溜,
「我,我什麼也沒看見。」
「站住,你搞清楚,吃虧的明明是我好嘛。」
楚風極力的解釋在季白這成了蒼白的狡辯。
「算了,跟你這書獃子講不明白。」
楚風動用法力召喚出蓮花小妖,小妖將葉久帶到浴室梳洗乾淨,送回床上后便消失無蹤。
楚風和季白悄悄來到書房,季白一臉沉重。
「公子,出事了。我去連新市調查了三人失蹤的地方,發現那裡毫無生氣,那三人絕不是意外失蹤也不是人類所為。」
「走,我們去看看。」
楚風在房子外設好『御陣』后前往連新市。
瞬間他們就來到連新市郊外的祥瑞山腳,這塊貧瘠的土地在繁華的城市裡苟延殘喘,入秋時節卻不見得一片葉子,寸草難生。
殘月搖搖欲墜地抓著天空,黑夜讓這裡愈發可怖。
「這座山叫祥瑞山,可這裡連一點生氣都沒有,那三人和宗麟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來過這個地方。」
季白抱著劍走在楚風身邊。
「萬物皆有靈,若無生氣無非兩種可能,一種是死亡,靈魂離開宿體後進入輪迴;另一種就是吞魂。」
二人沉默無言,若是人為不可能讓這地方連花草都不生卻毫無怨氣,若是吞魂,這三界怕是又要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呵,看樣子他還活著。」
月光的照射下,楚風的雙眸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公子,你說的可是邪魔?」
「那三人說是失蹤卻追蹤不到他們的靈魂,如果他們被人殺害地府的魂冊單上卻沒有他們的名字,這不可能。這手法和當年一樣,除了他,我倒是想不出這三界還有誰會吞魂這種喪盡天良的陰招。」
楚風這輩子最大的污點和最恨的「人」都非他莫屬。
「可如今的我們勝算不大!先不談當年的大戰幾乎拼盡三界的仁人志士,現在只有我們單槍匹馬,而且你剛剛蘇醒,傷也未痊癒。」
季白陷入沉思,四千年前的神魔大戰何其慘烈。邪魔篡位當上魔尊,先後吞併整個人界和神界的大部分疆土,一統三界的大夢差點成真。
如今的太平盛世又是多少熱愛和平的勇士用自己的熱血換來的。
人類的自私貪婪讓這片疆土戰火不斷,而惡念恰好正是邪魔最好的補品。這也難怪邪魔會選在人界養精蓄銳,妄想東山再起。
「那次大戰他也沒討到便宜,敵在暗而我們在明,我們最好先按兵不動。」楚風輕鬆的聳肩。
季白有些急了,「難道我們就任由邪魔胡作非為下去嗎?邪魔在吞魂前,那地方定會怨氣大漲,到時他也暴露無疑。」
「我說你是獃子可真沒冤枉你,你知道那傢伙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人界這麼大,怨氣衝天的地方就都是他乾的?累死你他也還活得好好的。」楚風「恨鐵不成鋼」的扶額。
季白細細揣摩著,靈光乍現。
「此話有理,那我們可以先調查類似的案件,找到共同點。這樣不僅能推出他蘇醒的時間,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知曉他的行蹤。」
「孺子可教,我看你天天泡在各地的警視廳里都快染上職業病了。」
「就快朔月了,你也快回忘川吧。」
楚風望著雲端的月芽,再看向身邊這無實體的人時覺得心中被石頭死死堵住。
季白一刻也不想停留,與楚風相處三千年了,他明白楚風依舊覺得愧對他。
「好,我這就回去。」
季白轉身欲走,「這是我自己選的路,無關旁人,更與你無關。」
話音落下,空地上只剩楚風一人。
「」
「把頭蒙在被子里幹嘛,待會兒給悶壞了,出來。」
楚風報復性的將葉久從被窩裡掏出來。
「喂,男女授受不親知道嗎?」
葉久急了,把被子冒出頭怒瞪。
「哦,授受不親?那昨晚是誰抱著我又親又啃的。」
楚風調侃的語氣縈繞在葉久耳邊,她又想到自己吻了楚風,臉徹底紅成了番茄。
葉久拒不承認,底氣卻越來越少。
「胡說,我才沒有親你。」
葉久偷瞄著楚風,發現他竟不惱,似笑非笑樣子讓葉久頭皮發麻。
「真的忘了?我幫你回憶一下,你昨天喝醉酒親我,還說要對我負責,給我當女朋友。」
葉久大腦當機,脫口就說:
「怎麼可能!我明明就親了你一下……對不起。」葉久發現被套話,不在吭聲。
「哦?原來你都記得啊!我可吃大虧了,你要怎麼補償我?」
葉久看著面前十分欠揍的人,氣的拽住楚風的衣領。
「小子,你說話很欠揍哎。我都說對不起了你還要怎樣啊?再說那是我的初吻,到底是誰吃虧啊?」
看著葉久炸毛的樣楚風不再逗她,「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得了便宜還賣乖,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葉久覺得這小子還挺上道,爽快的鬆開了他的衣領,突然又想起了不得的大事,
「那個,我的衣服?」
「這衣服是林嫂換的,我什麼也沒幹。」
楚風生怕葉久誤會自己,坐實流氓的稱號,對著卧室門口大喊一聲「林嫂」,手在背後悄悄召出蓮花小妖。
葉久看見進來的「林嫂」放下心來,待「林嫂」出去后咳了一聲。
「昨晚謝謝你了,我記得是你趕走了那個流氓。」
楚風唇角勾起,心情大好。
「跟我你不用說謝謝和對不起,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餓了吧,昨晚吃的都吐光了,來嘗嘗我做的粥,這有饅頭。」
葉久覺得楚風今天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好意思的說了句多謝就拿著碗開始「鬥爭」。
「這是里啄的?好好吃,里要是開換點理定特火,里吃換了嗎?」
「好吃你也慢慢吃,別被噎著,沒人跟你搶,我在你睡覺的時候就吃了。想吃的話我可以天天做給你吃,只做給你吃。」
葉久差點被嗆到,「不可不可。」
「你慢慢吃,待會兒送你去學校。」
準備就緒后,葉久站在車外在風中凌亂。
「上車啊,怎麼今天不怕遲到了?還是說你想讓我抱你上來?」
楚風壞笑著就要下車,葉久飛快的上車阻止他。
「不勞您大駕,我就是想問你有駕照嗎?」
「有啊,我也是上大學的時候考的。」
「你可真愛說笑,你不也才上幾天大學嘛。」
楚風痞痞的摸著下巴,湊到葉久面前。
「誰告訴你我才上幾天大學了?」
葉久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搞錯了,原來是前輩呀。可你為什麼來我們教室上課?」
「我就不能來學習一下嗎?」
「可以,當然可以。」
「對了前輩,昨晚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呢?」
葉久才想起喝的爛醉的佟念,有些焦慮的看著楚風。
「那個女孩沒事,她的同學幫忙把她送回宿舍了,放心,那個同學給我看了她的學生證。」
「那就好,謝謝前輩了。我之前對前輩多有誤會,實在抱歉。」
雖然聽到佟念沒事,可葉久的心依舊懸著。
楚風看著朝自己低頭認錯的人兒,哭笑不得。
「你不用和我這麼生分,坐好了,我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