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幻風訣》
丁晨雖然缺少修鍊的資源,但是對於費老煉製的丹藥,丁晨一直都是不屑一顧的。
他所需要的,只是費老這煉丹室之中種類繁多的靈藥。
丁晨的話,顯然是刺激到了費老。一直以來,費老對自己的煉丹技術都很有自信。
而且,他現在可是星羅學院一流的煉丹師。此刻居然被一個少年輕視自己的煉丹技術,費老的整張臉瞬間陰沉了許多。
「老夫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般目空一切的小子。既然如此,你便現場給老夫演練一番你的丹藥技術,若能讓老夫信服,老夫便當你的丹奴,如何?」
「當我的丹奴?你不夠格!」
丁晨玩味一笑,繼續說道:「而且,我沒空!」
說完,丁晨步履輕鬆地朝門外走去。費老的雜事,現在的丁晨可是沒有心情去做。
「我不夠格?」
丁晨的這句話,一直在費老的腦海之中回蕩。從來都是他看不起別人,現在居然被一個後輩說自己不夠格,費老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之中有一團熊熊的怒火在滾滾地燃燒著。
但是,一看到丁晨遠去的瘦削背影,費老很快便平靜了下來,臉上再度恢復鄙夷的神態。
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鬼,說出這般話來,不是吹牛是什麼?
再一想到丁晨為了提升修為,居然用老師的靈藥強行堆積,費老不禁暗罵自己愚蠢,居然為了這種嘴上功夫了得,卻沒有絲毫的前途可言的少年而生氣。
實在是不可饒恕!
「老夫怎會如此愚蠢,不行,今日便罰自己關在煉丹室中,足不出戶!」
說完,費老一掃剛才的鬱悶,眼中閃爍著激動的神色,腳步飛快地走進煉丹室。
丁晨又怎會知道,自己的一個背影,就讓費老在短短的一瞬間心境便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
而此刻的他,正疾步於前往後山的路上。
原本突破之後的激動心情,因為費老的幾句話,也是被沖淡了許多。丁晨現在反而冷靜了下來。
不過是突破到了氣海境而已,對於武道之路而言,這進步簡直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了。
「既然已經突破到氣海境,那麼我便修鍊一部身法武技吧!」
丁晨現在的短板,便是自己在具備強大的攻擊力與防禦力的同時,卻沒有絲毫的速度優勢。
雖說力量才是決定戰鬥勝負的關鍵,但是擁有好的身法卻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重生到現在,丁晨並未修鍊任何的身法功法,若是遇上一個靈活的對手,那麼丁晨就只能抱著自己一身的本領無法施展,與坐以待斃沒有任何的區別。
想到這裡,丁晨開始從自己的記憶中搜尋功法,很快他便有了選擇。
「這部《幻風訣》,對於現在的我,剛好適用!」
腦海之中大概瀏覽了一番《幻風訣》,丁晨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幻風訣》,玄級頂階功法,關鍵便在「幻」、「風」二字。
「幻」為鬼魅,行蹤詭異,令人難以覺察其軌跡。
「風」為極速,唯快不破,如風一般毫無破綻。
丁晨在腦海中仔細地回想了一遍《幻風訣》的功法內容,隨後雙腳開始踩起了玄奧的步法。
丁晨的身體開始以一種詭異的姿態不斷地變幻起來,如同深夜之中的幽靈一般,雖然可以看清本人,卻無法觸及。
一個時辰過去,丁晨對於《幻風訣》的步法轉換已經爛熟於胸。
只要腳步稍稍轉換,丁晨便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出現在任何一個他想出現的位置。
「雖然步法已經完全掌握,可是我依然不能掌握《幻風訣》的真諦。」
丁晨雙拳微握,眉頭緊皺,語氣之中充斥濃濃的不滿。
《幻風訣》步法詭異,卻需要速度才能發揮到極致,如果丁晨不能有速度配合,那麼再多次施展之後,便會被敵人找出破綻。
丁晨苦苦地思索著,卻怎麼也無法捕捉到提升速度的要領。
陡然之間,四周的樹葉開始簌簌作響,一陣微風攜帶著落葉拂面而來。
丁晨的眉頭舒展開來,原本緊繃的臉上寫滿了愜意。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像是在享受,卻又像是在領悟。
風只一陣,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丁晨忽然睜開了雙眼,雙眸之間一片清明,似有所得。
「微風雖輕,卻有力量,否則怎能刮下樹葉,壓彎小草。我一直都有誤區,以為只要做到輕盈,便能擁有如風般的速度!」
丁晨口中呢喃,同時將丹田之中的真氣沉入雙腳,原本就鬆軟的地面,居然被丁晨踩得凹陷了下去。
隨後,丁晨雙腳一震,《幻風訣》步法再度開始演練。
雖然是同樣的步法,但是此刻的丁晨卻與剛才有著天壤之別。原本可以看清的身體,此刻居然變得模糊不清,最後居然完全消失不見,只在原地留下片片幻影。
詭如魅,快如風。
玄級頂階的《幻風訣》在丁晨的腳下完全施展開來,雖然中途仍有停滯,卻絲毫不影響它的高深與玄奧。
很快丁晨便停了下來,強忍雙腿腫脹帶來的酸麻,嘴角掀起滿意的弧度。
「雖然仍有不足,但是只要勤加練習,便能彌補。」
說完,丁晨看著微風吹過的方向,口中呢喃:「這一陣風,倒像是專門為我而吹的!」
時間緊迫,丁晨也來不及休息,只是稍稍地喘了一口氣,丁晨便再度開始了《幻風訣》的修鍊。
整整一天,丁晨不眠不休,腳下不斷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
天色漸晚,夜幕再度降臨的時候,丁晨終於停了下來。直至今日,丁晨才發現,原來黑夜是如此的美好。
腰部以下,已經完全失去的知覺。身體的前進,憑藉的完全是雙腳的本能。
丁晨步履蹣跚地下了山,一步一步地走到費老的住處。
推開門,丁晨看到的居然是一道紫色的曼妙身影。
唐萱端坐在院中的石凳之上,正面無表情地把玩著石桌上的玉質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