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打個賭,如何?
「吱呀。」
門外忽然響起了推門的聲音,隨後便聽到碎步進到房間的聲音。
「你是誰?」
看見門外突然出現的聲音,秦皓的雙眉微微一皺:「什麼人允許你不經過我的同意,便隨意走進這個屋子的?」
丁晨連看都沒有看秦皓一眼,而是直接走到了葉天的身邊,彎腰將掉在地上的丹鼎拾起。
「我早就跟你說過,丹鼎是你最重要的夥伴。無論是誰,只要是想動你的夥伴,毋須客氣。」
丁晨的聲音很是平淡,更沒有什麼教誨的意思。可是聽在葉天的耳朵里,卻如同上天的意旨一般,讓他生不出半分反駁的心思。
「我知錯了。」
葉天低下了頭,低聲地對著丁晨說道。
「你就是葉天的師父?」
丁晨的無視,勾起了秦皓的火氣:「真是沒想到,我天鷹學院什麼時候變成垃圾場了,連你這種垃圾都能進來?」
秦皓雙眼微眯,手指一指丁晨:「既然你是天鷹學院的煉丹師,那麼你也應該知道,葉天是我秦皓的弟子,什麼時候容得你這個垃圾來誤導我的弟子了?」
身為學院的煉丹師,秦皓在學院裡面日常接觸的自然都是那些煉丹師。
聽葉天的口氣,丁晨是他的師父,那麼應該也是一個煉丹師。
而且,丁晨現在在這裡,也就是說明,丁晨也是天鷹學院的煉丹師。
他秦皓在天鷹學院的煉丹師裡面地位也算是比較高的存在了,而丁晨,秦皓可以說是從來就沒有見過。
由此秦皓便可以猜測出,丁晨一定是學院里最低等的煉丹師。
兩相對比之下,秦皓的優越感自然是十足的。
對著丁晨頤指氣使,也肯定是毫無顧忌的。
「葉天,最近的武道修鍊怎麼樣了?」
秦皓的指責還有嘲諷,丁晨依然選擇了無視,繼續詢問葉天最近的情況。
葉天抓了抓腦袋,面色有些發苦:「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忙著研究這個涅槃丹的煉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不得要領。武道修鍊,也因此而懈怠了。」
「涅槃丹這種沒有難度的丹藥,暫時先放在一邊。內門考核還有兩個月就要開始了,我不希望到時候你會被打回外門弟子去。」
丁晨的話,在葉天的眼中,就是真理。得到了丁晨的首肯之,葉天便連連點頭:「那我這就開始準備。」
言罷,葉天居然真的就對這涅槃丹不管不顧,準備按照丁晨的建議,開始武道修鍊了。
「等等。」
一道急促的聲音,打斷了葉天的動作,秦皓的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丁晨和葉天二人,彷彿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原來,讓葉天這個廢物丹武雙修的,是你這個垃圾!難怪最近葉天在丹道上面沒有絲毫的進展,原來是你這個廢物害的!」
隨後秦皓便將目光轉向了葉天,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容葉天反駁的強勢:「我告訴你,今天如果你不把涅槃丹煉製出來,我就把你逐出師們!」
葉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怒意,看樣子他也是已經對秦皓不滿到了極點了。
不過,葉天卻也不想真的和秦皓撕破臉皮,畢竟當初自己在來到天鷹學院之後,因為武道天賦的不達標,差點就要被送回九天學院的時候,是秦皓看中了自己的丹道天賦,這才讓自己留下來的。tqr1
雖然這麼長時間以來,葉天也發現了秦皓的丹道造詣和丁晨比起來,根本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但是葉天對秦皓也一直都是十分感恩的。
現在秦皓一天之內連著說了兩次要把自己逐出師門的話,葉天雖然生氣,卻也不想發作。
「這樣的垃圾師父,不要也罷。」
現場原本已經陷入了沉默之中,秦皓看到葉天這種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自然也是十分得意的。
不過,這份得意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被丁晨清冷淡漠的聲音給打斷了。
秦皓大怒地看著丁晨,手指顫抖地指著他,大喝道:「你說什麼?你說我是垃圾?」
丁晨似笑非笑地看著秦皓:「怎麼,難道你是垃圾,耳朵還不好使嗎?」
「竟敢說我是垃圾!報上名來,我倒要看看,你的名聲是不是已經比溪老還要高了,是不是有了可以說我是垃圾的資格了。」
「你叫我說,我就要說?」
丁晨眉頭一挑,漠然地看著秦皓,淡淡地說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無名小卒而已。」
「你……」
秦皓在學院裡面,雖然身份地位比不上溪老,但是好歹也算是一個成名已久的煉丹師,在學院當中,完全可以算的上長老級別的頂尖存在了。
如今被丁晨說成是無名小卒,讓秦皓差點沒忍住,一口老血吐出來。
「葉天,你告訴我,這個混蛋到底是誰。今天他若是不給我個交代,我立刻就叫來學院侍衛,把他趕出學院!」
葉天愣了愣,不過並不說話,面色略帶為難地站在那裡。
「葉天,回去專心修鍊,這裡的事情,我會處理。」
丁晨的一句話,讓葉天頓時如釋重負,他連忙答應,然後轉身離去。
「真是好大的威風啊,我的弟子,居然不聽我的話,對你反倒是言聽計從,溫順地如同一條狗。」
今天已經不是葉天第一次不聽自己的話了,秦皓現在已是怒火衝天:「既然這麼聽你的話,那麼等溪老過來之後,我便讓他把你們二人都逐出學院。」
「你這一口一個溪老,莫非,你也是一個仗著溪老的威風在這裡指指點點的狗不成?」
「你……」
跟丁晨說話,秦皓感覺自己隨時都會被氣死:「伶牙俐齒的東西!我不想和你一般見識,等溪老過來,自然有你哭的時候。」
說完,秦皓居然真的就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
「呵呵……」
丁晨呵呵一笑,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著秦皓,突然之間覺得他有些可憐。
「不必等溪老了,你我二人便在這裡把事情解決。我們打一個賭,誰輸了誰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