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暴怒丁晨
「便是你的家主,給了你如此勇氣?」
丁晨雙目戲謔看著眼前護衛,不咸不淡開口。
外頭之事,護衛一概不知,見丁晨如此發問,竟覺丁晨似是對周漢充滿忌憚。
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護衛將其緊緊扣住不願鬆手。
「沒錯,家主英明神勇,實力通天,爾等鼠輩,若敢冒犯,必受酷刑而死。」
丁晨目光仍舊不變,淡淡看著護衛,似是給其機會繼續說下去。
「我周家乃是堂堂京都三大家族之一,家主自是強橫無比。我這差事,乃是家主看重,這才將其交付於我,你若識趣,便應知曉,傷我一根毫毛,便能讓你死無全屍。」
先前仍在不斷埋怨的苦差事,此刻在其口中,竟已變成因被抬舉才得來的美差。
為了活命,護衛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還有嗎?」
丁晨淡笑看著護衛,平靜面容之中,早已暗藏滔天怒火。
眼前之人,正是丁晨今世生身父親,血脈相連,如今看其受苦,丁晨焉能不怒?
護衛一陣錯愕:「這……這還不夠嗎?」
丁晨淡淡搖頭,將手一伸,竟輕鬆將護衛提起,隨後猛然一丟,身體不偏不倚,剛好落在洞口之處。
雙眼朝外一看,護衛登時睜大雙眼。
只見前方不遠,正有一群人對地上男子不斷攻擊,仿若要活活將其打死。
地上那人,早已失去任何反抗能力,唯有躺在地上,任憑他人肆意打罵。
「這……這不是家主?」
定睛一看,護衛終是看清地上被打之人究竟是誰。
卻未待自己緩過神來,自己身體竟又再度不受控制,落回昏暗山洞之中。
「那便是你的底氣吧?」
丁晨目光冷漠掃視護衛,淡淡問道。
再看眼前少年,護衛竟覺一陣膽寒。
「外面那群人,定是與他一夥。也就是說,他從頭至尾,便不將我放在眼裡。先前威脅,此刻竟成笑話!」
明白一切,護衛便知自己此刻已然毫無希望。
「再問你一句,是不是你乾的?」
丁晨手指丁鴻,聲音已然冰冷如鐵。
「是……是我乾的。」
縱是想要狡辯,此刻眼前已無他人,護衛怎會不知,便向找個替罪羔羊,亦是做不到。
「啪!」
長鞭劃過空氣,發出刺耳破空聲,裹挾丁晨金黃真氣,灼熱氣溫,將長鞭燒得通紅。
落在護衛衣裳之上,竟直接將護衛衣服燒焦,重重落在護衛皮膚之上,清脆聲音回蕩整個山洞。
「啊!」
便是一鞭,護衛便已痛呼出聲,皮開肉綻,便連皮下血肉,竟也已經被丁晨真氣燒焦。tqr1
「啪!」
丁晨一言不發,再度揮舞長鞭,打向護衛。
千言萬語難泄恨,唯獨長鞭落其身!
一鞭緊接一鞭,丁晨胸中熊熊燃燒怒火,伴隨長鞭揮舞,竟無半分壓制,反倒越燒越旺,下手愈發無情。
「啪!啪!啪……」
便是不曾親眼看見,丁晨亦能從父親身上傷痕想象出來,先前究竟經歷如何慘痛一幕。
「我怎能輕饒你?」
丁晨恨恨咬牙,手中長鞭竟被揮舞出長長幻影,不斷擊打護衛身體。
護衛怎能想到,僅僅一根骨頭,便是因一根骨頭,讓他遭了這麼大的罪。
「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護衛再難忍受,乞求丁晨放過他。
「放過你?你打人的時候,可曾想過放過別人?」
丁晨咬牙,手中動作非但不曾有半分減緩,更是愈發急速。
直到最後,竟連聲音都不曾聽見。
非是丁晨力竭,而是動作實在太快,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了。
「哼!」
足足毆打接近一刻鐘,丁晨終是丟下手中長鞭。
護衛一息尚存,卻早已面目全非。全身每一道傷口,皆是深可見骨,更是被燙得焦黑。
「留你一息,並非代表放過你。」
丁晨淡漠一言,將護衛心中僅存一絲僥倖澆滅:「你的性命,不該我來取!」
丁晨將目光轉向牢中丁鴻,護衛平時對丁鴻百般折磨。
便是在丁晨心中,護衛有多該死,最終處理,應當交給丁鴻這個受傷之人。
「將你鑰匙拿出來!」
眼見趴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護衛,丁晨毫無同情,淡漠命令道。
護衛怎敢忤逆,便是稍稍一動全身劇痛,亦不敢有半分拖延,直接從自己儲物戒中,將牢籠與重鎖鑰匙拿出,交給丁晨。
丁晨連忙將牢籠打開,隨後飛快過去,將鎖在丁鴻身上粗重鎖鏈除去。
雙目餘光瞥見丁鴻身後牆壁上大塊血跡,丁晨一陣心驚:「幸虧趕到及時,否則怕是父親遲早尋死。」
便是此刻已將丁鴻救下,亦難阻止此刻丁晨心中那難以復加的自責。
丁晨速度極快,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枚療傷丹藥,企圖放入丁鴻口中。
丁晨皺眉,發現丁鴻竟無半分吃藥慾望,似是準備就這樣讓自己流血致死。
「你!對他說了什麼?」
丁晨怒喝一聲,便如天雷滾滾,差點將護衛嚇死。
護衛哆哆嗦嗦,將之前所發生一切,一五一十告訴丁晨。
丁晨渾身顫抖,身上殺意便如萬把利刃,直衝護衛而去,似是要將護衛千刀萬剮。
「父親,有我在,一切會好。」
丁晨湊到丁鴻耳旁,細聲說道。
「父親」二字,仿若有神奇力量,丁鴻那黯淡雙眸,竟在瞬間重新煥發神采。
終是將頭轉到丁晨面前,丁鴻身體顫抖,一言不發,眼眶淚水打轉。
「先將丹藥服下。」
丁晨再度嘗試將療傷丹藥給丁鴻服下。
此次,丁鴻並不拒絕,張開嘴巴,順從吃下丹藥。身體之中,光芒流轉,各處傷口,竟以肉眼可見速度癒合。
原先半死不活的丁鴻,此刻生命力竟再度旺盛起來。
護衛自是眼見此幕,連忙對丁晨乞求道:「大爺,求您高抬貴手,賞我一枚丹藥,若我繼續下去,怕也要死啊!」
丁晨陡然將目光射向護衛,護衛竟一哆嗦,雙目低垂,不敢再說半個字。
豈料,正在護衛心灰意冷之時,卻聽見那熟悉聲音傳出:「給他一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