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玉牌來歷
「你,到底是誰?」
面色出現變化之後的司欒,忽然問出一個與現在毫無關係的問題。
「我的身份來歷,你不是應當很清楚了嗎?」
丁晨可不相信,司欒在過來之前,一點調查都沒有做。
除非,他是太有自信,完全不將丁晨放在眼裡,亦或者,人們口中的司欒,根本就是一個傻子。
眼下司欒會出現在這裡,加上他之前的表現,都可以證明,這兩點,司欒都不符合。
「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
丁晨不予回答,司欒出奇的沒有生氣,反而是變得更加平靜,看著丁晨說道。
「丁晨不過是一個從小國家跋涉而來之人,哪裡會有東西,能夠讓你動心?」
丁晨再度拒絕回答,讓司欒隱隱有些不悅。
他沒有繼續和丁晨爭辯,直接將自己想要東西的特徵說了出來:「一塊玉牌,造型古怪。」
「玉牌?難道是?」
丁晨腦海之中立刻浮現出了影像,臉色也是立刻變得警惕了起來。
「如此說來,當年下詛咒的人,是你?」
丁晨知道了司欒雖說的玉牌,正是當初在夕照小國的落日鎮所搭救的陳雲妻子桑葚贈予他的造型古怪的玉牌。
為了這塊玉牌,桑葚的整個家族,經歷了無數的磨難。
不僅當年的老祖宗因為這塊玉牌而被人下了詛咒,導致修為喪失,最後重傷致死。
更是讓桑葚的祖祖輩輩都受到了詛咒的影響,不能修鍊,只要一修鍊,便會激發詛咒之力,將其害死。
陳雲妻子桑葚,便是因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修鍊,導致詛咒之力觸發,危在旦夕。
若非丁晨及時出現,只怕現在的桑葚,早已經去見了閻王爺了。
司欒知道丁晨擁有這塊玉牌,加上之前司徒星海告訴自己的信息,一千年前,司欒,正是處於跨天境,丁晨能夠斷定,這個詛咒,正是司欒做的好事。
為了區區一個玉牌,竟要讓對方的祖祖輩輩都要受到牽連,由此可見,司欒的心胸定然不是自己所見到的這般。
「是我。」
司欒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大方承認。
「既然如此,這東西,我不可能給你。」
臨別之際,丁晨曾答應陳雲夫婦,儘力幫助他們找尋這玉牌的真實身份。還答應了他們,若是可以,會幫他們,幫桑葚嫂子的祖祖輩輩討回公道。
如今桑葚嫂子整個家族的仇人,便在丁晨的面前,丁晨又怎會將玉牌交給他?
況且,他與司欒之間本就有著仇怨,丁晨沒有半分理由,將這塊玉牌交給司欒。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丁晨,師父叫你交出東西,你乖乖交出來便是了。竟還敢拒絕,莫非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極為危險?」
「沒錯,丁晨,你以為你站在那裡便是安全的嗎?我告訴你,只要師父想要殺你,你便是躲在天涯海角,照樣也得死!」
「速速將東西拿出來,否則難逃一死!」
司欒眉頭微皺,抬了抬手,示意身後的弟子安靜。
而後,司欒將再度將目光轉到丁晨的身上:「你知不知道,這塊玉牌原本便屬於我?」
丁晨直接搖頭,答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對於這塊玉牌,桑葚嫂子的祖上到底是如何得到,又是因為什麼司欒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的原因,丁晨一點都不感興趣。
「嗯?」
司欒顯然沒有想到,丁晨竟會如此不給自己面子,一句話,直接讓他下不來台。
如今的司欒,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司欒了。
若是換做幾年前,他的愛徒斷空尚未死去的時候,只怕他早便已經對丁晨動手,讓丁晨死無全屍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消磨,司欒性格明顯已經改善了許多。
丁晨雖不想聽,司欒卻無法忍耐,將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塊玉牌,是我的師父臨終之前留給我的,並且囑咐我,萬萬不能丟棄。我擁有這塊玉牌的事情,除了我本人之外,便只有我的僕人知道。」
講到「僕人」二字的時候,司欒嘴角明顯出現一絲抽搐,天空之中竟颳起絲絲冷風。
「而我這個僕人跟隨我的時間加起來也就兩三年,表面對我畢恭畢敬,讓我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然而,便在我突破的時候,潛入我的房間,將我的東西直接盜走。」
「發現之後,我方寸大亂,不僅當場吐血,更是直接導致了我突破的失敗。」
「為了奪回玉牌,我拖著受了重傷的身軀一直追趕。不過我這僕人,在這個時候,卻表現出與往常完全相反的一面,無論我的攻擊如何落在他的身上,他都不會停下腳步。」
「我身體漸漸虛弱,最終不得不放棄追逐。」
說到這裡,司欒面龐之上閃過一抹不甘,繼續說道:「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寶物,被自己的下人盜走,自己卻無能為力的失敗場景,我想你就算想得出來,也未必能夠體會到我當時的痛苦與憤怒!」
「一怒之下,我又用我的一半修為,施加詛咒,讓他的家族永遠都不能修鍊!算是我對這背叛之人的懲罰。」
司欒總算將事情講完,丁晨也沒想到,當初的事情始末竟是這般。
原先一直以為是受害人的桑葚祖上,竟是一個趁人不備的竊賊。
而那個施下對桑葚家族永久詛咒的罪魁禍首,如今竟成為整件事情的受害人了。tqr1
「現在你應當明白,為何我一定要拿回這塊玉牌了吧?」
司欒捕捉到了丁晨面龐之中流露出來的那一絲吃驚,立刻發問。
「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應當知道,物歸原主這一說法。」
司欒平靜看著丁晨,不動聲色道:「將玉牌給我,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唐萱我也同樣可以放過。若不答應,死!」
直至此刻,司欒終是表現出了自己的強勢,語氣不容丁晨有半分迴旋的餘地。
突然之間,現場的氣氛似是凝固住了,所有目光,無一例外,盡皆轉向了丁晨。